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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 山水笔墨 2549 字 24天前

宋昭因这句紫微星降应验名声大起,在唐洲受万人爱戴,与容莀的仁心齐名。

取名字时宋昭为皇帝呈上了一个“念”字。皇帝虽有不解但凭着宋昭那三寸不烂之舌,便将这念字一槌定音。

沈棠前世养了李念十一载,情份自是不必说,没隔几日便要进宫去瞧瞧小李念,长久下来李念对沈棠便格外的亲近,宋宁容莘也很照顾这个弟弟。

突有一日,沈棠瞧着三个半大点孩子在一起练字的画面问宋昭:“你觉得,宁儿与莘儿可般配?”

宋昭瞧了眼:“不觉得。”

沈棠瞪了他一眼:“那是你眼瞎。”

宋昭靠近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宁儿要是娶了莘儿,你可不就和容莀成了亲家。”

沈棠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吃醋?”

宋昭不接话将她连哄带骗的拐进了寝房:“我们再去生一个。”

沈棠气的对他拳打脚踢:“这是白日呢,你干什么!”

然她又怎敌得过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登徒子,最后又少不了被折腾的浑身酸软,没过多久,沈棠便又有了身孕,宋宁欢喜得不得了,也不出去与容莘玩了,天天守在娘亲跟前,说要娘亲给自己生个同容莘一样可爱的妹妹。

宋宁一语成缄,十月过后沈棠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宋瑄。

宋昭搂着沈棠幸福溢于言表:“谢谢棠儿予我儿女双全。”

沈棠哼了声:“那你便同两个孩子过去吧。”

宋昭连忙又抱着人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棠儿,谁都比不过,孩子也比不过。”

几人像是在比赛似的,宋瑄出生没多久,程灵儿又诞下一个男婴,取名容尧。

北衣西衣也成了婚,刚刚诞下孩子,东衣南衣又各自添了一个,焉煦也成了婚,夫人已有孕在身,待众人齐聚一堂时,郊外的院子可算是人声鼎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什么宴席呢。

白庭之杨翎仍旧未娶,沈棠偶有一次说要给二人做媒时,被宋昭阻止了:“人家过的好好的,咱就别添乱了。”

沈棠却没理他,四处替二人物色,直到有一次,沈棠物色了一个姑娘让白庭之前去相见,可没过多久便听下头的人听说原本二人聊的好好的,也不知杨翎为何会突然出现将桌子都掀了,然后白庭之追了出去,人家姑娘气的当场就回了府。

沈棠这才似懂非懂,后来也就不管了。

再有一次,沈棠竟然瞧见容尧拉着瑄儿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长大了要娶她,沈棠膛目结舌,她要的是把人家的闺女拐回来,不是把自己的闺女送过去。

沈棠后来费尽心思撮合宋宁与容莘,可奈何二人亲近的跟亲人似的,就是没生出男女感情,沈棠哀叹一声,终是放弃了。

宋宁最后娶了焉府的大小姐焉葶,也是焉煦的第一个孩子,据说是宋宁对人家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才追到手的,焉煦后来说起这事时还看着宋昭,说宋宁尽得宋昭真传。

而宋瑄在宋昭与沈棠无比复杂的心情下,嫁给了容尧,那天十里红妆,羡煞旁人,沈棠偷偷抹了泪,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女儿会嫁入容府,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前世她进了容府,今生她的女儿进了容府。

再说李念,他自小便争气,聪慧过人,又有沈棠宋昭时不时的教导,性子养的良善坚韧,保留了一颗仁慈之心的同时又极有主见,懂得当机立断,顾全大局,皇帝对他越发疼爱,后来在李念十一岁时,被皇帝封为太子。

不久后皇帝病重,在册封太子半年时皇帝驾崩,皇后悲痛之下没过多久也追随皇帝而去。

沈棠以长公主的身份披麻戴孝,将帝后一前一后送入了皇陵,她知道这一次不能怪李昭,皇帝身体早有隐患,若不是李昭这些年的诊治早早便已驾鹤西去了,能多活这些日子已很是难得。

皇帝临终前下了圣旨着宋昭容莀二人共同辅佐幼帝直到其成年,然宋昭只过了两年便撒手不管了。

用他的话说是容莀一人足够,况且还有白庭之杨翎焉煦等人,幼帝不缺他一个,沈棠也没反对,如今天下太平,就连儿女都有了着落,他们若能放下肩上的担子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二人留了一封书信给儿子儿媳,连夜离开了京城。

郊外二人并肩骑行,好不肆意。

“棠儿,你想去哪?”

沈棠轻笑:“天地之大,四处游历。”

远处马蹄声响,有声音传来:“殿下,等等我们。”

宋昭沈棠齐齐回头,却见成眴南衣,晏轻东衣疾驰而来。

宋昭眯起眼:“你们来做什么。”

南衣笑道:“殿下去哪,我们就去哪。”

宋昭:“成眴不当值了?”

成眴早已是锦衣卫最高指挥使,他如何能离京城。

成眴释然一笑:“如今天下太平,少我一个不少,我与陛下承诺有召必回,陛下便放我离开了。”

宋昭哼了声看向晏轻:“那你们呢。”

晏轻:“我是公主府的护卫,自然是要追随殿下。”

宋昭:“你早就入了宫做了禁军统领,怎地又成了公主府侍卫。”

东衣轻笑:“驸马爷有所不知,夫君昨日便去宫里请辞了,从今往后,夫君便还是殿下的护卫。”

宋昭叹口气,他想同夫人过二人世界怎么那么难呢。

沈棠瞪了他一眼:“好啦,我们走吧。”

马蹄声再次响起,尘土飞扬,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而几人所到之处,皆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

“要说这容大人啊,可真是了不得。”

“就是就是,听说长安那北街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北街了,现在啊人人都有了营生。”

“何止长安北街啊,这唐洲许多贫穷的地儿都得到了改善。如今可真是太平盛世啊,”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容大人过几日要去临县视察。”

“真的吗,那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得去瞧瞧,这位容大人是什么模样。”

“还真别说,这位容大人可生的一副好相貌,听闻啊这容夫人当初能够从众多爱慕容大人的贵女中脱颖而出,皆是因为她亲自守在容府门前,逼婚的。”

“你说这事儿…都晓得,那是因为当年凉和公主要和亲……”

听着这些人将当年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沈棠唇角挂着笑,他们所说有真有假,此时听来竟别有一番风味。

“去临县吗?”宋昭道。

沈棠瞥了他一眼:“现在不吃醋了?”

宋昭哼了声:“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吃醋。”说是这样说,可临到临县了,人又找了个借口硬是错开了

沈棠也由着他闹,她也并不是非要去见,只要各自安好就足够了。

再后来,他们又听到了其他的传言。

“你们说为何白大人与杨大人竟终身不娶啊。”

“这谁知道呢,或许心里头有什么人?”

“这话有道理,不过到底是谁会这么有福气,会得这二位大人如此痴情。”

又有人一副已看透的模样笑得一脸暧昧:“唉…这事儿吧只有两位大人自个儿清楚咯。”

沈棠瞧见宋昭眼里的打趣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宋昭勾唇:“棠儿当初还替他二人做媒呢。”

沈棠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那时候谁知道呢。”

东衣听得一脸茫然:“殿下你们说的何意?”

南衣却眨眨眼,一脸兴味的看着沈棠:“殿下,他们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

沈棠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想,别乱说。”

成眴也把人往后扯了扯:“该走了。”

几人撂下银子,又启程去了下一个城镇,最后兜兜转转了许多年,马儿再次停在了长安城门前。

“殿下,我们回来了。”

沈棠望着城门轻笑:“念儿娶妻,是该回来的。”

陛下成年,迎娶皇后,他们该是要来的。

唐洲后面几十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