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在路西法的酒吧里住了几天，这段时间，他不仅背会了一小半有些用处的咒语，还顺便了解了一些世界的动态，比如路西法真的是恶魔，他们这里的蝙蝠真的不能变成人类，就算变身也只会变成非常丑的那种。

“丹尼尔，帮我做点冰块出来。”就在丹尼尔还在看书的时候，在吧台前忙忙活活的麦子突然开口说道。“好的。”丹尼尔十分听话地合上书，然后走到麦子身边，麦子捧过来了一个被子，丹尼尔张开五指对准杯口。

不一会儿，空无一物的杯子里突然出现了几只栩栩如生的蝙蝠冰块。“做得不错，你越来越棒了。”麦子揉了揉丹尼尔头顶的软发，对于一只活了很久的老恶魔来说，丹尼尔的长相很合麦子的口味。

丹尼尔也是被揉习惯了，虽然白发被扎起来了揉的话会把头发揉乱，但是看着大家都很喜欢自己的样子，丹尼尔也没有表示出不愿意的样子来。毕竟头发也是麦子给自己扎起来的。

“丹尼尔，路西法在吗？”这个时候，丹尼尔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丹尼尔偏过头去，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的女人，丹尼尔露出一个十分奶狗的笑容。“克洛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丹尼尔。”面对一个软萌的男孩子，一直保持女强人气场的克洛伊露出了一个美好的笑容，十分稔熟地揉了揉丹尼尔的头顶以后，问道，“路西法在哪里？”

“你找路西法做什么？”麦子在一旁开口问道。“一些私事。”克洛伊挑眉看着麦子，这个女人她见过几次，似乎很听路西法的话...不知道好不好对付。克洛伊不知道她心里的想的一切麦子都能看出来。

“路西法出去散步了，大概要再过十几分钟才能回来。”惊人的第六感告诉丹尼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他快速地开口解释起来，同时还给克洛伊倒了一杯橙汁。“要不然你先等一会儿？外面太热了，喝杯橙汁吧。”

“好的。”克洛伊软下心肠，接过了那杯冰的刚刚好的橙汁，“丹尼尔你要是有女朋友，一定贴心死了。”克洛伊的这句话也得到了麦子的同意。麦子有些失望的看着丹尼尔，如果自己再年轻个一千岁或者丹尼尔在成熟个一千岁，两个人凑一起简直就是绝配了。

“哈哈哈...”丹尼尔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死命的否定要找女朋友的这件事情。他们不知道，但是丹尼尔十分清楚，雌性蝙蝠一个比一个凶残，尤其是确认关系以后，身为它们的伴侣，不仅要出去觅食，还要看孩子，还要干这干那，一点蝙蝠的尊严都没有。

‘我一定，不会找，女朋友的！’丹尼尔背过身去，在心里默念道。当然，他最后也确实没有女朋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克洛伊，你找路西法是有什么事情吗？”现在还没有到酒吧的营业时间，所以人并不多。丹尼尔也有时间和克洛伊闲聊一会儿。“丹尼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酒吧工作的？”克洛伊没有回答丹尼尔的问题，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前几天啊，因为找不到工作，所以路西法让我来这里学习。”丹尼尔实话实说道，其实是他想找亚特兰蒂斯但是没有找到，恰巧又遇到了路西法，所以才会在这里停留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在这里帮路西法工作但是路西法没有给他发过工资呢？

想到这里，丹尼尔走到了麦子身边，然后俏咪咪地问道。“麦子姐姐，你领过工资吗？”丹尼尔发现自己刚问完这句话，麦子手中的杯子酒就被她捏出了裂缝。“...姐姐？”丹尼尔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现在是生气了吗？

“路西法说，地狱不兴人类的奖惩制度。”虽然麦子笑的一脸温柔，但是丹尼尔用自己的大翅膀发誓，他看到了麦子眼里的杀意。‘两个女人啊...’丹尼尔看着一脸怒容的麦子，又看了一眼肯定是找路西法有大事的克洛伊，在心里为路西法叹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路西法兴奋的声音在酒吧门口响了起来。“丹尼尔，我给你买冰淇淋了，快来快来！”可以说，丹尼尔在这里就相当于团宠了，长得好看，脾气还好，反正路西法也很喜欢丹尼尔。

“额，路西法，我觉得你要先过来一下才行了。”丹尼尔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路西法，又看了一眼明显更生气的两个女人，决心把自己从这次事情里撇出去。对不起了，路西法，不是我不够义气，我不是恶魔，会死的。丹尼尔在心里毫无愧疚地想到。

“啊？啊！”路西法顺着丹尼尔看过去，看到了对自己摆了摆手的克洛伊，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又很快的恢复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样子，手里提着给丹尼尔买的冰淇淋走了过来。“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的美女警探嘛，今天来我这里是...喝橙汁？”

然后不等克洛伊说话，路西法就对丹尼尔说到，“给我也来一杯冰镇的，太热了。”说着，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了丹尼尔。“好的。”丹尼尔十分乖巧地接过冰淇淋，然后将橙汁递给了路西法，“麦子姐姐，咱们去那里吃冰淇淋吧。”

好东西就要懂得分享，丹尼尔看着麦子。果不其然，麦子听到丹尼尔这么说以后，表情缓和了很多，‘应该是忘记了工资的事情了吧...’丹尼尔小心翼翼地猜测着，他知道麦子可以窥探人心，所以他也养成了很好的面无表情想事情的习惯。

“走吧。”麦子很满意的揉了揉丹尼尔的头，然后两个人走到一旁隐蔽的地方，一边偷听路西法和克洛伊说话，一边吃起冰淇淋来。“两个叛徒，明明是我买回来的冰淇淋，为什么不给我也吃一口？”路西法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丹尼尔和麦子的背影，然后瞬间变成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克洛伊。

“话说，警探，你找我做什么？”路西法十分风骚地撩了一下头发，“难不成你总算发现了我的魅力了？”与此同时，路西法的心里也十分美妙，果然，只要是一个人类，就不可能不被我的魅力吸引。

“很抱歉，我是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想过来问一下你。”说着，克洛伊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路西法的面前。“我只问一遍。我回到警局以后查过关于你的所有资料，但是只有近五年的信息。”

路西法喝橙汁的手顿了一下，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克洛伊，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五年前他从地狱来到人间以后，因为自己可以随意更改他人的记忆，所以路西法根本没有想过给自己补全身份信息。不过...她竟然能查这么久吗？路西法承认，克洛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高另一些。

“所以呢，警探。”路西法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你有了什么结论？”路西法有些期待的看着克洛伊，这是他五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类，在路西法的内心深处，或许路西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神秘地与其他人类格格不入的女性，竟然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你五年前并不存在。”说完了自己的结论，克洛伊又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克洛伊瞬间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不相信我啊...路西法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失望。“我已经告诉你了，警探。”路西法叹了一口气，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我是堕天使...”

路西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克洛伊打断了，“对，五年前你才来到人间，所以只有这五年的信息。你甚至还在中枪以后一点伤口都没有。”看着点头的路西法，克洛伊都笑出来了。

“路西法，你知道我不可能相信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使和恶魔。”说这，她又cue了丹尼尔，“你竟然还告诉我丹尼尔是蝙蝠变的，路西法，我知道你这是在用丹尼尔的发色和瞳色特殊做文章，来增加你的顾客。但是我是一个警察，你知道这些借口我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是灯下黑？”丹尼尔吃了一口冰淇淋，然后有些好奇的看着麦子。“也可以这么说吧。”麦子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什么都推理出来了，但是就是不相信事实的人类。”

“姐姐，我觉得克洛伊人还不错。”克洛伊的身上有一种十分吸引自己的味道，丹尼尔每一次遇到克洛伊都可以感觉得到，“她的气场是挺不错的，如果是个恶魔的话一定能干大事，不过，她真的是人类吗？竟然连味道都没有。”麦子抽动了几下鼻子，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

“什么呀？”丹尼尔不知道麦子在说什么，咽下嘴里的冰淇淋，丹尼尔开口问道。“我们恶魔的世界中，人类都是有味道的，心有杂念的人就像是垃圾的味道，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是香甜的味道。但是克洛伊的身上没有让人恶心的味道，或者可以说，她的身上没有味道。”

“这是因为什么啊？”丹尼尔好奇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所以克洛伊过来找路西法，我不是没把她丢出去吗。”麦子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家冰淇淋真好吃。”丹尼尔听到麦子的话，也点了点头。

确实很好吃，但是好冰啊...身为蝙蝠的丹尼尔其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