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山看着真的感觉到害怕的叶晨,也不回答,直接转向另一个房间。回来时,隔着和叶晨不远不近的距离直接抛了条毛巾,毛巾直接盖住叶晨的头。接着又走近,将装有热水的水杯放下,头也不回的上楼。
好不容易从飞来的毛巾里挣脱的叶晨,错愕地看着道奇山的背影:“哎,你…”
这是什么意思?先给一颗糖吗?
眼看自己脚下已积成一摊水,叶晨也不继续理会那个陌生男子,用毛巾尽可能地擦拭干自己身上的雨水。
“啊啾。”这间房子四周都是树,虽然是夏天,但现在大晚上的,淋了那么久的雨,还是有些凉意,叶晨禁不住地打起喷嚏。
要想想办法才行。
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不怕。
一身仍湿哒哒的叶晨,捧着温热的水杯开始走进这个房子的内部。这是一条走廊,两边挂上的不单单是客厅里那一种类型的女性人体油画。这里是色彩分明的抽象油画,没有明显的人物,只是色调混合的集合。
叶晨此时忘记体内的寒意,只是作为一名参观者,一副一副地欣赏。渐渐地随着欣赏画数增加,走廊也已走到尽头,叶晨也减少了刚到这里的恐惧,似乎越进入,越好奇。
走廊的尽头有几个通往不同房间的门,许多门口都已禁闭,叶晨选择了一扇掩门。带着少许紧张和激动的叶晨就像个窥探者,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入。
先映入眼的是温暖色系的米黄灯照亮着房间,依照越入内光色越深的变化,叶晨渐渐对这房间有了好感,慢慢进入。
突然进入叶晨的眼里的是四周的白布,以及在白布面前,暗黄色光洒下肩上的道奇山正手持画笔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作画。
定住的叶晨被此画面吸引,并不自觉地将目光都集中在道奇山的身上。
反倒是感觉到炽热眼神的道奇山出声:“你要站在这里看多久?”
为自己定神有些懊恼的叶晨不认账否认:“谁在看你?不要脸。”
依旧没有回头,道奇山还是气死人的语气:“我有说你在看我吗?”
“你你…”理亏的叶晨变得结巴。
“进来找我是决定给我作画?”放下了画笔,道奇山站起来转身看向狼狈不堪的叶晨。
“没有。”感觉道奇山一副痞子样子地扫视着自己的全身,叶晨收紧毛巾,立即否认。
“那你可以出去了。”道奇山将手插进口袋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这什么人!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极度不喜欢别人那么拽地跟自己说话,叶晨再也没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欲望,直截了当地回答着自己的目的:“我是来让你送我回去的!”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道奇山讥笑;“送你?不可能,要走有门自己走。”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拉我上车,带我来这里的。”全程感觉自己都是亏的那个人,叶晨眼睛瞪大。
“你可以拒绝。”道奇山将手环住自己的手臂,向叶晨走近。
“我拒绝了。”翻了下白眼,叶晨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道奇山。
“噢,有吗?”就像没事人一样,道奇山挑了眉,直接凑近叶晨的脸,吐气回答。
“你!”气坏的叶晨,扬起手就想打下去。
道奇山猛的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向打:“来呀,打下来。”
“你让我打我就打,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哼!”叶晨一卯劲的将道奇山的手甩开。
“算了,你去白布后面等着吧。”无语的道奇山说完,又想离开。
“什么?白布!我才不要给你画,你快送我回去!”虽然暗黄色的灯光看似温暖迷人,但白布是恐怖电影里暴风雨来临前奏的象征。它使叶晨的不安,更何况是在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要求脱衣的男人面前,使叶晨更加恐慌。
没有说话,道奇山直接像遛狗一样拖着叶晨到白布后面,被拉住手的叶晨,用尽力气死命试图挣脱,奈何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是悬殊的。:“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了我不愿意!”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道奇山丝毫不理像疯婆一样的叶晨,将叶晨妥妥的甩到白布后沙发上。
刚被松手的叶晨掉在沙发上,这下更加激动了,大声嘶吼:“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这下子,道奇山终于愤怒了,把刚从隔壁拿的衣服狠狠的打在地上:“你再吵,我就把你扔上山喂狼!”
对上道奇山恶狠狠的眼神,叶晨不知怎的,突然变成软柿子:“哦。”不情不愿地屈服,叶晨把眼神抛向地上被道奇山甩掉的衣服。
叶晨心想:原来他准备带我离开。
……
窗外阳光微弱地照射在两个床上的人上,已经沉睡了几天的项意琪似乎睡足了,早晨先醒。
项意琪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项意琪咧起嘴幸福地笑了。
这段时间你真的辛苦了,谢谢你。
经过几天的等待,失而复得的洛子爵睡着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但似乎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好,也许是有些棘手,他的眉毛还是微微皱着。
有点心疼的项意琪用手轻轻抚摸他的眉毛,想将他的烦恼都抹干净,接着又缓缓贴近他,就像初恋时心中萌芽的情愫,闭上双眼,在他的嘴唇上小啄一下,做完之后,立即害羞地捂起脸。
没等项意琪害羞多久,洛子爵就出声,突然将她捂住脸的手拉开,直接环抱着她贴紧自己的身体,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的眸:“你在偷亲我?”好久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了,一早起来的洛子爵异常的精神。
陷入洛子爵深邃的眼神,娇嗔的项意琪否认着,并不停的忸怩,想要脱离这令人脸红的对视,挣脱他的环抱:“才,才没有!”
故意加长语气,洛子爵没有让项意琪离开的想法,更是让她弯起的眼睛看着自己。“哦~没有?那你捂着脸干嘛?”项意琪越是害羞,越是让洛子爵着迷。
“我那是...因为…外面阳光刺眼,我一时适应不了。”说完还装作很刺眼的样子,顺势把头伸向洛子爵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