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虞卿道，“那现在还能点菜吗？”

“能的，只要厨子还没睡，都可以点的。”小二笑道，将四人带到房间前，拿了钥匙给他们之后，就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来，纸上写着一些菜名，还有一些小吃和酒。

跟在虞卿身边的初五伸手接了过来，递到虞卿面前，问道：“公子想吃什么？”

虞卿目光在纸上一扫，下巴微抬，道：“随便点几个小菜吧，吃完饭后让小二送些热水到房里，清洗完就早点休息。”

“是。”初五应下，拿着纸转头就和小二吩咐起来，而虞卿已经先一步进了房间，也没有看见初五吩咐小二之前，朝络腮胡子的燕白看了一眼。

眼里分明带着请示的意味。

络腮胡子抖了抖，过分沙哑的声音从燕白口中响起，他的目光追随者虞卿而去，沉声道：“按着公子平日里的喜好点吧，咱们都不挑嘴，照顾好公子就可。”

“你说的是。”初五笑着应下，没有再去看燕白，飞快的点出符合虞卿口味的几样小菜，还要了一点糕点，目光在那些酒上面晃过，并没有点。

小二见她没有点酒的意思，脸上挂着笑容，问道：“姑娘不点些酒？这三位公子可以喝一些，咱们也有不烈的酒，是和姑娘喝的，这么冷的天，喝口酒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初五抬眼看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她是天生的笑唇，眼尾又有些往上挑，所以看起来就是个时刻带笑的模样。

小二对上初五的眼睛，目光闪了闪，又低垂了头，像是不好意思似的，看着脚尖，道：“我这也就是提个建议。”

“点两壶酒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别喝多了。”虞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见虞卿点名要了，初五也没有犹豫，又要了两壶酒，分别送房里来。

小二笑着应下，拿着纸张转身离开，下楼之际，背对着楼上的脸露出一抹狞笑。

初五和虞卿睡一间房，而燕白和初六睡一间房，睡得是靠楼梯的那间，这样，如果有人从楼梯口上来，也要先经过他们房间才能到虞卿她们房间门口。

等进了房间，初六便立刻低了头，一脸恭敬的朝燕白问道：“主子，要先叫热水来吗？”

燕白摇了摇头，身上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下一刻，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变得高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的嗓音也不像是之前的沙哑模糊，反而低沉冷淡，“让初五谨慎。”

赫然就是赵闫的声音。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初六走过去打开门，小二端着饭菜和酒水站在外面，目光若有似无的往他身后瞄，笑道：“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若是待会儿还要热水，只管下楼喊我。”

“嗯。”初六点了点头，脸上不见丝毫的笑意，接过他们的那份酒菜就转身进了屋子，等将酒菜往桌上一放，初六就先低头嗅了嗅，末了又各自先尝了一口，这才抬头朝燕白也就是赵闫道：“主子，酒和菜里各自下了药，银针恐怕是试不出来的，只两种药一起吃了才会起作用，让人手脚无力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