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蕊听到苏伊人看似陌生人的样子,她感觉有些不适应,但是还是笑着解释:“我是李开蕊啊,伊人姐。”李开蕊说完充满期待。
苏伊人漠不关心的继续吃饭,等到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下去之后,她就说:“李开蕊,这名字我没有听过,我们真的认识吗?”
“他是隔壁老李的孙女,你们以前一起长大的。”贵妇看不过眼,帮着李开蕊解释了一番。
“哦,这样啊,”苏伊人像真往李开蕊的面容看去,仔细的看着,想要在脑海里回忆一边:“你确定我们认识?应该是真的,难道是你整容了?我记不得你的样子了。”苏伊人说话一点都不留情。
怎么说,李开蕊对苏伊人来说就是一个看上去就不喜欢相处的存在,所以不能怪她一说话就这样。
“是是,整了一点。”这下李开蕊都自己承认了,就不能说是苏伊人故意刁难了。
“真的是一点吗?我觉得很多啊。”苏伊人一边将碗筷放下,一边说道,说完又说:“我吃好了。”
苏伊人那一点小伎俩她不是看不到:“伊人,好了。”
“知道了。”苏伊人做了个鬼脸妥协到,苏伊人对贵妇说完,就牵起项意琪的小手:“小琪,你不用担心,你想学好设计一定可以的,有我陪着你呢。”
项意琪没有说话,只是把苏伊人揽在怀里。
“叮叮…”李开蕊的手机响了。
只听到李开蕊回答话筒另一方,嗯,好,知道。
李开蕊挂完电话就跟在座的人告别:“家里有事,我先走了。奶奶,我下次再来拜访。”
“好,你慢慢走。”
眼看李开蕊一走,古堡里的场面就变的有些冷寂起来。
“小意,你是铁心一生完孩子就跟着伊人出国吗?”贵妇的脸色有些不好,都是僵着的。
这还是贵妇第一次那么严肃,项意琪说的每一个字都得小心翼翼:“奶奶,我不是一生完就走,我还是会在这里陪你一会的,可是我不能一直陪你在这啊,我和洛子爵相隔那么近,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我还在的,我和他还没有离婚,我不想回去见他,所以我必须走,我必须能够养活自己。”
“就算你们相隔很近,你也无需害怕他的啊。”肖莫脸色也是十分的紧张,他也不想项意琪离开。
“这里的人更多是认识我的,风险很高,我不想我的孩子有要回去的一点点可能。”项意琪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当初住在这里,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就是不知道,会如此的痛苦。
“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无权干涉你,我只是希望你在这里住的时候开心,就算离开了你也能如此开心,外边不比这里,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帮你,孩子在这也会帮你照顾,到时你出去了,你什么都得自己干,待孩子也很幸苦,只要你能熬过来就好了,我也不强求的留下来,你喜欢就好。”贵妇脸色缓和了些,本身她就知道以项意琪那么独立的人不会愿意在别人的羽翼下走路的,她更乐意磨练自己的翅膀学着自己飞翔。
一直以来贵妇对项意琪都是无限的宽容和宠爱,现在也是不想影响她的前程。
“奶奶。”虽然贵妇说的语气试图的去放松,但是项意琪还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难受。项意琪感染到贵妇的难受,自己也感到有些愧疚。
人生就是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奶奶,若我真的走了,我一定会带宝宝们常回来看你的。”项意琪稍稍的蹲在贵妇的身旁,乖巧的说道。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项意琪认为她就是贵妇的孙女了。
远走离开亲人本就是令人难受的一个过程。
本来要是今天苏伊人没有那么大张旗鼓,其实项意琪她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才和他们说的,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早些知道也好,多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孩子,你过的开心就好。”贵妇将项意琪的手叠在一起,缓缓说道。
项意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嗯。”的一声点了点头,她现在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因为的确是她伤人在先。
贵妇握了了项意琪的手一阵子就放开了,声音变得有些弱:“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贵妇说完,就挣脱出项意琪的手,朝着楼梯走去。
项意琪看着贵妇走的身影,有些落寞,那个背影构成的画面狠狠的打在她的心上,难忍的泪水不禁的从眼角旁滴落。
项意琪顺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孕妇安全感又不足,容易伤感,容易哭,现在项意琪的眼泪也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小琪,别哭了,又不是不回来了的。”苏伊人跪在地上怀抱住项意琪,帮她理了理头发。
赵云南拿了手巾小心翼翼给项意琪擦伤眼泪,他看着项意琪哭,自己心里也很难过,就像被人撕扯一般的痛,想挣脱却又不能。
肖莫给项意琪倒了一杯温开水:“你再哭,以后告诉宝宝让他们笑话你了,收拾收拾一下,喝一口水缓缓。”
也许是项意琪哭久了,也也许是肖莫的话起了作用,脸蛋像花猫一般的项意琪不断的抽泣,叫声都断断续续的。
“外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也不是不愿意让你去,你哭成这样,反而会让外婆更难受。”项意琪已经被苏伊人揽住坐着,赵云南心疼的手拨开项意琪泪水黏住的碎发。
“就是啊,只要你好好的,奶奶就没事了,与其说她不舍得你,不如说她是怕你在外面受苦。”肖莫把水递过去给项意琪。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奶奶。”项意琪拿过肖莫的水,捧在手里,声音还带着哭腔解释。
“你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的,就算你出国了,我和赵云南也会常回来这里奶奶的。”肖莫像对待小孩一般哄着项意琪,摸了摸她的头。
项意琪也是服软的,喝了一口水,看向他们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