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才一天不到,阿竹已经跟着鬼手圣医一样,开口闭口就是“老皇帝”了。
“为难倒是没有。”虞卿摇头,将之前鬼手圣医给自己的那块玉牌和方才禹皇给的玉牌拿了出来,把鬼手圣医那块递了回去,道:“吃了一顿御膳,享受了一下皇上的待遇,还得到了一块玉牌。”
“对了。”虞卿朝向鬼手圣医的方向,将自己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禹皇说的那番话又说给鬼手圣医听了,奇怪的问道:“你和禹皇的关系这么好?”
都用上相见恨晚了。
鬼手圣医抖了抖胡子,轻哼一声:“那老皇帝满口谎话,十句话你听半句就够了,总之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对你这么好,指不定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呢。”
“我知道的。”虞卿笑了笑,想到御书房里走了一趟经历的事情,她脸上的笑意又收了起来,蹙眉道:“我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实在是不安稳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左右我就在隔壁太医院里,有事情你让阿竹嚎一嗓子我就能听见了。”鬼圣医道。
虞卿点头,
晚上泡泡脚就躺床上睡觉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难得的有太阳,但是早上还是挺冷的,虞卿坐在床上,低着头,眼睛还是闭着的,完全没有睡清醒的样子。
“阿竹。”虞卿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阿竹站在屏风后面没有进来,应了一声:“夫人,怎么了?”
“去给我弄个汤婆子过来吧。”虞卿道,“我怕冷。”
这么冷的天,如果赵闫在,早就让人替她准备好汤婆子了,起来后衣服一穿上,汤婆子往怀里一塞,虞卿才有勇气出门。
但是阿竹显然是没有这么细心的,昨天下午的时候,虞卿怀里的汤婆子就已经冷了,只是她一直待在屋子里,也就没有让阿竹去换新的。
“夫人稍等。”阿竹应下,转身急急出去了。
门开合的时候,灌进来一股凉风,虞卿立刻又缩回了被子里,躺了一会儿,还是又起来了,把衣服穿好,就着阿竹走前端进来的热水洗漱完。
阿竹正好抱着汤婆子进来了,笑了笑,有些自责道:“我很多事情都不大能注意到,夫人只管提就是,提了一次我就会记住了。”
“好。”虞卿笑着点头,将汤婆子抱住,道:“把门窗开着透透气吧,我们去吃早饭,对了,师傅他已经出去了吗?”
“沈太医已经去隔壁太医院了,听说上午的时候要去十三皇子那边诊脉。”阿竹道。
虞卿点头,吃完早饭之后在院子里坐了一小会儿,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高了一些,没有了刚起床的时候那么冷,落在脸上也渐渐的有了温度。
阿竹拿着一盒药膏和纱布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虞卿微仰了头,冬日里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照得她本就白腻的肤色像是凝着的霜,唇瓣殷红,惹人心动。
阿竹眸光闪了闪,走过去道:“夫人,这是沈太医留下来的药膏,说是给您敷在眼睛上的,每天要敷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