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么擦，这眼泪就像是擦不干净一样。

“曾外祖母，别哭别哭，软软给你呼呼……”坐在虞卿怀里的软软离江老夫人很近，看着江老夫人落泪，小脸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连忙探身过去，摸出自己怀里虞卿给她准备的小帕子往江老夫人脸上擦。

小鱼也和妹妹的反应一样，不过，他看见妹妹已经拿出来了帕子，就没有再拿自己的帕子出来，而是探身问道：“曾外祖母，你哪里疼啊？小鱼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稚嫩，又软糯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讨喜。

在场的都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老夫人也是这样，倒是真的没有再哭了，笑着摸摸小鱼和软软的脸，突然从身后摸出来两个盒子，给兄妹俩一人怀里赛了一个，道：“好乖，好乖啊……阿卿的孩子教得好，要是你娘孩子，肯定也放心……”

说着说着，江老夫人还是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女儿，当初江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临到闭眼的那一刻，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没能见自己女儿和外孙女一面了。

没想到，没过几年，她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却也没能见到自己女儿的最后一面。

那时候江家人到底是没扛住，还是让江望往边城去了一趟，想要把虞卿给接回江家来，但是虞卿自己拒绝了，她不想走，她不愿意走，虞父便也不会强自送走她。

但是江望那时候却觉得，只要把虞卿接走了，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虞父却不想强制送走虞卿，才会和江望起了争吵，而最后江望也没能带走虞卿。

江老夫人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看着虞卿的目光里都是满意和疼爱，道：“这么些年你的消息传过来，我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你爹把你教得好，这才是虞家女儿该有的样子啊！”

虽然江家是商贾之流，但家国情怀却并不比任何人差，当初才会任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虞二爷，甚至跟着虞二爷去了边城，因为他们相信虞二爷这样的人不会辜负了她的女儿。

虽然，后来还是出了那样的事情……

在江老夫人的心里，大概虞二爷不算是一个好的女婿，可虞二爷，或者说虞家人，除去大房的那一分支，虞家人，都是对得起赵国百姓的。

小鱼和软软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却有些手足无措，于是纷纷抿着嘴，抬头看着虞卿和赵闫，“娘亲，爹爹……”

“这是曾外祖母给小鱼和软软的见面礼，小鱼和软软好好收着就好，放心，你们爹爹和娘亲啊，也有……”江老夫人却抢在虞卿和赵闫之前，笑呵呵的朝小鱼和软软说道。

一边说着，竟然真的又从身后摸出来了两个盒子，塞进了虞卿和赵闫的手里。

江老夫人朝虞卿和赵闫道：“这是你从小到大该有的压岁钱，咱们都给你留着的呢，这一份是咱们给阿卿准备的嫁妆，虽然晚了许多，你们也拿着，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