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踏步而出,两只毒物在她指挥下分别投向剑阵的四角。
惨叫声此起彼伏,两只毒物祭出身上至毒,另外三人瞬间就死在了两只毒物之下。
“多事。”萤来到商泽忆身侧,不悦说。
她说的是商泽忆硬撼一剑助她脱困那一刀,李青四人她本就不放在眼里,即使没有商泽忆那一刀也困不了她多久。
商泽忆不以为然,咧着嘴,摇晃地站着,心想这丫头出手可真重,要不是被心强化过身体,就这一下就得要了自己小命。一边忍不住暗自庆幸,商泽忆脸上得意洋洋。
“早结束,早睡觉。”商泽忆对萤陪笑,一转脸对林子萱挑衅道:“怎么样,还抓我吗?”
“这么凶,谁娶你谁倒霉!“
他看出来林子萱没有受一点伤,随时都能走掉,他想要擒住林子萱,就希望她能受激,不顾一切来针对自己。
见局势已定,林子萱不理他的挑衅,抓起力竭的李青,干脆地转身离去。
“我会再来找你。”
离去时林子萱留了下话。
商泽忆扬起手,比出中指喊道:“有本事别跑,再大战三百回合啊。”
转身又对萤抱怨:“你怎么不拦着她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萤不理他,两只毒物已经缩小回到她怀里,转身就要离去。商泽忆挡着她的路,欲言又止的样子,扭捏了半天,才说:“你看这房间这么乱,能不能去你房间睡一晚。”
萤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在她冰冷的眼神中,商泽忆尴尬地笑了笑说:“开玩笑开玩笑,这房间挺好的。”
萤慢慢离开,商泽忆看着她的背影思索不断。
萤身上藏着秘密,房间被能量所封,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遇袭的,还有她说李照清剑耍得不错,难道她认识李照清?而且语气似乎一点不尊重,仿佛谈及平辈的样子,但她最多十五六的样子,又是怎么可能与四十多岁的李照清平辈?
未知的疑惑不断。
除此之外,还有林子萱,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听她言论似乎并不是逼婚,而是李照清要他去葬剑府?又是为什么呢?
商泽忆敲着脑袋,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准备回床上睡觉。他看了满房的狼藉,碎了一地的家具,三具还有点温度的尸体,还有已经破败的门,他忍不住苦笑,今晚是不好过了。
“阿嚏。”
冷风从破败的门进来,商泽忆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当药王江与胡八刀精神抖擞地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满眼通红一脸憔悴的商泽忆独自坐在院子里。
他是顶着秋冷,在院子里熬了一夜。
见商泽忆的狼狈样,有这么好的损人机会,胡八刀自然不会错过,揶揄道:“看你这一副肾亏的样子,是昨晚跟哪个小妞奋战了一夜。”
小妞是小妞,奋战也是奋战,却不是他想的哪个奋战。担心言多必失,商泽忆有苦难言,罕见的没有反驳,只得闭着嘴修闭口禅,首次让胡八刀占了上风。
胡八刀可是得势不饶人的,见商泽忆没有反驳,嘴上更是不停:“看来我猜对了。”
“好你个小子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背着我们寻花问柳。”
“脏不脏啊。”
“一点不洁身自好。”
“你看我…”
商泽忆不想理他,直接把他无视掉,对药王江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药王江与商回忆早已默契十足,他们虽然也有斗嘴,但一旦出现第三人,他一定是站在商泽忆这边的。他也无视胡八刀对商泽忆回答:“等萤姐姐醒了我们就出发。”
商泽忆点头,现在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这里不用说就是林子萱的地盘。昨天他把客栈老板抓来揍了个半死,想知道林子萱真正的目的,结果当然是如他所料的失望,像这些核心机密,林子萱怎么会告诉他呢,所以商泽忆只把客栈老板揍成了猪八戒就把他给放了。
毕竟人家有老下有小的做点生意不容易,真不知道他也不能杀了他,对吧。
对于商泽忆和药王江自己无视掉,胡八刀表示严重抗议,具体行为就是站在两人中间,各种阻扰他们的视线,不让他们好好对话。
商泽忆随手就把他给拨开了,就跟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说:“烦死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一点不懂礼貌,难道不知道不能故意站在中间吗?”
胡八刀气得要吐血,想起自己的小舅子居然跟别人统一战线,一阵抓耳挠腮。
这时候萤从房里出来,乱哄哄的一众人不自觉安静下来,商泽忆道了声早,想看看她是否会有异常,毕竟他也不确定萤是够会暴露他身份。
萤却直接从商泽忆身前过,上了马车。商泽忆见她仍是从前那般,也没将昨天的事说出去的征象,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招呼着上马车赶紧离开。
胡八刀不情愿地又当车夫,气呼呼地驾车。
黑马灵飞昨晚吃饱喝足,又跟马厩里一匹小母马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出发时更是面带春风,激起一地尘土。
马厩里有小母马含情脉脉地看着小黑的离去方向。客栈老板全身被包成了木乃伊,悲切地在房内哭泣:“这真是一场损失惨重的生意。”
瓯吴往上走是瓯州,药紫苏安排的马车果然神速,一个早上就过了瓯吴进入瓯州地界,出瓯州再过瑞安,就能到达金楼,过金楼后是金临道,再就是北凉道,过了北凉道出关隘就是白鹿城。按这样的速度,不用十日就能抵达白鹿城。
马车不停走,与黄昏时刻抵达瓯州与瑞安的交界处,是一条狭窄的小路。
过了这条小路就是瑞安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