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确实写过一封信让人给师傅送去,只可惜,一直到现在,师傅也没有过来。
“正巧,我和二爷刚成亲那会儿收到了我师傅的回信,当时二爷也跟我一起看了的。”二夫人侧头朝二爷看去。
二爷已经回想起来了,点了点头,苦笑道:“当时师傅他老人家也没有留个名姓,就是一封信,以至于我都不知道那竟然是囚水先生的真迹。”
真要说起来,囚水先生可不只是才学名动天下,他的字画可也是天价,万金难求的。
二夫人也知道这个事情,忍不住道:“当时下山的时候,偶然碰见过一次一群人为了争一幅字画争得头破血流的,我无意间一看,发现落款是我师傅的名号,可那幅字画分明是假的……”
她从小到大就没少见囚水先生的字画,且山上屋子里可到处都是,她烧都不知道烧过多少了。
“我和师傅都不太会点火,每次烧火的时候就随便从书房里找些写过的纸烧,用纸来引火最方便了。”二夫人感叹道。
然而,她在感叹用那些纸引火方便,可落在在场人的耳中,一个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人万金难求的一张字画,原来就是囚水先生师徒用来引火的。
就在这个时候,江望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忐忑的看着二夫人,问道:“你也见过为父挂在收在书房的那副字画,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望就很喜欢囚水先生的字画,只可惜外面流传的很少,当年江望为了得到这么一副字画可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收在书房里,只有在发生大喜事的时候,或者他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一看。
就在昨晚上,他还拿出来看过。
这一刻,江望看着二夫人,眼也不敢眨,生怕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字画是假的,他能当场倒下去。
还好二夫人点了点头,道:“是真的,要是假的,当初我第一次在父亲你书房看见的时候就会说了。”
二夫人这么一说,江望联想到她的性格,就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于是也放下心来,一脸笑呵呵像是捡到了宝似的。
其他人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二爷这才道:“当时师傅他老人家来信说,虽然不能来喝喜酒,但是让我们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回去看看他。”
只不过当时成亲没多久,二夫人就有了身孕,于是这件事情就耽搁了下来,被挪了后面,二夫人还和二爷商量着,等孩子出世了,再长大一些了,带着孩子一起回去。
“虽然我师傅住在山上,但他其实喜欢热闹。”二夫人道,说起这个时候,她的情绪才有些低落,那时候刚刚被赶下山的时候,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师傅明明是那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住在山上也就罢了。
那时候还有她陪着,可现在师傅连她都给赶了下来,没有了她陪着,师傅就是一个人在山上了,岂不是更加孤独。
那时候每次想到这个,二夫人就又会忍不住哭一次,现在就好了许多,大概也是年长了,再加上自己也嫁人即将成为一位母亲了,虽然回想起来情绪还是会低落,却不会再动不动大哭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