“那你别吃啊,你刚才不也吃了吗?你这么厉害六亲不认的,你吃你儿子送来的桃干啥,你吐出来啊。”
容满仓让刘桂花弄了一个烧鸡大窝脖,直接给他卷回来了,气的,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的,点着刘桂花的鼻子,抱起这箱桃子,直接就砸出去。
“我让你吃!”
“本来就不是给你各异的,这是给小梦的,给孩子的,你这是不想过了啊,给孙子的东西你都敢丢出去,你是不想要小梦娘俩了?容满仓,你就作,作啊,作到最后看谁要你!我这就带着小梦走!”
刘桂花站起来狠狠推了一下容满仓,容满仓火大抬起手。
“容满仓!你个老混蛋你还敢打我?我看你打,你打!”
刘桂花泼妇脾气也上来了,拿着脑袋就去撞容满仓,把他顶了一个大跟头,哭着摔碎了茶几上的杯子,从看见容刚那个样子,刘桂花就想好了和容满仓大闹一场,不给容满仓厉害看看,容满仓就一直挤兑容刚。
容满仓这一巴掌也不敢落下去,开玩笑,老婆子这都过了三十多年了,跟着一块吃苦受罪的,年轻那时候都没打过,老了老了,他敢打老婆子,那俩儿子真的敢急眼。
“我跟你过了一辈子了,你老了老了嚣张跋扈啊,你连我都敢打你还有啥不敢干的。刚子怎么了啊,你就这么挤兑他,才几天功夫,那孩子瘦的都脱了相了,要不是杨树在身边照顾着,刚子还不让你逼死啊。”
第二百一十章 刘桂花离家出走了
“你接受不了就让他们在村里呆着呗,非要拆散,能拆散的了吗?你就不琢磨琢磨,他厂子在西山村,杨树是村长,他能丢下那么大摊的生意回来啊,几千万白扔在那里,败家啊。
还不是一开始你就把他丢到国外去了,小时候你都没管住,大老爷们了你再管,你管得了吗?我就怕你们父子成仇啊,伸腿瞪眼了一个摔盆的都没有。你就步步紧逼啊,你看把孩子挤兑的,挤兑吧,挤兑出仇来,容材不在家,容刚不管你,我看你怎么办。”
往地上一坐,拍着地板就开始哭。
“我这给你圆场,刚子也不记恨你,他今天还问我,你身体咋样,你是不是还生气呢,他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他。你可倒好,你又摔又砸呀,显得你威风啊,我为了谁,你个老混蛋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爷俩。
人家那医生都说了,这个病治不好,虽然不是嘎嘣死了的绝症,那也不是吃点药就能治好的。这个病,就是喜欢个男的,你是不是觉得他嘎嘣死了比他稀罕个男的好啊,那你这么想的话,你就继续挤兑他,挤兑的他走投无路了,他要死了,我可告诉你,容满仓,到那时候老娘给你一瓶敌敌畏,药死你拉倒!你不想往好了过,那干脆死绝了!”
“越说越胡说了,你看你这样,跟个泼妇一样,赶紧起来吧!”
容满仓没理,伸手去拉老婆子,刘桂花狠狠甩开他。
“刚子啥脾气你不知道啊,小时候那次揍他,你就把扁担打折了,他还不服软呢。小时候就是个犟种,随你随的一样样的,长大了不还是这种人。你真以为他能服软?你越挤兑他,他越急眼,急眼了父子感情掰了,他一辈子在村里不回来,见一面都难,我看你咋整。”
“我还有容材呢,少他一个不少!”
容满仓横着脖子,他一点错都没有,都是容刚的错。
“你今天把容刚送给小梦吃的东西都摔了,啥意思,小梦是不是以为你不待见她不想给她吃东西,老爷们不在家你这个老公公就欺负孕妇啊。要是容材知道,让小梦做随军家属,人家三口子远走高飞了,我看你有个屁!到时候,我也走,你不是打我吗?我这就走,不跟你过了,你自己在家里争王称霸吧。”
刘桂花一咕噜爬起来。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呀。”
容满仓赶紧拦着,说出去那就是他把老婆打出家门,这脸不都丢干净了吗?
“少拉扯我,不跟你过了,小梦,梦儿啊,收拾东西,妈带你走!”
容满仓推搡着刘桂花回屋,让儿媳妇儿看着老公婆吵架,这叫啥事儿啊。
关起门来,赶紧给老婆子擦眼泪。
“我对你动手了是我不对,你别又哭又闹的,多大岁数了,都快当奶奶了,怎么越活越回去啊。”
“谁让你干出这么多不是人干的事儿,你挤兑我儿子,欺负我二儿媳妇儿,还要打我,不跟你过了我!”
“容刚这小子就是要气死我啊,你干嘛还替他说话!”
“老头子啊,多大岁数了,大儿子今年三十一了,咱们孙子都快有了,你就别折腾了,随他去吧,你实在想不开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心理医生,听听人家咋说的,开导开导你。”
“狗屁心理医生,我白花钱听他跟我啵啊,他休想赚我的钱,我比他明白!”
“那你啥都明白就别挤兑刚子了,随他去吧,你要再这么闹,咱们家可真的就散架了。”
“容刚要是听话,我就不折腾了。”
“老顽固,你就不开窍吧,折腾狠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反正容刚和杨树,我是不管了,那俩孩子太难,我对我儿子下不去手,我是他妈,我不能看着我儿子他们俩活不下去,你要太过分了,容满仓我可告诉你,我真急眼了和你没完!”
容满仓重重叹口气,老婆子撒泼,他是一点招都没有,明明是容刚的错,怎么里外他没理,慈母多败儿,就是刘桂花这样的,容刚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二回合,容刚胜。利用苦肉计,闹得容满仓后院起火了,成功地把老妈拉拢过来。
小梦赶紧拿出手机,给容材打电话。
“爸妈吵起来了。”
“伤着你没有?”
“没有,妈让我先回屋了,我觉得吧,咱妈挺难得。”
小梦脾气好,要不然容材也不会和她爱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听容材的,很典型的农村媳妇儿,特别听老爷们的话。
这事儿吧,跟他们小两口没啥关系,也没法管,全家就他们最小,管谁呀,也就是在一边劝劝呗。
“村长昨天问我想不想吃桃,大哥今天就送来了。在家里坐了一会,咱妈哭了,问大哥能不能别这样了,大哥说这几年他都不想回城了,厂子事儿挺多的,让咱妈保重身体,说有事儿了给他打电话。咱妈说,大哥发愁了,爸爸收走他一半的钱,他建厂呢还没有其他股东,难怪嘴上有一个伤口,估计是上火了吧。”
其实那道伤口是杨树给容刚咬的,晚上容刚一直闹他,闹得膝盖都磨得通红,他还要个不停,急眼了,回头就是一口。
但是在刘桂花小梦的眼里,就是上火上了一嘴的大燎泡。
容材顿了顿。
“咱爸就是老古板,这真不新鲜,他也看不开,我离这么远,家里有点事儿还不是大哥,他这么对大哥,大哥要是怨恨了不管他,到时候还是老头子发愁。”
“爸爸要打咱妈,我看见了,巴掌都抬起来了。”
“我靠,老头子这是要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