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杨一离开,这边就只剩下楚云和近见过一两面的小姐们。
唯一熟悉的卓媛没来!
来参加宴会的也只有三位见过,其他人都没见过。
庄雅热情优雅的来挽住楚云的手,拉着她往休息区的沙发上去坐定。
坐下后,她友好的拉着她聊天询问,像是多年好友一般。“我听卓媛说,你结婚了?”
“是呀!”楚云点头,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看向另一边正在和霍大少他们交流的米杨。
“结了婚又怎么样,他还是不放我走。”
庄雅的表情微微一顿,又立马笑起来。“米哥是个挺好的人,你别瞧他是青帮的少帮主……”
是她起的头,提醒楚云是有丈夫的人,又是她立刻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说起米杨的好。
楚云神色浅淡的听着她把米杨夸了一遍,说米杨虽是灰道,却很正义,还不乱搞男女关系。
“你喜欢他吗?”听着她夸得多,楚云悠悠的问了句。“只有情人眼里才会出西施,若不是喜欢,那人怎会在你眼中千好万好。”
庄雅怔住,笑容微微变淡,也跟着她目光看向有米杨和霍大少的那个方向。
“你误会了。我的未婚夫是家栋,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心意相通。对于杨哥,他是家栋的好友,同样也是我在意的哥哥。”
“是吗?”楚云端起果饮喝了一口。
“那你是否吃醋呢?我怎么听着你话语中有一股酸味,见不得我夸他吗?”庄雅回过头,笑眯眯的瞧着她打趣。
哪怕两人不是很熟,她对楚云也完全不了解。可只要她是杨哥喜欢的女人,她就愿和她打好关系。
身处这个位置和环境,庄雅虽温柔,善解人意,却也带着利益的眼光看人。
“你忘了,我有爱人!”楚云尝了一口糕点,身子往后靠去,双手放在小腹上搅动着手指。
宴会厅里,人渐渐来齐,男女老少,男的西装革面,女的裙摆飞扬。
楚云和庄雅慢慢的说着话,眼睛瞥到最后到场的葛先生一群人,她重新坐正。
葛先生带着两位保镖,才进屋,看过来认识他的人就是一惊。
霍大少的父亲本来坐在沙发上和大哥在聊着天,瞧到他来,和大哥说了两句,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葛先生,欢迎光临。我还以为,你怕是不来了!”他激动的说道。
给葛先生发了邀请,只是出于他在港城,对他的尊重。
葛先生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他以为发了邀请,他也会不来。
没想到,各显身手竟这么赏脸来了。
他大笑着,热情的招待葛先生。
大哥也从沙发上站起,跟着欢迎。
青帮现在和葛先生东家有了合作,他们也算合作伙伴了。
米杨挑起眉,抬起下巴,望向那眼睛只盯着路委的女人,倏地起身,往那边走过去。
葛先生也来参加宴会,还把行之一起带来!
楚云瞧着行之,正在思考。
他的目光也看过来,两人对视。
陆行之望着媳妇身上的礼服,珠宝,她没回去,她留了下来。
是米杨带她来参加的宴会?她是以什么身份来?女伴,还是?
他们明明商量好了,让她离开港城,回京城里去?她现在还没回去,是不是米杨强迫她,威胁她,不让她离开!
两人望着彼此,脑中闪过诸多想法,无一不是担心对方。
米杨就在这种情况下,站到了楚云身边,挡住了两人视线。
被隔绝了目光,楚云只能瞧向米杨。
他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她。“在瞧什么?这么入神。”
他明知故问道。
庄雅表情转了转,对着米杨点了点头,起身把这张沙发让给两人。
庄雅离开,米杨坐到她身边,不在挡住她视线,却把她的脑袋转过来,捧着她的脑袋望向自己。“我们有君子协议!你在瞧他,我会吃醋。”
“君子协议,只是我答应你追我,我并没同意,成为你女朋友!”
楚云伸手把他的手给推开。
米杨配合的被他推开,懒散靠向沙发,双手枕着后脑。
“那有什么不同,一月后,你会如愿爱上我。”米杨自信非常。
楚云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不再和他说话。
葛先生先注意到两人,笑着招手,让他们过去。
楚云和米杨都起身走过去。“葛叔!”
葛先生对楚云印象不错,笑着和她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才放她和米杨离开。
晚宴,自然也有跳舞,开场舞,是庄雅和霍大少开的场。
庄雅也叫楚云和米杨一起,她倒是热衷于给两人凑合。
楚云拒绝了,行之站在葛先生的身后,或多或少视线都会聚在她身上,她不想让行之因为她和米杨跳舞想些乱七八糟的。
可拒绝了和米杨跳开场舞,等小年轻们跳舞时,她边拒绝不了。
楚云抿了下唇,望了行之一眼,他正规矩的站在葛先生身后,没瞧过来,连想给他使个眼色都不行。
楚云把手放在米杨手中,他拉起她,走到舞池中,跳舞。
舞池中,已聚集了十几对跳舞的年轻男女。
米杨搂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旋转进入中间,刚转到位,楚云的脚踩上他的脚尖。
“……”米杨还没开口,楚云已先:“我先就和你说过,我不太会跳舞。”
她早就打过预防针了,她不会跳舞。
是他自己硬要拉她来跳,说很简单,不会跳舞他教她。
因此,踩到不能怪她。
“我又没说怪你!”米杨哑然,搂着她腰肢低声说着。“放松,先出左脚,再出右脚!”
啪踏,又是一脚。
幸好是脚尖踩到,若是脚跟,这尖细的高跟鞋,得让米杨尖叫。
“我不怎么习惯穿这种细跟高跟鞋!”踩了好几脚后,楚云也觉着不好意思,挤了挤鼻子讪讪道。
“没关系!不疼!”米杨咧着牙,咬牙道,硬是把一支舞跳完。
曲一停,楚云就赶紧松开他,距离他远了几厘米。“真对不住,我们后面不跳了。”
一支舞,她就踩了他不下二十脚,几乎每走两步就踩他一脚。
哪怕米杨铁打的脚背,也经不住她这么踩。
她说不跳,他也没在不愿,看着她飞快的家那跑向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