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被皇帝派去山阴剿匪,你让我去山阴,难道那山匪很厉害?连你都对付不了?”暮浅笑看着她,说完后又自顾自的摇了头,道:“不应该啊,该不会是你在京城待了几个月就荒废了以前所学吧。”
“是被京城繁华迷了眼?连区区山匪都拿不下来。”
在虞卿穿鞋的空档,暮浅那张好看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三言两语,却全是在嘲讽虞卿,偏偏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笑意盈盈,让人忍不住看着,看着看着就丝毫生不起怒意。
“找你救人。”虞卿已经穿好了鞋,也不在乎暮浅说的那些话,她拉着暮浅就朝外面走。
刚走出去,就看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抱着个孩子站在她的马旁边,小孩刚开始学说话,扎着两个花苞头,伸手要去抓踏雪的鬃毛,一边伸手一边含含糊糊的喊着:“驾!”
“小凤梨真聪明,这个字念得可好了!”被虞卿抓着手臂拉出来的暮浅顿时抚掌笑了起来。
转头又朝虞卿道:“你明知道我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找我救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砸我场子。”
寒渡回过,目光在虞卿身上一扫而过,落在暮浅的脸上。
“凤梨昨天花了上万两。”寒渡面无表情道。
虞卿一听顿时愣住,看了看将注意力从踏雪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小凤梨,震惊道:“你们拿银票给凤梨撕着玩?哪有你们这样教孩子的?”
“没撕银票,就撕了本什么什么传世孤本,就一本破书,那死老头张口就是上万两,我觉得他就是在讹我们。”暮浅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她看着虞卿,一脸你不懂,“养孩子就是这样,也没别的烦恼,就是费银子。”
“那没钱的人是不是都不配养孩子了?”虞卿冷笑,转头看了看四周,“你的马呢?”
“要我救人可以,咱们先把价钱谈好,你也知道我主要干的营生是什么,看在咱们交情好的份上,就按道上的价翻个倍吧。”暮浅打了个响指,一匹枣红马从山上跑出来。
暮浅翻身上马,俯身亲了亲小凤梨的脸,起身的时候对上寒渡沉沉的目光,她一侧脸,在寒渡抿直的唇角亲了亲,起身道:“好好带孩子,等我挣银子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
寒渡抱着凤梨站在原地,看着她和虞卿骑马离开。
为了赶时间,虞卿没有去走官道,而是抄了近路,好在两人骑的都是名驹,十分适合赶路。
中间休息的时候,虞卿和暮浅再次提到价钱的事情,暮浅道:“别人找我都是要命,就你找我救命,价格当然不一样,物以稀为贵是吧?”
“这和物以稀为贵有什么关系吗?”虞卿斜睨了她一眼,将山阴城那些染病的百姓是什么症状细细和她说了。
说完才发现暮浅背靠着树干睡着了,她额角青筋跳了跳,还是忍着没有去喊醒暮浅。
只在出发的时候,暮浅突然说道:“别慌,我心里有数。”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虞卿上马的动作一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