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试探(1 / 1)

纵然温婉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牧元尘也愣是带着她在这里玩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直到日薄西山之时,还是周齐过来提醒了一下,这才让牧元尘打消了继续教一教这个学不会的徒弟的想法。

等到牧元尘骑马带着温婉回到东厂的时候,温婉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里。

她实在是太累了,要不是牧元尘一直在那里逼迫着自己,怕是她连那个马都不会上不去。而现如今,她不但上了,还在马上呆了接近半日的时间。

如此一来,慢吞吞回到房间里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尤其是那大腿内侧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更是让她恨不得立马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一下。

待到侍女们全部都退出去了之后,温婉这才轻轻把自己的中衣褪了下来。

看到那中衣里面的情况,温婉不由得立马皱起了自己的小脸。

果不其然,大腿内侧已经磨出了淤血。

看着那里面已经变色了的一块肌肉,温婉想起来那日里被牧元尘放在桌子旁边的暗格里面的膏药,拿出来弄了一点轻轻涂在上面。

在这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腿部的那种痛觉已经不是那么剧烈了,温婉这才闭眼睡了去。

温婉这边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但是德源那边确实一刻也没闲着。

因为今日里怕被牧元尘报复,德源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她晚上开门向自己的侍女打探消息,知道牧元尘和温婉白日里一起出去玩了,这才把自己的从那个憋仄的小空间里放了出来。

只不过,她这才刚刚出门,便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晶儿,虽说德源以前在皇太后那里的时候便不是怎么待见她,此时却不得不因为两人身处同一阵营而对其笑脸相迎。

“我已经才皇祖母那里得到消息了,我知道你我之前的时候都有误会,可是这时候毕竟只有你我在这里撑着,还是需要你我相互扶持才好。”

跟着那个让自己生生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的人,沈晶儿走进她的屋子里之后顺手便把身后的门给关上了。

注意到沈晶儿的动作,德源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两人如今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相互通一下自己的底牌是应该的。便是不把事情说的那么明显,也需要把各自知道的东西都说一下。如若不然,以后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相互配合。

“晶儿说的是,便纵是你我以前有再多的误会,以后你我多走动走动,那些东西都不是事儿。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同仇敌忾对付牧元尘这边。却不知,晶儿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心里有数的东西吗?”

她虽然也知道这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与自己同一阵营的人,却是不知为何那人并未在自己这边出现。只是如今并不是她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便把自己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地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这个沈晶儿身上。

那人看起来似乎很是兴奋,因为自己容易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自己相互照应的人,不由得喜上眉梢。

“有有有,先前在皇太后那边已经说过了,本想着等到姐姐来的时候变过来一趟,却不料姐姐这边锁门避客。想着你我之间的事情非常重要,晶儿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便在外面等着姐姐开门……”

见那人似乎很是兴奋,德源压下自己心里的那种不喜之色把自己心中的那一抹犹豫掩下去。她把自己的目光定定看着那人的方向,为那人露出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把人牵到桌子旁边坐下,德源为两人都到了一杯水,放在两人身边之后,继续等着那人给自己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只不过多是她在这东厂里面受到的委屈全盘说了出来。

毕竟,她在皇太后那边虽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毕竟那只是在一个长辈面前的伪装罢了。便是她那时候向皇太后诉说自己的委屈又能如何?依旧改变不了她必须呆在这里的命运。

而现如今便不一样了,对于沈晶儿来说,德源的出现便是在自己这一条艰难困苦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可以与自己相伴的人。而这个人,是有任何问题可以一同商量,有任何不快可以一起倾诉的。

故而,不由得便多说了一些。

“姐姐,说了那么多,晶儿也知道自己是因为太激动了而一直都没说到正点上。”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无奈,“只是,晶儿说的其实也并不都是夸张之词。说起来,晶儿一直都未曾去皇祖母那边汇报过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不就是因为晶儿这边实在是找不出来可以用的信息么?”

这么说着,刚刚还在兴奋的人一下子便在眼角挤出了几分泪水。

沦落到这种地步,两人可以说是同命相怜——毕竟两人先前的时候都是皇太后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而如今……落魄至此……

不由得,德源把自己的手帕给那人递过去让她擦擦自己眸中的泪水。

“说实话,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此时的境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荣耀罢了。若非自己家里的命脉在皇太后那里,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德源对皇太后的称呼一改,沈晶儿刚刚还在抽泣的动作顿住了。

此话一出,便是德源把自己对于皇太后那边的态度给透露出来。其实先前她一直在哭诉自己的境遇,不肯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有一点也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底线交出来——她并不知道德源对于皇太后那边的态度如何,如果莽然撞上去,怕自己被套话。

只是,既然德源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沈晶儿也便不再试探,即可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屋里的人都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面具,开始计划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