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赵闫拿着药酒在旁边坐下来,低声问道。
虞卿伸手按了按,摇头,“还行,不是很疼。”
然而,等赵闫替她抹上活血化瘀的药酒,用掌心搓揉的那一刻,虞卿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抓着他的手掌,就差眼泪汪汪看着他了,“疼疼疼,阿闫,你轻点。”
“刚刚不是还说还行?”赵闫挑眉,揶揄道。
但揶揄归揶揄,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很多。
虽然,难免会磕磕碰碰摔一跤,但虞卿并没有因此就放弃了这项活动,一直到十二月底,除夕夜这一天,这也是易竹登基后的第一次大宴,虞卿等人怎么说也是一定要到场的。
去宫宴的路上,虞卿抱着小鱼,突然感叹了一句,道:“今年这个冬天,大概是我活动最多的一个冬天了。”
想想从前在边城的时候,她也没像最近这段时间一样,几乎天天在外面闹腾,只吃饭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到屋子里去,她都已经快要忘记抱着汤婆子的快乐了。
“所以说,还是要多活动活动,省得越在房间里面缩着就越是冷。”赵闫笑道。
以往虞卿听见有人这么说的时候都很是不以为然,觉得这和自己没关系,但是现在再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难得的点了点头,一脸认同。
赵闫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这叫实践出真知,在这之前,你们说再多都没用,还是我自己体会过了才有用。”虞卿轻啧一声,说着说着有些得意起来。
赵闫看得直摇头,却又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都是小鱼和软软给带的啊……”虞卿笑着叹气,低头在仰头看着自己的小鱼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小鱼真可爱。”
“妹妹也可爱!”小鱼高兴的道。
软软眼巴巴看过来,虞卿立刻探身过去,在软软的额头上也亲了一口,笑着道:“软软和小鱼一样可爱。”
软软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顿时高兴地笑了起来。
虽然是外海的除夕宴,但其实和之前虞卿在内陆时,参加的除夕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是歌舞升平,吃了饭喝了酒之后就去看烟花,看完烟花就散了。
旧的一年就又过去了,新的一年到来。
从宫宴上回来的时候,小鱼和软软已经昏昏欲睡,偏偏两个孩子还要强撑着,喊着要和虞卿赵闫一起守夜。
“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守夜的?”虞卿心疼的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了亲,忍不住道。
赵闫思索了一会儿,道:“大概是这几天大家一起商量守夜的时候,他们也听见了。”
虞卿无奈,正好抱着两个孩子已经回到了宫殿里,她低头抵着小鱼的额头,道:“小鱼,和妹妹先睡觉好不好?”
“不好。”小鱼揉了揉眼睛,明明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却还是道:“小鱼要和妹妹、爹爹娘亲一起守夜。”
软软比小鱼还要困,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
“小鱼和软软还太小了,守夜是大人们的事情,等到小鱼和软软再长大一些就也要一起守夜了。”赵闫将软软放回床上,低声哄着,“现在小鱼和软软只要负责长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