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能治疗?”詹肆意脸色一喜,从县医院到市医院,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我还没看到您儿子的情况,我不能保证。我需要先看看检查后才能下判断。”楚云摇头。
心脏病的类型太多了,有的能治疗好,可是有的哪怕在后世也无法治疗。
她哪能给詹老师希望,在给他绝望。
这也就是说,还是有希望。
詹肆意高兴的点头。“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家走。
他太高兴了,太激动了,哪怕她没说能治疗好,但是她给了他希望,让他看到儿子或许有恢复的机会。
“詹老师。”楚云哭笑不得的瞧着他。“我今天下午还有课要上,您也还要给新生报名。我们放学后在去你家吧!”
如果不是处于病发,心脏病是急也没用的。
“好,好!是我太急切了。”一直温文尔雅的青年,头次失去了冷静的模样。
楚云笑笑,问了些他儿子的基础情况。
了解到犯病是这两年才出现,之前并没发生。
但从呼吸急促困难,心慌心绞痛的情况出现后,频发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还会出现晕厥情况。
上个月他才带着儿子去市医院里看过,开了抑制的药物,但终究没多大效果。
听着症状,楚云心里稍微有了些估计,可能是慢性的心脏病,但是具体是主动脉瓣关闭不全,还是二尖瓣狭窄等,就不清楚了。
但是看症状,似乎是主动脉瓣关闭不全要打想大些。
又聊了一段时间后,眼看快到上课时间了,两人才各自离开。
都还没吃饭!楚云摸着空空的肚子,犹豫是回家还是去上课。
走的时候已经四十了,两点钟上课,她回去吃饭也来不及了。
算了,午饭就不吃,当减肥吧!
她这样想着,往学校里快步走去。
刚走到校门口,就瞧到小墩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王开也站在那里。
楚云的心一紧,快步上去。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果然,小墩一看到她张口就道。“三姐,阿娘和隔壁王婶打起来了。”
“严重吗?”她问。“怎么会打起来?”
“王婶砸开了咱家的门,阿娘回去后看到就和王婶吵起来了,我来的时候,两人都打起来了。”
小墩委屈的道。
看到阿娘和王婶吵起来,他第一反应是劝架,可阿娘和王婶骂的凶,他就只有来找三姐了。
楚云揉着眉心,心里烦躁起来。
“王婶为什么要砸开咱家的门?”
说起这个,小墩就更觉尴尬了,连他个小孩子都觉着是阿娘和他的错。
“阿娘去给我报名交学费,把二姐关在家里了。王婶说她是听到二姐在家里哭得凄惨,怕出什么事情才去砸开的门。”
小墩绞着手指,小心的瞥了眼三姐的脸色后又急忙低下头。“三姐,我没想把二姐丢在家里,但阿娘说报名很快,一会儿就回来,二姐在家里还要安全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就……”
小墩越说,声音越低。
三姐说以前一直是二姐在保护他们,现在他们长大了,二姐生病了,要好好的保护二姐。
可是他没保护好二姐。
小墩哇的一声哭起来。“三姐,我错了。我没保护好二姐。”
听着弟弟的哭声,楚云心里一片悲凉。
小墩今年才九岁,他还那么小。
因为她说要保护,照顾二姐,他就承担起了弟弟的责任,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二姐。
可是,二姐不是他的责任,是她的责任。
若不是因为她,二姐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二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走过去,拉住弟弟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声音闷闷的问。
小墩摇头。“二姐没事吧,就是哭了。”
他看二姐好好的,也没注意观察!
“嗯。”楚云轻轻的点头,摸着小墩的头。“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我们回家看二姐和阿娘。”
“好!”小墩应声。
“楚云!”王开站在一边,终于开口叫住了楚云。
他本来找楚云想说话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不能耽误她的时间。
“你先回去看看你阿娘和二姐,我明天在来找你。”他说着,快步的上前,从包里掏出了样东西塞到楚云的手里,然后快速的跑开了。
楚云怔怔的看着他跑开的背影,再看手中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被用黑色的布包裹着。
她伸手一层层揭开包裹着的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把木梳,而且还是才雕刻而成的新木梳,造型中规中矩,却挺好看,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
她看着梳子,抬起头,那少年已经跑远了,拐过角看不见。
谢谢了,王开。
回到家的时候,阿娘和王婶已经打了一架,两人脸上都带着血迹,头发就乱七八糟的,各自站在门口还在破口大骂。
二丫和王婶家的孩子王亮正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话都不敢出一句。
“三丫,你回来了。”看到儿子叫了现在家里最靠谱的女儿来,王桂花胸膛一挺,气势更高了。“去告公社,把这个砸我家门的八婆给抓进去关起来。”
楚母气势汹汹的说道,瞪着王婶的眼神满是仇恨。
楚云皱着眉走到二姐身边,上下观察了一遍二姐,瞧到她满身的黑灰,脖子上还有几条血印。
“二姐。”她心一急。
“报啊!来抓我啊!把自己女儿关在屋里还有理了你。”王婶一点不怕的跟着大吵。
瞧着楚云第一时间是去看二丫,她在一旁凉飕飕的冷哼。
“知道你姐是个傻子,你娘是个黑心肝,还把她丢在屋里。今天要不是老娘砸开了门,你就看不到你这傻二姐了。”
“谢谢王婶。”楚云轻轻拍着二姐身上的灰,抿着唇道谢。“我二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会弄成这么个狼狈模样。
“哦!”王婶淡淡的哦了声,那态度很欠扁。“我听到你二姐在屋里一直哭,声音又大又吵。去敲了你家几次门,你二姐都哭,我就把你家门砸开了。进去一看,你二姐哭着拿镰刀在脖子上比划呢!”
她吓得上前去把镰刀抢下来,她脖子上已经划了好几条痕迹了,血都流出来了。
她拉出来给她擦干净,或许是疼了,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这又不是她女儿,她救她就算善良大度了,还想让她当祖宗一样哄吗?
就把她丢在门口任由她哭没管了,谁知道这婆娘回来看到门被砸开,就和她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