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裁。”左衍应道后,不放心的问道:“总裁,现在都夜里两点了你还去医院?”他看出了洛子爵脸上和眼里的疲惫。
“去,今晚上就把小意接回家住,我担心对方会在医院对她不利。”洛子爵越想越害怕,人也亟不可待的朝外面走去。
冯天羽很是欣赏的看着洛子爵的背影,这一次虽然是妹妹遇上了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混黑道出身的人莫名就觉得有洛子爵在,他多少都会有一种放心的感觉存在。
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惯了,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都是急冲冲的出了洛氏,直接驱车开往淮仁医院。
……
从酒吧里喝的醉醺醺的贝小北被肖鸣搀扶着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对于这样的贝小北,肖鸣已经习惯了。所以,他轻车熟路的直接将贝小北背在了背上,去对面街找自己的车子。
一阵晚风吹过,被肖鸣背在背上的贝小北在颠簸中,头上那顶帽子也随之掉落,一头长发就这样暴露无遗,醉醺醺的她侧脸趴在肖鸣的背上,睡意正憨,手中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瓶。就算是喝醉了,她什么都会放手,唯独酒瓶不会松手。
一辆车正好开来,由于速度较快差点撞上了突然横穿马路的肖鸣,还好刹车及时,才没有发生事故。
肖鸣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当场愣在了原地,雪亮的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和他背上贝小北的脸上。
却不知,在肖鸣被吓的愣住的时候,车内的人也同样一震。
车内不是别人,开车正是洛子爵。
当洛子爵乍然见到贝小北时,他不由得大感意外。
她不是在住院吗?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外面?
在见到贝小北手中的酒瓶后,洛子爵就明白贝小北这是喝醉了,同时他也看到了马路边的酒吧霓虹灯。
这个背着贝小北的男人,让洛子爵感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在洛子爵思绪游走之际,车外的肖鸣已经从惊魂中醒了过来,快速穿过马路,去了对面街道。
“怎么不走了?”坐在副驾位的冯天羽见洛子爵半天没有开车,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好像遇上了一个熟人。”现在的洛子爵也不去多想,项意琪的事才是他当下最重要的事,于是再度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
夜里的淮仁医院比白天越发的安静,洛子爵和冯天羽走过安静的走廊,经过守在病房外的两名保镖后,进入到了观察室。
在见到犹如睡着了的项意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后,洛子爵暗自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地了。
冯天羽来到病床边,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的难受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项意琪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亲妹妹,原本以为她嫁给了s市的首富,就能过上好的生活,没想到她的命运如此坎坷,波折一波接一波,到今天还被人下毒昏迷不醒。
冯天羽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把项意琪带回家的冲动,只是见到同样在难过中挣扎和煎熬的洛子爵时,他又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想法。
洛子爵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小意,你现在还很辛苦吗?”他不知道中了绿茵的毒,身体会是怎样的感觉,他只希望在找到解药前,她不要太辛苦。
项意琪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躺着,这样“乖”的她反而让洛子爵很不适应。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她的反抗,喜欢上了她的脾气,喜欢上了她的吵闹……以往的一幕幕就这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
记忆越是清晰,他就越是痛苦,心里那种被压抑的害怕在渐渐扩大,他忍不住的握紧了她的手。
被洛子爵这样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项意琪的神智在熟睡中都被吵醒了,很是不高兴的想着:卧槽,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子爵,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别太难过了。”冯天羽看出了洛子爵低落的情绪。同为男人,又同是爱着项意琪的男人,冯天羽能够感同身受的知道洛子爵此时此刻的心情。
哥?项意琪听到了冯天羽的声音,她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来。连冯天羽都被惊动了,可见她的情况很不好。她这才想起自己从进医院开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昏倒呢?还变成了现在这样口不能言,目不能看的地步,简直跟个植物人没有区别了。
植物人?想到这里,项意琪是真的害怕了,她还年轻,不要这样一辈子躺在医院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不能这样一辈子啊。
越想心里越慌,她试着动动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好像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
“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洛子爵强忍着心里的悲切,提醒着自己。
“时间够了。”冯天羽说道:“我派出去的人明天就会有消息。”
“什么消息?”洛子爵抬起头看向冯天羽。
“今晚在你说起……”冯天羽说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项意琪后,停止了继续说下去:“走,我们去外面说。”他不想让这些事情打扰到项意琪的休息,即便她没有知觉,他也仍然将她视为了正常人。
诸不知此刻却是项意琪最想知道的时候,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两人走出观察室的声音,项意琪在心里大喊着:别走,别走啊,我也想听听。可是,没有人能知道她的想法。
走出观察室的两人来带吸烟区,冯天羽点了一根烟的抽着:“子爵,你有没有怀疑过梁家?”
洛子爵摇摇头,谁都怀疑过,就是没有怀疑到梁家:“梁家跟我们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真要说起来,梁静和小意之前是有过摩擦,但是已经平息很久了。而且这次锦荔湾的那块地皮,梁静还有帮过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