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兰一时之间看得怔住了,直到身旁的人惊呼她才回过神来。
“梁将军好英武啊!听说梁将军至今还未说亲,这样的男子,也不知道谁有幸能伴其左右。”
“兰兰,你说梁将军到现在也还没有说亲,莫非是一直在等着你?”手帕之交轻轻摇了摇裴兰兰的手臂,朝她眨眨眼睛,脸上满是揶揄。
裴兰兰心头一跳,她捏了捏手心,才让自己脸上不至于露出异色。
“胡说什么?我和他既然已经退了亲,那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可不一定。”手帕之交掩嘴偷笑,她道:“兰兰,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而且,梁将军也只有你这一门亲事,你当初把亲事退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亲,一心扎进军营里,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一品大将军,说不定就是想着能够更优秀点,再向你提亲呢。”
裴兰兰听着这些话,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还有隐秘的窃喜在心口挥之不去,她拈起手帕挡住上扬的唇角,偏偏嘴上还要轻声呵斥她:“你不要胡说!传出去恐怕要影响梁将军说亲的。”
既然是她手帕之交,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眼里都是打趣的笑意,嘴上自然应和着:“好啦,那我不说了。”
打这一刻起,裴兰兰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梁麒,尤其在梁麒领兵布阵的时候,听着耳边众人的称赞,她的心口也如擂鼓一般,眼神清亮,脸颊飞红。
淮帝站在车架之上,将底下的排兵布阵俱都看在眼中,擂鼓阵阵,等各方士兵全都出场,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
彼时就在这一片空地之上早就扎好营帐,淮帝带领众将士归来之时,酒肉也早就摆上矮桌,虞卿就坐在矮桌后面,看见淮帝一行人归来,她跟着众人起身,微微垂了。
“众爱卿平身!”淮帝走到最上方的位置,神情激动,他整日里待在宫中,面对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奏折,离上次行宫围猎也过去了这么久,今日光是看着便觉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而下午并无具体的活动,向北行进一段路程,路程之中众人可自行选择在附近狩猎,夜晚就在野外扎营,到明日一早才是真正的围猎。
虞卿上方本来是梁麒的位置,她坐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有人坐下,以为是梁麒回来,遂侧头笑问:“感觉……”
一抬眼,对上的却是赵闫带笑的眉眼。
虞卿愣了一下,目光越过他朝上方看。
赵闫适时道:“我和梁将军换了个位置,正好皇上有许多话要同他一起说。”
虞卿眨了眨眼睛,借着桌案的遮挡,悄悄将手塞进他的掌心里,她问道:“下午你要去做什么?”
“阿卿想去做什么?”赵闫反问,又加了一句:“接下来都陪着你。”
“想看你打猎。”虞卿道。
她没法拉弓,也就骑骑马跟着众人走了,赵闫应了一声,道:“正好天气开始冷了,寻些皮毛给你做斗篷。”
宴席之中除去朝臣,还有朝臣家眷在,只不过家眷都坐在各自的后方,虞卿想着虞媛在府中无事,特意问了她要不要来,这会儿虞媛就坐在她后方,而长宁也跟着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