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紫云宸越来越奈疼,紫云宸和谢凝蕾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微弱,但因为洛清吟下手越来越重,谢凝蕾并没有感觉到不对。
清除了整整十天,洛清吟把他身体的杂质都烧光了,便又想出新办法虐他……用天外流冰对他千刀万剐。
一来是给他锻体,二来她也是担心谢凝蕾发现端倪进而不顾一切地发难。
只要同心质的消除还没过半,谢凝蕾就还能伤及他的性命。
她决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如此小心翼翼地过了五天,紫云宸心脉里的同心质终于消除过半,洛清吟轻呼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涅槃之火撤出来,她就发现包裹着紫云宸心脉的同心质猛然收紧。
紫云宸闷哼了一声,身形微微一晃,差点当场仆倒。
洛清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急忙对湖老道:“师父,快去看看谢凝蕾!”
就听到草庐那边传来凄厉的叫声:“紫云宸,你永远也别想除掉同心果!”
雾草,真想分分钟弄死她!
洛清吟眸中闪过一抹戾气,从紫云宸的混沌手镯中把墨猴放出来:“上次叫你找的合猿,还在吗?”
墨猴挠了挠屁股:“在,灵兽谷。”
洛清吟抬手给明十发了一张鹤玄符,冷冷道:“我不对她出手,她当我是仁慈么?”
片刻之后,明十把合猿带到谢凝蕾面前,合猿立刻朝谢凝蕾扑了过去。
谢凝蕾顿时大惊失色,可已经晚了。
在合猿扑过来时,她看向洛清吟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谢凝蕾,怨我么?恨我么?有本事你起来杀了我啊!”
怨又如何恨又如何?难道不动手,谢凝蕾就不会怨恨她了吗?
相反,如果她不够强势,这个人会步步紧***到紫云宸死!
谢凝蕾挣扎着起来,却被合猿一把推翻在地上。
合猿不但是银贼,还是一个暴力狂,在侵犯的过程中,还会伴随着啃噬和撕咬,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谢凝蕾就体无完肤地晕倒在地上,鲜血淋漓。
明十担心合猿会把她弄死,连忙把合猿引开。
洛清吟冷冷道:“以后她折腾一次,就虐她一次,一个不够来两个。”
明十听得直哆嗦。
门主才是真绝色啊!
紫云宸刚被涅槃之火和天外流冰肆虐了一番,又要遭受谢凝蕾那边的痛楚,他立刻自封意识,逼自己进入沉睡。
走回房间后,洛清吟见他睡梦中紧蹙着眉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果然把他虐得太惨了么?
心中到底有几分心疼,她伸手拨开他额角略显凌乱的发丝,指尖突然微微一动,一只鹤玄符发了过来。
指尖随意一点,战凤子的话就显示了出来:光头,我快到明门了,你在家吗?
咦?唐律没能留住战凤子?
洛清吟扬了扬眉,眼中露出几许诧异,还没到三个月就让战凤子跑回来了,唐律的战斗力还是不行啊!
不过感情这玩意儿,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其中的苦与乐。
反正战凤子来了她就接待。
其余的,看着就好。
洛清吟正待给她回鹤玄符,远远就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光头,你在哪儿?”
好神速!
起身走出房门,洛清吟手一扬,凤羽化作小舟,她飞身跃上小舟,远远就看到了御剑而来的战凤子。
战凤子嗖的一声掠到她的身侧,急切道:“光头光头,你快帮我看看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大概是经历了长时间的赶路,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就连脸都瘦削了几分。
紫云宸精血不足又天天受着同心质的痛楚看起来气色都比她好,洛清吟上下打量着她,疑惑道:“你发生什么事了?”
战凤子在重剑上蹲下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道:“我连唐柔都打不过了!”
“什么?”洛清吟吓得摸了摸她的额头,“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我不知道。”战凤子抱着头道,“我身体很好的,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也没受伤,但最近老反胃,东西也吃不下,只想睡觉。唐小瓜老是忙忙忙,没空和我打架,我以为是太久没练过手了,就去找唐柔打了一场……可是我打到一半就发现赢不了她,真他娘见鬼了!”
洛清吟也吓得不轻。
反胃,吃不下东西,只想睡觉,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洛清吟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把手搭在她的脉门上:“我看看。”
战凤子抬起头,一脸忐忑地望着她:“怎么样?是生病了,还是什么地方受伤了?”
缓缓收回手,洛清吟也不知道该对她说恭喜还是什么,囧囧有神道:“疯子,你怀孕了。”
“什么?!”战凤子大惊失色,当场从重剑上栽了下去,标准的倒栽葱姿势!
洛清吟眼疾手快催动凤羽小舟接住了她,安抚道:“你最近劳累过多,有点要流产的迹象,你千万别乱来。”
战凤子整个风中凌乱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怀孕?这简直是……简直是……”
战神族的惯例是女人像男人,男人像兽人,战凤子直接跨越了男人的境界,进入了兽人的行列。
突然被洛清吟说出“怀孕”两字,她感觉就像一道九天神雷直直劈在了头顶上,劈得她三魂七魄都错了位,半天回不过神来。
算了算日子,大概就是唐律离开前那天晚上她请他们喝的酒惹的祸,洛清吟抚了抚额,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内疚感。
她不小心把好友坑惨了。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而已。
现在好了,感情还没培养出来,孩子就已经有了。
取出一件斗篷披在失魂落魄的战凤子身上,洛清吟把她带到她上次所住的听心阁,给她准备了四个贴身侍女,又找了两个有育儿经验的大娘服侍她。
安顿下来之后,战凤子总算从晴空霹雳里回过了神,抓着她的手问道:“光头,你确定是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