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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 柳辞韫 2796 字 24天前

邱戎领着她进了自己的帐篷。

“今晚在这休息。”

“好。”

陆悦容进了帐篷后四处看了看,然后把行李放在了矮几上。

邱戎安顿好陆悦容,便掀开帘子出去了,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待会儿会有人来叫你用餐。”

陆悦容点点头,“知道了。”

邱戎离开后,陆悦容也不知道需要等多久,索性拿出本书坐在矮榻上边看边等。

想来是之前的几天行程累得慌,陆悦容捧着书,看着看着就泛起了困,没过一会儿便倒在了矮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身上被人盖上了毛毯,她揭起毛毯,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向着帐篷内看去。

不远处燃着炉火,炉火旁是一张桌案,后面正坐着邱戎。

而邱戎手里拿着的,正是之前陆悦容为了打发时间拿出的志怪小说。

察觉到帐篷里另一位成员已经醒来,邱戎放下手里的书,看向陆悦容。

明明对方已经说了会有人叫自己用餐,自己却兀自睡了过去。

陆悦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

作者有话说:  尝试签约失败(1/1)

第5章 伤药

见陆悦容已经坐起身来,邱戎说道:“有粥。”

语毕,他便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陆悦容走到炉火边,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

她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砂锅煲着的粥,正热腾腾地向外面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陆悦容抬起头来,对邱戎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碗勺,盛上一碗香甜的粥喝了起来。

三月的北方仍旧薄寒,在这样的夜晚里喝着暖暖的粥,她瞬间就觉得手脚温暖了起来。

于是忍不住就多喝了一碗。

吃饱了之后,陆悦容余光瞥见不远处放着的烧水壶,估摸着是准备好烧热了洗漱用的。她便把砂锅取下后,将烧水壶放在了火炉上。

收拾好自己的碗筷,陆悦容向邱戎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似乎喜欢上了自己带来的志怪小说,完全没有放下的想法。

她也不好向对方要回自己的书,索性便不再管他。端起锅碗出了帐篷,将之送回伙房营。

送了东西,陆悦容又顺势询问在伙房营的士兵,队伍里同行的军医住在哪个帐篷。

得到了指路之后,陆悦容道了声谢,便向着军医的营帐而去。

因为前几天一直在赶路,她并没有特别明显地感受,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因为骑马时间太久而有所擦伤。

到今天傍晚好好地休息了一顿之后,她才察觉到腿部疼得厉害。

伤在自己比较私密的地方,陆悦容也不好意思和自己尚且陌生的丈夫说出这件事情。

于是选择自己去询问军医,索要一些治擦伤的外敷药物。

来到军医的营帐外,陆悦容试探性地问了问帐门外的守卫,“请问,李大人休息下了吗?”

守卫回答道:“未曾。”

“那不知是否方便向李大人讨要一些外伤药呢?”

守卫尚未回答,营帐便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轻男子。

来人看向陆悦容,作揖道:“夫人。”

陆悦容:“李大人?”

“夫人客气,叫属下的名字李溯便可。”李溯说道。

陆悦容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军医李大人这么年轻,心中小小讶异了一下。

只是面上不显,仍旧是礼貌地和对方说话:“李大人,我想要些治擦伤的外敷药,不知是否可以?”

“自然可以,夫人稍等,属下这就拿来。”说完李溯便转头进了营帐。

陆悦容在营帐外等待了没一会儿,李溯便再次出来,将外敷的药递给了她。

道了谢之后,她便回转邱戎的营帐。

进入营帐,陆悦容用余光瞥了一眼邱戎。

确认了对方还在看书,她便放心地走到屏风后的床榻处。

幸而营帐中有一扇屏风,否则让她在别人眼光注视下擦药,她还真的会觉得难为情。

坐到床榻上之后,陆悦容轻轻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褪去下装。

腿上的擦伤红彤彤的一片,有些地方都已经破皮,怪不得她会觉得那么疼。

她小心地拿起棉球,蘸着伤药往伤口上抹。

极具刺激性的疼痛,疼得她紧紧咬住了下唇,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地擦药。

才将将抹好了一边的伤口,陆悦容已经疼得额上沁出细微的汗珠。

正当她准备继续动作的时候,却瞥见邱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床尾。

她惊得立即揭起被子,想遮住自己裸露的皮肤。

但对方却先快了一步弯下腰来,右手抓住了她一只纤细的脚踝。

邱戎双眼紧紧盯着她。

问道:“躲什么?”

第6章 生病

陆悦容有些慌神,想从邱戎的手中挣脱开自己的脚踝。

但是显然,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于是乎,邱戎一个运力,就变成了陆悦容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伸出手来,“拿来。”

陆悦容抿唇不说话,整张脸都羞愤的通红。

两人沉默着僵持着对视了许久,她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上的棉球和伤药递给了邱戎。

邱戎低着头,为陆悦容抹伤药。

相比于自己的小心翼翼,邱戎的动作显然更为熟练而用力。

因此带来的疼痛感也十分巨大。

她偏过头去,双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服,因为疼痛产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明明应该没有过去多久,却像是过去了几个时辰那么漫长。

上完了药,邱戎拍拍陆悦容的腿,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她说道:“好了。”

从邱戎开始给自己上药,陆悦容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看向对方。

见已经结束,她便迅速地从邱戎腿上下来,然后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眼泪不停打转,只是自尊逼迫着她,不愿意在邱戎面前哭泣。

可邱戎却不愿让她如愿。

他一只手捏住了陆悦容的下巴,强硬地逼迫她转过头来。

“知道疼了?”邱戎冷冰冰地问道,“知道疼了就好,下次就不会犯蠢了。”

陆悦容并不言语,拍掉了邱戎的手掌。

接着兀自地爬到床榻内侧,闷头盖上被子酝酿睡意,准备睡觉。

邱戎摩挲着刚刚落在自己指尖的泪珠,神色难以测度。

过了一会儿,邱戎也褪去外衣,熄灭了营帐里的灯,躺进了床榻上。

陆悦容闭着眼睛,思绪纷杂,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三更天后,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床榻另一侧的那个人,也因为未知的原因,半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队伍就拔营启程继续前往绛贡。

陆悦容虽然一直跟着前行,可一整天里也不知和邱戎能不能说上一句话。

越是向西北而去,四周的环境就越是荒凉。又连续前行了七八天,陆悦容一点点看着视野之中的植被逐渐向身后远去。

这天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后,队伍栖息在一片荒林边。

陆悦容从马上下来,小小地晃荡了一下,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昏昏沉沉地向前走去。

前两天,陆悦容就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受了风寒,晚间的时候向李溯讨要了一些伤寒药饮下。

目前来看,那些药并没有起效果。

陆悦容跟在邱戎后面向他们的帐篷走去。正走得好好的,对方突然停了下来。陆悦容不及反应就撞到了他的背后,本就昏沉沉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邱戎速度极快地扶住有些站不稳的陆悦容,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被她过热的体温惊了一下。

他立即打横抱起陆悦容,高声叫了一声“李溯”,然后便走进了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