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了你就睡觉去吧,别吐在炕上啊。”
佟霖把胳膊家在杨树的肩膀上,把脑袋靠在杨树的头边。
“小树儿,我爱得不比他少,我,,,”
容刚站起来就把佟霖抢过去,让他离杨树至少一米距离,伸胳膊都够不到了,架着就给送回东屋。往炕上一扔。
“你以为丢垃圾袋啊。”
啪叽一下,砰地一声,眼瞅着佟霖的脑袋磕在火炕上了,火炕可不是床,没那么软。杨树都忍不住要去摸摸他的脑袋了,是不是长包了。
“喝大了他能记得啥。明天要是长包了,你就告诉他自己半夜磕的。”
杨树亚拉被子给他盖上,佟霖在炕上无意识的翻滚,嘟囔着,委屈百转的喊着小树儿,一边扯着衣服,容刚推了一下杨树。
“去,把碗筷收拾了,我来给他脱衣服。”
“在吐你一身,我来吧,怎么着我都是他同学。”
“我媳妇儿这辈子出了我的衣服,不能再给第二个男人脱衣服。在污染了你的眼睛。”
小气样吧,就这么大点心眼,跟针尖差不多。杨树出去收拾桌子。容刚刷的一下拉上窗帘,空调调到十八度,然后,把佟霖的外衣给拨下来。被子?被子丢到炕的另一边,不给他盖。
“让你惦记着我媳妇儿。失恋就是一场感冒,打喷嚏咳嗽鼻塞,觉得你快死了,又有高烧出汗,帮你排毒,你也就能冷静,明白没谁都能活。所以只有狠狠的病一场,你不用去雪山圣湖的接受洗礼就能大彻大悟。哥们,冷静一下吧。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就这么把佟霖丢在东屋。还特别细心的关上门。
外边温暖如春,穿着一样羊毛衫都会鼻尖冒汗,东屋却是深深秋意浓啊。
“睡啦?”
“睡得特别死。”
容刚挽起袖子,用胳膊肘顶开杨树。
“不用你刷碗,你去铺被子,今天咱们早歇着。”
杨树擦擦手,回屋了。被夺比以前高了,现在是两个褥子两个被子啊,枕头还是叠放在一块儿呢。
刷的一下拉上窗帘,屋里灯光柔和,扫炕铺被子,自己的被子放在炕头,容刚的被子丢到炕的另一头。中间至少三米的距离。哦,小炕桌还放在中间,当成分界线呢。别说枕边压枕边,除非有神通,两个人的胳膊都不能够到一块儿。
炕桌这边是你,那边是我。我们隔着炕桌,遥遥相望,就像天边的牛郎织女,隔着银河痴痴凝视。
啊呸,酸的人牙疼。
其实杨树就是想跟宿舍一样,在中间拉上一道帘子的。可惜窗帘拉不下来,炕单挂不上去。
容刚会务就看见这样了,她的被子跟没人要的包袱差不多丢得远远地,杨树已经钻进被窝了,就露出头发,缩在被窝里。装睡。
火炕太大也是个问题,你看谁家两口子睡床能在中间放个桌子的?还不是因为床小。
容刚拎起炕桌,开门,直接扔到院子里去了,啪叽一声,稀里哗啦。木头的炕桌,散架了。
如果炕桌能说话的话,估计会哭诉,我碍着谁了我,至于拿我当泻火的吗?
完蛋了,虾米了,容刚又发脾气了。
杨树在被窝一个劲儿的转眼睛,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一急眼钻进自己被窝把自己按到了,强行嗯嗯嗯吧?强x变和x,自己就会被他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吧。他就是想用炕桌做界限,容刚一看就明白不能靠近,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睡在炕那头,谁知道这么暴力,直接把炕桌砸碎了啊。
就那个脾气,不同意他的话就火冒三丈的玩意儿,绝对饶不了自己。
装睡可以么?装自己昏迷行么?装死总可以吧。
容刚卷着自己的被子夹着枕头就到了炕头。
拿着被子抖搂。
“东一轮西一轮,丫头小子一大群。”
啥?
杨树觉得奇怪,这是说啥呢。本想装死,被他的话吸引了,被窝里转身,看见容刚跟进行某种仪式一样,抖搂被子。
终于不抖搂被子了。开始铺被子。“褥边压褥边,儿子当大官。”
真的把自己的褥子跟杨树的褥子边压在一块儿,距离更近了。
“枕边儿压枕边儿,闺女漂亮赛天仙儿。”
四米的大炕,他们俩跟小耗子一样挤在炕头,褥子能有多大啊,也就一米多宽,容刚恨不得直接把两个褥子摞在一块儿,那么大的面积都浪费了。
“你叨叨啥呢?”
“咱这结婚可是有讲究的。需要嫂子婶子铺床,要说点吉利话。今天可是咱么俩口子心意相通的大好日子,不必同房花烛夜差,必须要说点吉利的。”
什么丫头小子一大群啊,生个儿子当大官啊,都是对新娘子的美好祝福。
所以,我的乖乖,我们来做生小孩的运动吧。
生不生仔我不在意,做小崽子的过程我很在意。
深秋,夜晚,心意相通,小媳妇儿在被窝,不干点啥啥都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杨树看着容刚快速脱了牛仔裤,嘎嘣其脆的把自己扒得就剩一条小裤衩了。把衣服卷八卷八丢到炕另一边去。急不可耐的掀开被子就挤过来。
“你一被窝,我一被窝,你干嘛挤我呀,再挤我都到堂屋了。”
容刚这个不要脸的啊啊啊,码的,他钻被窝里就往自己这边挤啊,他本来就贴在炕头睡了,这一通挤,比地铁一号线还要厉害啊,不缩都不行,他用自己的身体往前顶,挤得他拼命往后缩,嗦的后背都贴到墙了,屋里在暖和,墙也是冰凉的呀,冰的他往前一激灵,这就钻到他怀里了。
容刚一下子抱着个满怀,大腿就搭上他的腰,手脚并用这就要把他圈在怀里。
杨树嗷的一声用力一推,宁可冰着也不被他抱着,他身体太热,热的人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