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疯了的大白鹅这才一摇一摆的,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远了。
好像刚才这群大战没发生一样。
容刚长出一口气,艾玛,什么东西都能吃人啊。这大白鹅疯了咋地,也太欺负人了。
回头看见杨树,红着眼眶,炸毛的头发上还带着不老少的白色鹅毛,衣服也脏了,裤子也破了,跟丢在鸡窝里打了几个滚出来的一样,可怜巴巴的。
好笑又心疼。
“咬你哪了?”
把鹅毛从他脑袋上摘下去。
“屁股。”
哆嗦着嘴唇委屈百转,能不能够了?容刚欺负他就算了,今天狗也欺负他,大白鹅也咬他?他着谁惹谁了啊,怎么到哪都吃亏啊。
“我非剁了他们吃肉不可。”
老支书敲着车门子,容刚下车,老支书看着杨树这个样儿,也不厚道的笑了。容刚也忍不住了,不是他落井下石,只是回想一下,他被一群大白鹅追着到处跑,真的太搞笑了。
还不要说粘着一脑袋的鹅毛,红着眼圈,捂着屁股的小惨样儿。
“这村里就没有不欺负我的动物,改明儿猫把我抓花了,大公鸡在我头上拉屎我都不新鲜了。”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刚。
容刚真的太冤枉了。这群大白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没事吧。”
老支书赶紧问一句,没咬坏吧。
“我屁股疼。”
杨树理直气壮的喊。
正好路过一个村民。
“村长,你痔疮犯了吧,我那有肛泰,我给你送过来啊。”
噗,哈哈哈。
容刚差点笑趴了。哎哟,不行了,笑死了。
热情的村民,西山村真的对他太热情了。
老支书也笑惨了,哎哟,委屈的村长啊,你可真是受苦了啊。
“老话说,这大白鹅是老和尚转世投胎的,老和尚抓妖精,他无端的攻击你,难道你上辈子是什么妖精啊。”
卧槽,尼玛,老子这屁股疼呢,你还说风凉话!
杨树扑上去抓住容刚的手,吭哧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咬死你!
“啊!”
容刚乐极生悲,胳膊上多了一块牙印做成的手表。劳力士齿痕表,表盘很圆,至少三天保持崭新。
四十四章容刚的家
甩着胳膊,小村长不仅有锋利的爪子,还有锋利的牙。
看他那得瑟的小拽样儿,容刚都想抱过来狠狠胡噜他那一脑袋的炸毛。
还拽呢,裤子都破了,头发上还有鹅毛呢。拽啥拽啊。什么形象啊。
“这一身脏得要死了,我要去洗洗。”
容刚故意拉拉衣服,表示他要去洗澡了。
杨树一听他这话,直接瞟向他们家的太阳能。村委会穷啊,没有太阳能,更没有洗澡的地方,这两天他都是自己晒水,晚上站在大盆里擦擦。
现在水没晒,他比谁都脏,渴望洗一个痛快澡。
“小杨,你也去洗洗吧。刚子家没别人,就他自己,你去他们家洗洗。”
老支书也看见杨树渴望的小眼神了。条件艰苦,那就要创造条件啊。
“你去拿衣服吧。直接来我家。”
“是你让我去的啊。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啊。”
是你邀请我的,可不是我主动贴上去的。这区别大了。
说着话呢,他就跑进村委会,抱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就跑出来了。容刚已经开了大门,在门口等他。
从来西山村第一天就好奇,容刚家里到底啥样啊,这么高门大户的,这么长的院子,这么宽的房子,到底院子里有啥。
他们家一直大门紧闭,大红门挂金色铆钉,大户人家呀。
大开着门,跟迎接贵宾一样,杨树伸头缩脑的终于进去了。
“浴室在正房。左边是车库,右边是菜地,现在家里也没人收拾了,我都种上了花。”
院子很长,进了大门左手边就是一个白瓷板镶嵌的车库,里边停着摩托车。右边是整齐的菜地,现在都种满了月季花,一整片月季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开的姹紫嫣红的。水泥打的宽一米的路直通正房,最巧妙的,就是这条水泥路边,栽种着一片葡萄,这条路上方搭满了架子,葡萄秧就爬满了这些架子,八月份,葡萄紫红色,没有采摘,一串串的挂满了架,跟一条林荫小路一样,走在这条路上,抬头就能看见葡萄,一伸手似乎都能摘下一粒尝尝。
车库的前面有一个圆形花池,围着一圈石桌石凳,还有那么一点赏花品茗风雅味道。
这片火火的月季花,看着都喜人。黄色的,紫红色的,大红色的,还有白色的。进院子都是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