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你会炼器嘛,阴法之器,会的话我倒是想拜托你一个事。”

张文斌手一抬,手里多了一股雷电伴随着黑火的东西,轻描淡写说:

“苦海里的阴雷和血火,这要能弄好肯定是阴将的好法器,打八位爷都可以一战了,你能搞的话多少钱尽管开口,我给那个败家娘们也弄一件好的阴器。”

梁师爷的血已经吐得差不多和喷一样了,摇摇欲坠换心志不坚强的人早就魂飞魄散了。

操他妈的……别人不知道,但梁师爷知道地府阴雷就算了,苦海里的血火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多少大鬼依靠在那里修炼却也不敢觊觎,就怕一个不小心就魂飞魄散。

“你个王八蛋,你羞辱我到这程度。”

梁师爷的魂体也有点摇晃了,不至于到魂飞魄散的地步,但那一面的狰狞怎么看修为都已经大之受损。

“没,一看你就知道祖上是修炼阴器的大家……才找你的。”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说:“算了,看你都运用不成熟,估计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你也没什么能力啊。”

这嘲讽是极端的到位,这是梁师爷的暴怒之处也是他最大的痛店,平常人甚至是城隍级别都看不出来的一个破绽。

他法力不行,能当第一阴将就是靠这些法力高强的阴器,这确实都是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可以镇守一方城隍庙级别的好东西。

可以说能驱使一件的话就是一方阴将的存在,他能驱使四件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只有梁师爷自己清楚个中的苦楚。

因为他的法力始终低微,每一件能发挥的威力也只有一半而已,震慑确实是足够了但真的愧对先祖,他是完全发挥不出这些法器真正的威力,要不也不至于让张文斌就这样轻易的化解。

“好,好……好……”

三件法器都灰飞烟灭了,梁师爷也几乎要疯了,跪地吐血的同时,一个似是奇门的阵法突然延着他的身体蔓延开来将整个城隍庙笼罩起来。

一瞬间黑煞之气开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城隍奶奶都有点着急了:“这混蛋,他第四件法器不是猖兵术嘛,怎么这里有血河的气息。”

“要用血河术现于人间,这……”

城隍奶奶惊恐了,第一反应就是拿起符纸,想向地府那边求助,即便是事后要受罚都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血河之术,阴通幽冥啊,好玩了这是我一直想学又不知道怎么入手的奇术,是地府都管辖不了的阴术……这是比猖兵更高等级的阴术,你是有理想的召唤对象嘛??”

张文斌轻描淡写的问:“但你确定,你招呼出的人,能听你的指挥??

不会在这里滥杀无辜。”

“算你有眼力!”

梁师爷看向了城隍奶奶,狰狞的笑着:“别白费劲了,现在这里是人间血河了,你上告不了地府!”

说罢手里多了一把黝黑的铁剑,他猛的把铁剑插到了地上,怒道:“让你长长见识,这不是地府的阴术而是正宗的禁术,老祖宗啊,请您显灵吧。”

一股腥红的血液拔地而起,缠绕在铁剑之上逐渐凝结成一个无比高大,身穿着铠甲手拿着巨斧的阿修罗。

“阿修罗血河兵,你个混蛋,居然在阳间招呼这种东西。”

城隍奶奶不禁骂出了声。

属于阴间但不是魂魄,是正经的阴间原住民是阴间的活物,是地府都无法管辖,是天庭都忌惮的特殊存在,凶残而又嗜杀。

阿修罗一出来就煞气缠身,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目露骸色。

梁师爷笑得更加的癫狂了,但没等他开口张文斌已经先一步走了上来,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只三米高的阿修罗笑了:“最普通的血河兵,果然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召唤不出厉害的。”

“混帐,你敢看不起我,宰了他。”

梁师爷闻言爆怒了。

即便是等级最低的阿修罗,起码也是可以和鬼差一战的存在,地府都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家伙太嚣张了。

“有点失望就是真的,原本以为真是什么禁术,原来不过是和显圣术一样的凭依召唤,以你的那把剑为中心制造了一个类似是血河的环境假像,这些煞气也都虚假得不行。”

“这个阿修罗如果是真身的话神仙都头疼……

可惜了不过是显圣术的分身而已,实力估计还没本体的三成,就这还敢说是什么禁术。”

张文斌失望的叹息着,梁师爷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当众扒了一样难受,恼羞成怒的运起手势怒吼着:“那又怎么样,把你们全宰也够了。”

手势一起,高大的阿修罗眼里有了嗜杀的红光,朝着张文斌就高高的举起了斧头,没人怀疑张文斌的元婴会被这一斧彻底砍碎。

只是这斧头还没劈下来。

张文斌则是摊开双手,说:“没人告诉过你,碰上会奇门的千万别用这种有缺陷的禁术么?”

“什么!”

梁师爷惊叹着。

城隍奶奶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变化,原本覆盖在地上的血河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条条金色的纹路侵袭,纹路似是水银泄地一般的流淌开来,一个个符文开始清晰的运转起来。

“他还会这个!!”

左小宁母女俩是眼前一亮。

高举杀斧的阿修罗眼里的红光瞬间就没了,化为了黑烟归于地下,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原本以为真是什么的禁术还想好好的学习一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有点失望啊。”

张文斌的脚下一点,冷声说:“跟着他一起回去,去看看真正的阿修罗是什么样的吧。”

“不要啊……”

插在地上的铁剑瞬间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不等梁师爷反应过来就把他吸了进去,现场只剩他空洞的惨叫声。

奇门撤去,铁剑碎裂,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左小宁飘了过来,撒娇着问:“老公,你把他弄去哪了。”

“去血河了,祝福他吧!”

张文斌摇起了头。

左小宁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血河那是什么鬼地方谁不知道啊,就算梁师爷是强大的阴将去了那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他连法器都没了。

张文斌顺手把剩下的三件法器都给了她,左小宁和城隍奶奶是高兴坏了,看她们那样估计是早有预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