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试探(1 / 1)

这边德源与沈晶儿交谈之后,才把自己的思绪放到了曹舒兰身上。

她前一日刚刚来到东厂的时候,是见过这个皇太后说的刑部尚书的女儿的。听皇太后的口气,这个刑部尚书的女儿应当也是和自己同一个阵营才对。

只不过,那日里自己来的时候,那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任何表示?

不管她如何自己在这里猜测,都只是她自己的想法罢了。

对于她来说,有一个更省事的方法——那便是直接上门去问去!

于是,在过了一个晚上,德源把沈晶儿给她的信息全部都消化完了之后,第二天早上便去了曹舒兰那边。

不管她立场为何,问问便知。

“姐姐怎么亲自过来了?舒兰还想着自己这两日看姐姐不忙了的时候过去姐姐那边一趟来着。却没想到,竟让姐姐提前了一步。”

招呼着德源在自己屋子里坐了,曹舒兰脸上那得体的笑容一直在她脸上挂着。便是那个一直在宫里跟在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身边学礼仪的德源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跟着那人的脚步来到她的屋里,德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里的装饰。

相较之于其他地方的那种微微有些阴沉的感觉,这里生生被曹舒兰布置出了一副世外桃源的境界。

且不说那外面的各种竹子环绕,便是这个屋子里面,也是以素雅为主,让人一眼便看出了这屋子的主人不是一个喜好争斗的人。

……只是,……这人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

想到这里,德源笑了笑把自己打量周围的目光转了回来。她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个正在给自己泡茶的人,空气中的茶香让这里显得更加缥缈一些。

“舒兰这里的茶果然是好茶,虽然姐姐也不怎么懂得茶道,但是看妹妹泡茶,竟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满足之感。想来妹妹这泡茶的技术也是难得的了?”

对付这样的人,并不适合长驱直入。

她需要给对方一个回旋的余地,从侧面旁敲侧击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问出了。

而这旁敲侧击的东西,很是需要自己的能力……

那正在泡茶的人听了德源这刻意与自己拉近距离的话,也并不做出任何不喜的颜色。若是看去了,到真真是像是两姐妹在这里无间相处来着。

“技术谈不上,不过是在家里时常为家父泡茶,熟能生巧罢了。”

并未把自己的目光从茶水上移开,曹舒兰神色专注地盯着那个茶,就像是那个茶便是她现在所有的财产一样。

曹舒兰这话说的并不是很熟络,却也并没有把德源给推出去。就像是她这里的装潢一样,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微微的冷清之感。

见自己怕是来不了自来熟这一招了,德源不由得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改变了自己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定下来的策略。

她端起曹舒兰已经泡好的茶品了一口,香醇的口感在自己的口中蔓延开来。都说这事情做出来之后便会像其本人一样,这一点对于现如今的德源来说那颗真的是毋庸置疑。

看着那杯子里面还飘着的一两点茶叶,德源的嘴角浮上了一丝笑容。

既然想婉转着来,那她也有的是时间陪她!

“姐姐这次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你我一同在这东厂之中,以后可以相互帮衬的地方还有很多。对于你我,还有晶儿来说,还是时不时相互串串门比较好。”

虽然她是最后一个进到东厂里的,但是若论起来在皇太后那边的重量的话,她其实是三人之中最为有重心的一个。

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听从德源的吩咐似乎是一个不用明说便相互之间都知道的规矩。

只可惜,也不知是曹舒兰这边打太极的能耐太好了,还是德源太长时间不套话。两人在屋子里说了一上午,愣是让德源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若是说起来,倒是好像那人从她这里套除了不少话来着。

愤愤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虽然这曹舒兰没有 明说,但是在这种地方,那可不就是是敌非友么?

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屋子,德源瞪了一眼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姗姗然离开了这个让她费尽心机的院落。

而另一边,皇后和淑妃那里也没有逃过皇太后的审问。

毕竟那日里的事情闹的太大,以至于皇太后是把那人里的当事人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来过来问了一遍。或许是因为卫家两姐妹一直都是看起来是个中立的立场,所以皇太后这才到最后才找这两人对口供。

“那日在皇后的生辰上,哀家竟然忘了给皇后一个生辰礼物,倒是哀家疏忽了。”

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看起来就不是特别洒落的人,皇太后把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褪了下来放到皇后手中——若是卫琳琅此时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个镯子上的话吗,她便可以看出来那个镯子其实是那日里皇太后一不小心拿错了的那个带有凤印的镯子。

注意到那人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用意,皇太后干脆自己开口点明了。

“那日里也是哀家糊涂,才一不小心拿出了这个镯子。花朝节那一次,着实是哀家做的不对。郡主毕竟只是郡主,与这带有凤印的镯子还是没有缘分的,你们说是也不是?”

盯着那两个相互之间暗自使眼色的人,皇太后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她就知道那日里德源的事情有问题,本以为还有让她再问上几句,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就这么不打自招了。

她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身体上的摇摆不定可是在皇太后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两人既然一直在自己面前躲躲闪闪,那就一定是有心事!

“皇祖母说笑了,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她也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至于这个镯子的事情,不过是皇祖母一时失误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皇祖母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