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急,我过两天再走吧!”他立刻转变了心思。
“……”跟在后面的张江遇目瞪口呆,哑然摇头。
将军!真的是长大了,现在小楚的话竟比他的还管用了,真是过分。
“恩!”楚云欢喜的应声。
没等过完新年,赵家人就找上了门来。
儿子被抓了,夫妻两哪还有心思过年,在牛甸县里见到警察,知道儿子被告了,赵家老两口就脚不停歇的来了治江县。
没有车没有马,全靠走路,大年老两口都是在路上过的,到初二这天中午,才到了楚家。
楚母做了饭,留个人医院守着,其他人回去吃饭。
老两口到的时候,刚吃完饭没多久,楚云和陆行之正从楼上下来要回医院,就瞧到了刚进门的赵家老两口。
身上是一层套着一层的破烂衣服,足足穿了五六件在身上,显得非常臃肿。
也很脏,看着就像是去灰尘里滚了一圈回来。
老两口看到楚云,立马停下来。
“楚三丫,你到底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做什么?楚云面色冷淡。“我倒想问问,你们对我大姐做了什么?”
“大丫是我们赵家媳妇,她不听话我们教训她怎么了!”赵母扯着脖子高呼。
她是大丫婆婆,她就是打她骂她都没不对。
楚云上前一步,眼神冰冷的瞥着这对夫妻。“儿媳妇就活该被你们打骂,你当现在还是老封建的古代社会吗?把法律当成什么了?这不是由你们胡来的年代。你就等着,看你儿子坐牢吧!”‘
说罢,她拉着陆行之的手往外面走去。
婚姻法其实对女性非常的不公,家暴造成残疾或是死亡,也就两年到七年有期徒刑。
然而,这是上位者所定,作为公民,就需要遵守这个国家规定。
刚走出去,赵家父母就追了上来。
“楚三丫,我儿子是大丫的男人,是你姐夫,你咋能让他去坐牢。你想让你大姐背负着把自己男人送进牢房里的名声吗?”赵母大吼。
“呵!”楚云低笑了一声,推了推陆行之。“将军你现走,我等一下去追你。”
陆行之摇头,抓住她的手。“我陪着你。”
楚云摇头,推她让他先走。
她还想教训一下这对夫妻呢?他若是在,她还怎么教训。
“你先去,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她轻拍他的手。
陆行之望了她一会儿,叹气。“我在转角口等你,若他们欺负你,你叫我。”
说罢往前走去,走到路口哪儿他又站着,望向这边。
距离不远不近,听不到这边说话,却又可以观察这边。
等他走远,楚云这才回头望向赵家老两口。“我大姐怀孕了,是个男孩,被你儿子给打掉了,她以后都不能在生孩子了。”
“啥!”赵母惊呼,他们老两口这么久就盼着儿子有后。
对大丫越来越不满就是因为她一直不怀孕,现在告诉她,儿媳妇怀身孕了。
“三丫,你说大丫有了我家老大的儿子!”赵母没听到后面那句话,满心眼都是大丫怀孕了,她们老赵家有后了。
她期盼的看着楚云,那双浑浊的眼里迸发出光。
“是,大姐是怀孕了,可赵大把自己的儿子打掉了。”
楚云点头。“而大姐也落下残疾,他算是重度家暴,两年起步,按照现在这严重程度,至少也要坐五年以上监狱。”
她凑过去,轻嘲。“你们现在不赶紧去看自己儿子吗?等到他去了监狱,你们想看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丫,咱们毕竟也是亲家,你把赵大放出来,我一定狠狠教训他,让他给大丫赔罪。以后也不会再让老大打你大姐,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赵父在抓住老伴的手,准备跟楚云打迂回路线,让她把自己儿子放出来。
“赵伯,你太高看我了。赵大家暴犯事的是他,抓他的是牛甸县的警察,我哪有那能耐说放他出来就放他出来。”楚云不为所动。
抬手理了理被风吹到前面的头发,轻笑。“而且,就算我有能耐,他害的我大姐差点死掉,我又凭什么要放他出来。我不让他也体会一遭我大姐经历过的事情,已是大度了。”
说罢,她扬声喊了声黑子。
黑子跑出来,看到门口的赵家老两口后,拿起了扫把就跑下来。
“你们快走吧,我大姐会和赵大离婚,以后也不会再是你赵家媳妇了。以后你们上门,我们家见一次打一次。”
黑子举着扫把跑来,赵家老两口一看黑子就灰溜溜的跑了。
黑子要追上去,被楚云拉住了手。“黑子哥,我怕这老两口会破罐子破摔来咱家找事,你们平把门窗关好。不要让小墩他们单独出去。”
“见到他们来咱家,尽管打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
交代好了黑子,楚云出去走向陆行之。
大姐现在已经没事,只等待养好伤。
有县医院的伤情鉴定,加上陆行之这边的军危施压,赵大大半辈子会在牢房中渡过,而劳改犯,不是那么好当的。
楚云挽住陆行之的手,他轻摸她的头。“处理好了吗?”
“恩!”她点头。
两人一起回了医院,初三一过,陆行之带着伤去了省城。
赵家父母又来了两次,都被黑子打出去,后一次赵母干脆坐到地上哀嚎,大骂楚家不是好东西。
旁边的邻居歪出脑袋看了一眼,然后又伸回去脑袋。
都住在附近,对楚家这一家子为人还是了解。
楚父朴实勤劳,几个孩子除了那二丫头是个傻子,其他都还听话懂事,也就只有那个母亲不靠谱。
听到赵母门口指着骂,大家虽有看热闹的想法,但谁都没去凑热闹。
“你儿子自己作虐打媳妇,还有脸来我家找事,坏人恶人你家都占尽了还想要人给你家欺负,脸呢?”黑子气的脸色铁青,拿着扫把一扫把往赵母身上扫去。
赵母爬起来就跑,但也被黑子打了几下,疼的她龇牙咧嘴哀嚎。“打人了,打死人了。”
“叫,尽管叫。我看谁来帮你。”黑子冷哼,又一下打在老太婆身上。
赵母看四周有站着看戏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却没一人上来帮忙。
她一咬牙,楚家不是好东西,这个地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