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想往嘴里倒,想起洛清吟说一次只能使用一滴,战凤子动作一顿,屈指一弹,将一滴弹进她准备用来恢复身体的百草酒里,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瓶里的酒,她把瓶往旁边一扔,正要修炼,突然好像有什么在丹田中炸开了。
轰!
丹田、经脉、血肉……整个身体都被气浪爆炸的玄气冲撞。
那感觉,好像经脉寸断。
战凤子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滚。
玄气没有因此停止。
爆炸的气浪转瞬之间盈满身体,却困在身体之中没有出路,在体内来回汹涌激荡,战凤子感觉如果不立刻采取措施,身体也会随之爆炸,立刻扯开嗓子吼:“光头,救命啊!救命,救命,我要爆炸了!救命救命!”
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声息,她想到迎客居和云水阁的距离,意识到自己必须自救。
刚刚吼出来的时候身体有舒服那么一点点,她立刻改口:“唐小瓜,你快出来,我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不由分说,连滚带爬冲出房门,操起重剑挥舞。
玄气顺着重剑喷涌而出之后,果然身体有所缓和。
唐律回到房中,吞了一颗丹药,缓过气来脱了衣裳准备洗干净身上的汗意,突然听到战凤子恐惧的嚎叫,心里不禁为之一跳。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她怎么会叫得如此恐怖?
操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唐律把腰带胡乱一系,朝战凤子的方向飞掠而去。
看到战凤子的瞬间,她握着剑刚好劈在防御阵上。
轰!
剑气激荡,防御阵被拉出一条笔直又惊人的裂痕!
唐律呆了呆。
她不是刚刚才累得站不起来吗?
怎么就……
武王修为才能打破的防御阵,她怎么就……?打鸡血了?
战凤子还在叫嚣:“唐小瓜你快来!我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唐律踟蹰了一下,没有立即过去。
此刻情况未明,贸然和她打可能会给她带来伤害。
而且,以她现在的疯狂劲儿,精疲力竭的他不是对手。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战凤子已经发现了他,一剑朝他劈去,叫道:“快过来!”
唐律身形微闪,避开剑气,又连忙拉了拉被剑气扬起的衣袍,避免底下没有穿衣服的肌肤露出来,嗓音淡淡道:“你没事就行,我回去了。”
战凤子急了:“不许走!”
唐律无奈道:“我已经没力气打了,你还想怎样?”
“那我不拿剑。”战凤子急于发泄,把重剑一扔,朝他扑过去,“我需要发泄,你快给我发泄一下,不然我的身体要爆炸了!”
“发泄?”唐律眉心微蹙,褐色的双眸注视着她,“你怎么了?”
战凤子一拳头朝他的脸上挥去:“你没看到我的手吗?要爆血管了!”
唐律头一偏,战凤子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她急道:“快出手,快出手,我快受不了了!”
唐律垂眸望着她的拳头,果然是有爆裂的征兆。
她的脸也一样,红得好像火烧火燎一样。
这对她,可不常见。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她立刻又一脚朝他踹去:“快点,经脉和丹田都要爆炸了!”
唐律避开她的攻击,抬眸望着她:“是不是发泄就可以?不管什么方式?”
战凤子不假思索道:“废话!”
唐律不再犹豫,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战凤子目瞪口呆了一瞬,不等他松开口,就吼了出来:“你疯了?会死的!”
因为被他堵着唇舌,声音有些闷,但这不影响万年玉ru的能量直接涌入唐律的嘴里。
唐律只觉得一股强大而精纯的玄气涌进身体中,瞬间平缓了他全身的疼痛和疲惫,他急道:“你到底吃了什么?”
战凤子无暇回答他,全身痛苦地抓着他满地打滚,滚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叫道:“光头说可以双修,唐小瓜你快和我双修!”
裂帛的声音响起。
唐律只披了一件外袍,被她一爪子就撕干净了。
战凤子顾不上撕自己的衣服,拼命地将玄气从身体中挤压出来,往他口中塞。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
玄气延绵不断地涌入他的口中,顺着咽喉进入丹田,唐律没有再犹豫,撕掉她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衣裳,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
唐律完全豁出去了。
战凤子根本没管那么多,她只是急切的想把丹田和经脉撑爆的东西全都发泄出去,全都压到唐律的身体里去!
两人幕天席地,滚成一团。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
这一滚,就滚了三天。
这期间,他们吸收了无数万年玉ru的玄气,但至少有一半消散在他们身边的花园里。
花草树木得到玄气的滋养,长势欣欣向荣,就连花朵,也开得比别的院子要艳得多!
三天之后,战凤子感觉到原本要把丹田撑得爆炸的玄气终于化为她的修为,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心。
可略微一动,牵动身体,她立刻感觉浑身像被碾压过一般。
腰酸背痛,某个位置还特别难受。
娘的,这就是双修的代价!
战凤子咬着牙爬起来,看到唐律正在温柔地注视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干嘛那么用力?疼死我了!”
唐律:“……”
当初是谁为了发泄拼命用力的?
他根本是被霸王硬上弓的一个!
和天生神力的人双修,他几乎也要废了!
不过,这次双修的效果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从武侯二阶小成直接进入到武侯二阶小圆满,直接跨越了武侯二阶大成。
太快了!
太神速了!
按照这种速度,从武侯到武王,只需要不到三年的时间。
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也快得令人心惊肉跳。
唐律见她一张脸都拧了起来,指尖一抚从纳戒里取出一件衣袍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抱进房间里:“你之前到底吃了什么?效果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