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能暂时提供住处给她们,让他们住一段时间,来玩她比较欢迎。
可想在她家住一辈子,那就别想了。
楚大伯应声,既是借钱,那就要打借条。
楚云拿出纸笔写了张两万元的借条,让大伯签字。
大伯还没签呢?大伯母已按住大伯的手,讨好的搓着手跟楚云笑着道。“三丫呀,咱们都是亲戚,是你家最亲的亲人,借点钱也不是不还你,还签什么借条呢?”
“就是怕大伯母不还,所以才要签借条呀!”楚云咧嘴,笑眯眯的看着大伯母。“我信大伯为人,可是不信大伯母呐!”
“我签!”楚大伯硬声道,拿过借条来又踌躇,他不识字,这怎么签!
“大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吗?”楚云看到大伯踌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在另一张纸上写上大伯的名字,让大伯照着上面比划写出来,在用红墨水涂拇指按手印。
不管在亲的人,借钱的时候,还是要打借条,谁知道后面会扯皮成什么样。
而且,大伯一家还是有前科的。
陈云芳被侄女话一堵,嗫嚅着唇撇嘴,却没在说话。
等商量好,钱借出去,该如何做生意,盘店铺,那就是大伯的事,她不会管。
“遇到签合同,需要证明的,我可以帮你看。”
楚大伯应声。“好!”
这件事便这么商定了。
“三丫!我和你弟也该回去了,这正月马上都过完了,就你阿娘和大壮在家里。”商讨完大伯家的事,楚父也提出想回家的想法。
本来是说过完年就回去,主要是来给老母亲看病,现在娘的病也治好了,也该回去了。
楚云侧过头,招手让小阳过来。“小阳想阿娘了吗?”
“想!”小阳脆生生的回答。
她抱着弟弟笑了笑。“阿爹打算哪天回去?”
“这几天吧!总留在这儿闲着什么也不做,总觉着白吃白住你的。”
楚父这话让楚大伯脸燥红,亲爹都不愿意白吃白住女儿,他这个做大伯的怎么好意思。
等去签好店铺,这几天也找房子搬出去住吧!
“你是我爹,我是你女儿,应该养你,怎么会是白吃白住呢!”
楚云心疼道。“明天开学正式上课,还有三天就周末会放假,阿爹你要不周天去,我和小墩还能陪你去买票!”
三天后就是周天,没有太迟。
楚父应了声。
晚上睡觉的时候,楚云打了个哈欠,勾着陆行之的手。“明天小墩的家长会麻烦你了。”
“我是你男人,麻烦什么!”陆行之轻拍了下她的后背。
楚云唔了声,闭上眼睛抱着他手臂入睡。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去学校上课,又恢复了早六起床的日子,晚上四五点放学回来。
楚大伯一家三口暂时住在了她家,这几天楚大伯跑出去看房子,房子看好,他也决定租下来了,就要买做包子的工具什么的。
这些杂事楚云是没办法帮忙的,她最多帮帮看看合同,有大伯母在,这些她都会弄好。
大伯母本质上是个很精明的人,除了大堂哥看起来有点木讷像大伯外,楚冬雨和楚立秋,都遗传的她的精明。
而楚冬雨,是和她最像。
三天后,等到周末那天,大伯一家已把门店开起来,店铺很小,就一小间连上厨房二十来平的屋子,旁边还能安放两三张长桌子。
第一天生意,就恰好是周六那天,先试卖了一天,生意还可以。
不过问豆浆油条的比较多,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陈云芳就热情的问楚云。
“三丫,连豆浆油条一起做咋样,今天许多人来问豆浆油条,我们没有都走了。”
陈云芳也算是个很有优点的人,明明以前和楚云闹得那么僵,可是现在,楚家有钱,知道这个侄女厉害。
就是吵的在严重,她转头也笑眯乐呵的和你打招呼,表面心无芥蒂的和你商量事情。
“看你们了,想弄也可以弄,门店是你们自己的,想做什么生意你们觉着可以就可以,我没试过,我也不懂。”
楚云也真不懂,她没做过这种小生意,和大伯提起也是尝到他做的包子还可以随嘴一提。
现在做生意比在家种地赚钱多了,各处都在开发,哪怕是卖包子这种小生意,只要手艺还可以,就不会吃不上饭。
“好!等卖两天包子试试。”陈云芳乐呵呵的说道。
明天阿爹和奶奶就要回家了,楚云挺舍不得父亲和弟弟。
奶奶现在身体恢复没问题了,可让他一个人带着老人和孩子,她有些不太放心。
一整晚的叮嘱父亲和奶奶车上怎么照顾好自己,骗子多,不要上当受骗。
又叮嘱弟弟随时跟着父亲,不要离开阿爹视线外。
楚父听着女儿的叮嘱,脸上挂着慈祥的笑,纵容的瞧着女儿。“三丫你别担心,你爹不是小孩子,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叹气。“你别操心了,我们会安全到家的。”
他是父亲,他才是应该担心儿女生活,安全的长辈。然而有这么个女儿,他成了一点不中用的父亲。
“好!”楚云咧嘴,对着父亲傻笑。
第二天一早,收拾了东西,竟收拾出大包小包的行李来。
楚云把能带上飞机的装到手提行李箱里,其他的走托运。
陆行之送大家去了机场。机票是前天陆行之去买好的,今天上午十二点。
“阿爹,我跟大姐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七点会到,大姐会去接你们。”
“哪用那么麻烦,我说坐火车,直接坐到市里多方便,坐飞机你大姐还要跑到邻市来接人。”
楚父念叨,楚云也念叨,父女两念叨了一路。
到机场又帮着把行李托运,看着父亲他们进了安检,请工作人员带到登机口,楚云才松了口气。
陆行之侧头望她,拉紧她的手和她一起看着挤入人潮中不见的岳父她们。“阿爹很精明的,你太操心了。别小瞧了父母。他们在我们到了一定年纪时,会放手让我们飞翔,独立自主,这就是父母。你做女儿的,却不知道让父母飞翔。”
“我这不担心嘛!”楚云喟叹。
她的确操心太过,把自己活成个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