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不可能和好(1 / 1)

金谦早早的就坐在窗前,待着那约会的人过来,他轻轻晃动着手里的杯子,液体在下面晃的十分晶亮。

储界一来的时候,是被助理领进来的,一进来,便听见房中传来关于那则古合集团继承人的下落的相关报道,他听得皱眉,大步走上前,好不容易抑制住想要把椅子上男人纠起来的冲动。

他道“这新闻是你卖给记者的?”

金谦啧啧两声,就着手里的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漫条理斯的将酒杯放下,举手投足之间无疑不是优雅。

“是我。”他轻轻的说,目光轻抬间,无疑不是对他的侮辱,他再也忍不住上去拎着他的衣领吼道“你个败类!”

金谦不恼,反而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那样的笑就像他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棉花一样,很轻的打在他身上,他泄气一般的将他放开,扭过头,很深沉的道“为什么要那么做,既然答应你,我自然会以顾家子孙的身份进去。”

金谦微微眯了下眼,很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话“储界一,你以为我是傻子么?”

“既然你迟迟不下手,犹豫徘徊,我何不帮你一把。”

储界一眼睛里似有种不言而喻的愤怒,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是一种卑微而悲伤的痛楚,他抱着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金谦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

“储界一,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那不防多给我些,你别忘了,我有拒绝的全力,我可以放弃继承他的一切,我想那样你的计划也完成不了吧,嗯?”

确实他抓住了他所缺的致命,但金谦不以为意。然后缓缓将脸侧移,冷厉阴寒的目光犀利的盯着他“储界一,你是想我拿沈乔禾来做押注吗?”

“随意,我和她离婚了。”储界一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目光飘渺,看在窗外,目光深处,是不易察觉的哀伤。

金谦没有接话,既然沈乔禾危险不到他,总有人可以,望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他缓缓开口“人总有弱点,你妈算吗?”

储界一锐利的目光从对面大楼上收回,他仿佛听到他喋喋不休用一堆事和人来威胁他,他却不感到稀奇,似乎是受够了这样,他想都不想说道“好,别再擅自做举动了。”

金谦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又给自己续了一杯酒后,嗜血如红唇,他轻轻的晃动酒杯,抿着薄唇回道“自然。”

两个人都达成一致后,储界一就离开了,金谦看着刚离去被关上的门,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斜冷的笑“希望这次不用让我失望。”

她喝醉了酒,好久没有沉迷了,纸醉金迷很合适很贴切自己吧,她倒着又喝了几口,她此刻还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更不知道商业圈里的动荡。

她仰着微醉的脸色看着眼前的一切,客厅里,厨房里,房间里都是空荡荡的,她兀然想起顾风今日送她回来,在楼下提议是否要请他上来喝一杯的时候,她当时没有回答他,说好了要陪他往后余生一起走,但她若是没有之前的种种,她相信她是能够说服自己,回答的无比坚定,可就是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半只手臂搭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迷离的夜,手里握着酒杯,不知为何,灯光亮着,她却还是觉得昏暗,更甚的是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好像夜色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套。

闭上酸涩的眼睛,几晚没有好好睡了,忙着出试卷,忙着演戏,她的生活早已被安排的忙碌,只有双休日的时候,她才有空静下心来想那个负心汉。

“咕噜咕噜~”饿了一天的肚子终于提醒她饿了,她摸着肚子,暂且还没有想吃的欲望,她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仿佛周边响起了他的声音“娇娇~”

她摇头晃脑的,好像真的看见了他人影,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她轻柔的笑了“你回来啦。”

储界一说:回来了,看你来了。

可当她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摸他的脸庞的时候,那一团人影顿时化为了乌有,自嘲滑过嘴角,还在期盼他回头吗?

她低声呢喃告诉自己他走了,不会在回来了,你和他只是利益关系。

储界一站在她门口,却是踌躇了会才开门进去。

他那天走后,才发现他把钥匙竟然也带了过去,他想了几天,还是决定还给她,也是给自己一个见见他的机会吧,像珍宝一样,钥匙被他握在掌心。

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见她出来开门,看来她不在家,打算打道回府的储界一,突然听见屋内响起一声巨响,担心如他,有些着急的拍着门“沈乔禾,沈乔禾??!”

屋内的沈乔禾已经醉的厉害了,脚步略有些不稳,晃啊晃的,竟然跌了在地上,听到那记忆里又一声熟悉,她微微勾唇一笑“又是幻听。”

她随意的交叠着双腿,也不从地上起来,就盘腿而坐,门外的储界一才想起手里有门上的钥匙,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顾不上思考,开了进门。

没有那天走的温馨,而是而是满室清冷,里面全是酒香味。

他还记得沈乔禾喜爱干净,在玄火处换鞋的时候,突然瞥到鞋柜上还放着他的拖鞋,他瞳孔微缩,轻抬冷漠的视线看向前方禁闭的卧室门,他无奈的摇头,这丫头!

他换了鞋走进卧室,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从左一直往右,在往前往后……结果里头没沈乔禾的身影。

可他刚才在玄关处换鞋时明明还看到她的鞋子在,这说明她并没离开。

“沈乔禾?”

他扬声喊了句,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