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邵泠还是邵零(1 / 1)

可惜,不管她再怎么怀疑,再怎么不相信储界一,可他坚持自己是由于光线不够好、又不敢多看,因此印象才会那么模糊。

路警官也表示,储界一说得没错,这根本不能怪他,也不是他故意的,那种光线也只能看到这种程度了。

既然如此,罗小凤也闹不下去了,她悻悻地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而当事人都离开了,他们这些证人也录完了口供,自然这件事就和她们没什么关系了,沈乔禾和储界一与路将官以及所有的警察道别后,回家去了。

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很累,毕竟折腾到凌晨三四点,第二天沈乔禾在上课的时候,迷迷糊糊,不仅说错了几个语法,还读错了单词的发音,由此可见,她真的是没能休息好。

“沈老师,你还好吧?看你这黑眼圈,昨晚一定没能休息好。听说你和储老师去警察局了?怎么回事?”章寒看到她这幅精神不好,一手端着黑咖啡,一手改着作业的样子,实在是很心疼于是便问了。

沈乔禾闻言,放下了咖啡,下意识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我以前一个朋友来找我,结果车子太招摇,在楼下被人偷了,储老师是唯一一个有看到作案人是谁,并知道他们长什么样的,所以我们就被叫过去了。”

说着,她活动了一下略僵的脖子,却在门外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邵泠。

她怎么会在这?她跑得这么急是要赶去哪里?

沈乔禾记得她是在另一个学校来着,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疑惑,她匆匆和章寒打了个招呼,就跟了上去。

“你居然把名字改了?还把转到这里来上学?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她还没跟多久,在一个转角处前,就听到另一个算不上陌生的男声。

有些霸道,更多的是无理取闹,是井朱。

“这和你有关系吗?请你离开。”回应他的是邵泠清冷的声音,可惜,他不是被刺一句就会乖乖离开的人。

“呵!没关系?你别忘了,当初你家欠的债,到现在还没还清,你自己要以身抵债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以身抵债?沈乔禾想了一下,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笔钱的数目肯定是不小的,但听到井朱那无所谓的语气,就能明白这笔钱于他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所以他还真是某个富家公子?可是在她印象中没有著名的姓井人士啊。

“我没有说过我卖身给你还钱,我说的是,打工还钱。”她估计是被以身抵债这四个字给气到了,声音都没有那么平静了。

“打工?什么工?你能干嘛?除了打扫卫生,整理整理文件,你还能干嘛?就你这样的,一辈子都还不完那笔债。”

鄙夷、不屑还有轻视,别说邵泠就沈乔禾这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

亏她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井朱对邵泠很好,结果却是这样子,实在是令人心寒。

“我会还完的,死都会还完。”本来还有些情绪波动的邵泠,听到那句话后,莫名静了下来,声音平静得令人觉得可怕!

沈乔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出现,“邵泠,是你吗?邵泠…咦,井朱你也在这?”

她出现时,邵泠整个人贴在墙上,离邵泠仅仅几厘米远的井朱就像一堵围墙,拦住了她的所有动作。

井朱看到沈乔禾脸色并不好看,毕竟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将自己和邵泠的对话听进去,他其实不是很在乎别人的想法,可这种事说出去,多多少少有些麻烦。

“我走了,你记住我的话。”

他冷着一张脸,扔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邵泠闻言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动,依旧是清冷的模样,声音也是清脆好听,可不带一丝感情:“我会记住的。”

“你们俩的事情,还没解决吗?”沈乔禾有点担心,但不敢直说,毕竟他们才见过三面,再有好感,欠了一大笔债这种事情,也是不会说的。

邵泠伸手整理了一下略为凌乱的衣服,语气淡淡地说:“嗯,还有点小误会。”

沈乔禾理解的是:我们之间有些解不开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邵泠和沈乔禾才仅仅见过三面,沈乔禾总是能准确地猜到她隐藏的弦外之音。

“你不是在s大上学吗?怎么在这里?来找朋友吗?”

沈乔禾知道她不想谈关于井朱的事情,也不勉强她,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在这里上学,s大不适合我。”

说着,邵泠拿出了自己崭新的学生证。

沈乔禾随意看了一眼,发现名字的那一栏,写着邵零又看到系别,不由得笑了,“原来你的名字是零碎的零字,而不是泠风的泠字,看来我一直都误会了呢。还有,你原来是学园林设计的吗?储界一,也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就是园林设计的老师。”

“嗯,很多人误会,我不喜欢园林设计,只是刚好考上。”邵零的声音很平静,沈乔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场交谈,便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你以为你把名字改回去,所有事都会像以前一样?别傻了!”

沈乔禾的身影才消失在邵零的视线里,某人就又如鬼魅般出现了。

邵零听到这句话,低下头,静静地站着,就像个正在被家长训斥的孩子,却无比乖巧温顺,让井朱很是生气。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都死了!就算她把名字改回来,像以前那般乖巧,又有什么用!她终究是独自一人!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扑到他们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儿,他们也不在了。

这一切,错在谁?在她吧。

她嫉妒了,她那愚蠢可怕的嫉妒,将所有人送上了死路,进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还记得,当年,她才刚入那道门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么嫉妒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那一切都那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