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搁太玄门都是供起来的宝贝。

还没到门口,雪萤就看见了林酒酒。她生来有不足之症,身子骨柔弱,此刻站在风中,更显腰肢不堪一握,略带病色面容给了林酒酒添一份病态美,男人见了她没有一个不疼的。

说实话林酒酒会是女配,有一部分是她和女主雪萤太像了。

一样娇软,只不过雪萤偏甜美风,林酒酒属于病弱系。

两人很久没见了,突然碰面怪尴尬的,雪萤和林酒酒大眼瞪小眼干站了会,最后还是雪萤开口,“外头风大,要不我们还是先进去。”

林酒酒沉默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屋里头气氛也没缓和过来,雪萤捧着来之不易的灵茶,没敢牛饮,她抿了小口瞧瞧打量林酒酒。

小姑娘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平时的骄横,反倒老实过了头,安安静静坐那,简直像原书里头的林酒酒。

雪萤又觉得不可能,她都穿越了,怎么可能还来个重生女配。八成是林酒酒怕谛听之声扒黑历史,所以不敢造次,想到这雪萤也不墨迹,直接开口。

“师妹我欲铸观火,子雅师弟说赤星尘和无涯雨只有你这里才有。特来向你求取,只要师妹肯赠予,他日定当厚报。”

雪萤刚说完边上的侍女就叫开了,“赤星尘和无涯雨都是稀世珍宝,你一句话就想要走,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珍儿。”林酒酒终于开口,她轻声呵斥侍女,“休得放肆。”

林酒酒美眸又转向雪萤,很快移开,轻声道,“雪萤师姐既然要赤星尘和无涯雨,我给便是。”

雪萤松了口气,刚想说句谢谢,脑子里‘叮’地一声,那个破玩意又上线了。

【重活一世的林酒酒只想远离雪萤和柳君琢,不希望和他们再有纠缠,她累了,真的累了。】

雪萤:……她忘了,碧落峰的灵气比其他地方要浓郁许多。

林酒酒手里的玉雕杯摔落在地,脸上毫无血色,她惊恐看着雪萤,两两相对之下,雪萤只能尴尬打哈哈,“师妹哪得来的机缘,真不错。”

林酒酒身影摇摇欲坠,余光见渡以舟赶来,不容多想,高声喊道,“大师兄快走!”

渡以舟刚从收徒大会上回来,身上的鹤氅都没脱下,风尘仆仆的,他见两个侍女把林酒酒护在身后,林酒酒又是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没好气质问雪萤,“你在干什么?”

雪萤不好意思搔脸,“那个……”

【渡以舟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他的好兄弟和他最爱的女人背着他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渡以舟当即拔剑,“滚!!!”

第6章

雪萤:……

谛听之声还在继续,抑扬顿挫,【渡以舟心如刀绞,他何尝亏待过他们,这对狗男女吃他的用他的,到头来还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林酒酒的目光从惊恐转为愤恨,她不惜从渡以舟身后现身,指着雪萤骂,“雪萤,你有柳君琢就够了,为何还来招惹大师兄,我太初宗不是你雪萤的后宫,你要玩男人滚回你的太玄门去。”

雪萤,“我。”

【林酒酒想起昔日之事,意气风发的大师兄在雪萤面前卑如尘埃,嘴里不自觉泛起苦涩,这是她最尊敬的大师兄,怎能被雪萤凌辱至此。】

栖霞阁内异常沉默,雪萤的目光从林酒酒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渡以舟身上。

平心而论,渡以舟确实长的好看,他生了张冷峻的脸,薄唇的男人无情,渡以舟又不爱笑,看人总有种傲慢,加之太初宗大师兄的身份,让人觉得天生如此。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和渡师兄之间清清白白。”

谛听之声接话,【你和渡以舟没故事,但是加个温安就是三十万字虐心小说了。】

雪萤:艹你妈闭嘴啊。

她抬头试图和渡以舟脑电波交流,可惜的是,渡以舟的剑已经杀来。

大寒出鞘必见雪,栖霞阁内瞬间落霜,灵茶凝结成冰,林酒酒资质低下,难挡剑气,双唇发紫,直接倒在侍女怀里浑身发抖。雪萤见此不得不退出栖霞阁,渡以舟脱下鹤氅,顺手扔到一边。

刚脱下的鹤氅还带有一股冷香,像是渡以舟屋中常点的水龙吟,林酒酒握着这件鹤氅,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大师兄对她果然是在意的。

脱了碍事的鹤氅,渡以舟无视身后的林酒酒,提剑走出栖霞阁。

两人目光相接,渡以舟抹剑,“出剑。”

雪萤摇头,“你我同脉,我不会向你拔剑。”

【渡以舟不由握紧手中长剑,她还是看不起自己,自那日他败于雪萤手下,往后数载春秋不曾落下练习,他自认今时不同昨日,足有资格站在雪萤面前,哪曾想又被折辱。】

雪萤差点在半空中摔下来,她瞅着渡以舟那张死人脸,和周身燃起的剑意,不由补刀,“渡师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毫无疑问渡以舟是个好苗子,同代弟子唯有他把太初宗的心法和光诀练到了第五层,甩下别人一大截。是名副其实的太初宗大师兄,但是渡以舟脑子那里真的有点问题,他拿着自家的和光诀不要,非要学什么太玄门的同尘剑法。

理由是雪萤行我也能行。

问题是雪萤的和光诀也不怎么样,她学和光诀只馋其中那招九天引雷,自带锁定追踪,渡以舟是馋同尘剑法的身子,从头到尾都要。

从古至今能把和光诀和同尘剑法都拿下就只有太初宗的创始人,那位是传说中的传说,渡以舟非要我行我也上,早晚得逼死自己。

渡以舟给雪萤的回答就是两柄冰冷的飞剑。

飞剑所到之处如冰雪降临,大半草木覆霜,再被雪萤的剑气一扫,直接成了渣渣,其中包括不少珍贵灵植,雪萤心疼不已,左躲右闪的,生怕再磕着碰着一个,把自己赔的底朝天。

打了半天只看雪萤在跑,渡以舟怒火越发高涨。

“你和温安一样,都看不起我!”

雪萤:……

渡以舟运起灵气,身后浮现大阵,无数飞剑于虚空中现身,整个碧落峰的气温骤降,雪萤注意到,林酒酒走出了栖霞阁。

她像只脆弱的粉蝶在风中摇曳,无力抵抗两人散发的剑气,偏偏还要出来劝架。

“大师兄。”

雪萤在心中叹气,握上白露重新看向渡以舟,白露遇劲敌剑身轻颤,雪萤知它意,只身对上渡以舟的剑阵,一剑敌万剑,剑气劈向渡以舟身后大阵,渡以舟下意识避开,不想雪萤身影已飘至渡以舟身前,不等渡以舟提剑御敌,白露已没入渡以舟腹中。

雪萤:这位置有点顺手。

大阵四散开来,失去控制的飞剑在空中爆开,碎片飞向林酒酒,还未等林酒酒反应过来,雪萤已带人来到林酒酒面前,提剑替林酒酒挡去飞剑。

林酒酒心中又惊又怕,不知如何对待雪萤。待硝烟散去,碧落峰已经一片狼狈,雪萤收了剑,她看向脸色惨白的渡以舟,脸上带了怒意。

“双鲤给我。”

渡以舟借大寒站直身体,又一次输在雪萤剑下,他的神色近乎灰败。听雪萤要双鲤,渡以舟下意识拒绝。

“不行,若两派无重大之事,不可启用双鲤。”

雪萤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从前我还拿它和你打电话。”

渡以舟沉默半晌,只得交出双鲤,双鲤是一对传音法宝,外形是一只金色锦鲤,分别在两派首席弟子手里,一般两派便是用它沟通。

从前渡以舟和温安聊得还欢,后来出了那件破事……

她打发林酒酒扶渡以舟进去,给了温安打了一通电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温安的声音响起,“渡以舟?”

雪萤出声道,“大师兄是我,渡师兄说他想开了,想和你谈谈当年的事。”

温安声音有明显的停顿,依旧如从前温润,“这事没得谈。”

雪萤,“那你准备一下,等太初宗的赔偿单上门。”

那头直接挂了电话,雪萤扯了扯身上的法衣,好东西就是好用,这么打都没破。她抹了把脸注意到碧落峰的状况,很好她赔不起。

她只能找林酒酒求原谅了。

她拿着双鲤转回栖霞阁,屋里头渡以舟就靠在榻上,腰间血迹染了大半,林酒酒慌慌张张捧来一大堆灵药,雪萤悄悄扫了眼。

上品培元丹,上品回灵丹,极品金疮药,还有一干她认不出的仙丹灵药,足以让雪萤这个乡巴佬眼馋。

慕了。

渡以舟没有出声,雪萤咬牙开口,“林师妹,我和渡师兄的事可以和你解释。”

林酒酒低着头没搭理雪萤,雪萤只好继续道,“太玄门不同太初宗,因门派开销巨大,又无收入来源,一向捉襟见肘。我师兄为了补贴家用,不得不卖画为生。”

【画春宫图。】

林酒酒手抖了一下,诡异的目光看向雪萤,雪萤誓死捍卫清白,“是人体艺术鉴赏图。”

“师兄他画技很好,有段时间一直供不应求,师兄分身乏术,于是让我来帮忙。当年渡师兄只是看见我和师兄熬夜赶画,绝无他事,你不信可以问渡师兄。”

这事显然有点冲击林酒酒的三观,她求助似望了渡以舟一眼,渡以舟面色沉沉,不但承认了,还说,“他不让我插手。”

泛着委屈呢。

雪萤生怕林酒酒不信,还扒了温安的马甲,“我师兄就是眼儿媚,超级有名,很多人抢着收藏。”

林酒酒:……

说话空档雪萤手中锦鲤开始甩尾,雪萤赶紧接通,给渡以舟一个眼色。

渡以舟一声不吭接过锦鲤,过后里头传来温安的声音,“渡以舟。”

渡以舟抿着嘴,在两人注视下不情愿开口,“是我。”

温安长叹一声,语气中多了疲惫,“我听雪萤说,你要谈当年的事。”

渡以舟握紧锦鲤,片刻后松开,“温安,我丹青进步了不少。”

温安一顿,“那又如何。”

渡以舟,“我觉得我可以……”

“我觉得不可以。这是我太玄门的私事,与你太初宗无关。”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当年你毁了我八张底图,十六张半成品。害得我和雪萤赶工,那一期我损失近三成佣金。那次我就知道,我们做不了兄弟。”

“我赔你了。”

“赔了又怎样,我从未见过丹青如此之烂的人,没本事还想指手画脚,渡以舟你是第一个!”

“我都说了我丹青进步了,我已经出画册了!”

雪萤,林酒酒:……

那头温安倒吸一口冷气,没了君子端方的气度,声音失控,“你太初宗富得流油还跑来和我抢生意,渡以舟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