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梧桐小姐这几日带了一个珠花簪子,这簪子属下见过,她在碧荷苑的时候带过。”南宫轻轻提醒道。

晚间梧桐昏迷被他们掳来,身上别无长物,这簪子是那儿来的?值得深思。

李云翼惊,双拳握紧,直直地目光紧紧盯着南宫轻轻,冷冷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南宫轻轻道。

李云翼低头沉思半晌说:“按计划行动,其余的本王会想办法。”

第92章 郑太后诱惑

月出鸟归林, 王府各处皆以掌灯。梧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 抬眼瞅见凝香打哈欠流泪, 道:“你去睡吧。一会儿南宫送来药,我喝了就歇下。”

凝香不敢反驳梧桐,应声出去, 到了门外关了门。梧桐不喜欢屋内有人伺候,凝香服侍梧桐睡后, 都回耳房歇息。关门后, 在门口喊了一声:“小姐, 您歇一会吧,明日再看书也不迟, 当心眼睛。”

梧桐眼不离书,应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吧。”

凝香噘着嘴嘟囔一声道:“说了也是白说,您哪一回听了。”转身看见了南宫轻轻, 用托盘端着一碗药, 道:“我帮你送进去吧。”伸手想接。

南宫轻轻微微侧身躲过, 道:“王爷找你呢, 这里有我,你去吧。”

凝香疑惑, 问:“可知王爷找我何事?”

南宫轻轻一手端着托盘, 一手推门进屋,回头看一眼凝香说:“不知,应该是询问小姐的饮食起居吧, 你去了自然知道了。”

凝香答应一声,抬步向外走,回头嘱咐南宫轻轻说:“小姐怕苦,蜜饯儿在桌上,你给小姐吃几颗。”

南宫轻轻嗯了一声,进入内室,掀开珠帘进去,见梧桐靠在床头看书。笑着说:“你该喝药了。”

梧桐听见动静,抬头看一眼南宫轻轻说,:“你把药放下出去便是,我一会儿再喝。”视线投射到书上。

南宫轻轻放下托盘,端起碗走至床边,笑着说:“今天的药不苦,我改了方子,您快喝了,喝完了我就出去。刚才凝香还嘱咐我。您怕苦,桌上有蜜饯,让我给您吃几颗了,您要是不喝药,凝香来了,我没法交代。”

梧桐看一眼棕色的汤药,微微皱眉,不发一言。

南宫轻轻又道:“刚刚好,凉了就没有药效了,明个儿王爷知道,又该怪我们这下人办事不利了。”

梧桐犹豫片刻,接过药,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去,正准备吐出来,嘴里被南宫轻轻塞了一个东西。

听她笑着说:“这是桂花糕,厨房新作的,比蜜饯好吃,用这个压压药味儿也好。”

梧桐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去吧,我一会儿要歇息了。”

南宫轻轻一面答应着,一面收拾碗和托盘出来,回头笑看着梧桐,眸中浮着得意。梧桐的心思全部放在书上,自然没有看见南宫轻轻眸中一闪而逝的算计。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梧桐困意难当,眯着眼睛睡了。南宫轻轻推门进来,在梧桐耳边说了几句话,方离去。再次关上房门,朝自己卧房走去。

凝香来至临墨轩,被李云翼的侍卫李青带进书房。跪下问安后,说了梧桐近几日的情况。

李云翼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凝香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见桐儿头上戴了一根珠花簪子,甚是好看,但并不是王府的东西,你可知来历?”

凝香站立,想了一会儿,皱眉说:“奴婢也不知那簪子哪里来的,那日给小姐梳头,小姐抬手插在了头上。”

“小姐可有异样,晚上还做梦吗?”李云翼起身,推开窗户,望着无边的月色,半空中偶尔有乌云遮月。

“不做梦了,自从吃了南宫的药,好了许多。”凝香回到。

李云翼背着手转身,看向凝香说:“行了,你出去吧,好好照顾小姐,她有什么不适,你告诉南宫,南宫医术精湛,办事稳妥。本王特意派她去照顾小姐。”

凝香答应着辞了出来。一路上回想着李云翼的话。

次日清晨,梧桐缓缓睁开眼睛,掀开帘子,下床穿鞋,喊凝香进来。凝香进来,见梧桐起身了,笑着说:“小姐今日的起色很好,南宫的药果然好呢,连王爷都夸南宫医术了得。有她在您身边,咱们再也不怕了。”

梧桐好似没有听到凝香的话,坐到梳妆台前,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珠花,伸手拿起握在手中。

凝香发现了梧桐的动作,笑着说:“昨个儿王爷还问起,这珠花的来历,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这珠花哪来的,真是漂亮?”

梧桐皱眉道:“这是他送的,怎么不记得了?”

门外南宫轻轻听得分明,抬脚离开,来至李云翼的书房,将这件事告诉了李云翼。李云翼听了,勾唇笑道:“本王知道了。”移情蛊果真有用,原来那簪子是闻晏送的,怪不得会勾起她的记忆,也不在追究簪子哪来的。

南宫轻轻见李云翼心情不错,又道:“王爷,北边传来消息,那人四处打听小姐的消息,动用了江湖势力,我怕他找到这里,王爷的动作快一点才是。生米煮生疏饭,就算那人找来,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李云翼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案桌,颇有韵律感。过了几息功夫,道:“本王已经命钦天监选良辰吉日了。”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朝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说:“走,随本王去茗翠轩,本王要与桐儿共进早饭。”

南宫轻轻抬步跟上,到了门外,李青忙跟上。一行三人来至茗翠轩,刚抬脚进门,见梧桐笑盈盈走出来,身后跟着凝香,也不知道凝香说了什么,惹得梧桐这样高兴。

李云翼站定,怔怔地看着梧桐,她终于笑了,那日在碧荷苑外,她也是这样笑,笑容如沐春风,让人心旷神怡。

梧桐转身看见李云翼,欢快地跑到李云翼身边,伸手抓着他的衣袖,似撒娇,又似娇憨道:“王爷哥哥,你来看桐儿了,桐儿太高兴的。”

李云翼有些不知所措,平时见到的梧桐都是淡漠疏离的,何时与他这样亲昵过,一时有些不习惯,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却是心花怒放,他终于获得美人的心,无论这美人心中是否有他。现在看来,是有的。

“我来看你,你不高兴?”李云翼抓住梧桐的手,梧桐的身子微微僵硬一下,不知为何心有些疼。摇了摇头道:“才不是呢,王爷哥哥来看我,我自然高兴,桐儿还未吃饭,王爷哥哥陪我一起吧。”

李云翼欣然同意,两人一起用了早饭,饭后净手漱口,喝了茶。梧桐央求着李云翼带她去花园逛逛,这里陌生的很,要尽快熟悉起来。

“好。”李云翼心花怒放,牵着梧桐的手,来至花园中,这里奇花异草满地,小桥通流水,曲径接天台,树林中娇莺恰恰,花丛中蜜碟起舞。

梧桐走在最前端,看看这里,瞧瞧那里,哪一处的精致都富有韵致。欢喜的拍手叫好。回头看向李云翼,亲亲热热喊道:“王爷哥哥,你快点,咱们再去那边逛逛。”逛了半日,身后的丫鬟婆子早就累了,偏偏梧桐兴致饱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得咬牙跟上。

李云翼答应一声,回头对身后的下人道:“你们各自散了吧,不用跟着,本王与小姐各处走走,一会儿就回,到了时辰,你们摆饭就是。”

丫鬟婆子喜不自禁,道了歉,辞了各自散去不提。

梧桐拉着李云翼的手,走了一段路笑嘻嘻道:“这王府真大,我以后就住这里?”

李云翼未开口,又听梧桐说:“我以前的丫鬟呢,你把她们怎么了,是不是她们没有尽心尽力伺候,你把她们打发了?”这个疑惑压在心中许久了。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那些人见你父亲走了,家也散了,怠慢与你,我给她们一些银两,归还了身契,让她们自行离去了。”李云翼道。

梧桐点点头,笑着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王爷哥哥。”松开李云翼的手,朝前走去,兴奋的眸子只顾着观看风景,未见转角处来了一个人,猛地撞了上去,只听那人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梧桐忙扶起杨侧妃,关切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顾着观看景致了,没有注意到你。”

杨侧妃弹了弹衣裙,笑盈盈道:“不碍事,不怪你,是我没看见,撞到了你。”她好说话,她的丫鬟却不依不饶,指责梧桐走路不长眼睛。

“大胆。”李云翼走近,呵斥一声,“你主子都未发话,你一个贱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想反了天不成?”

赵侧妃转身训斥那人,又让那人给梧桐赔罪。那人虽有不甘,却不敢违背。李云翼和杨侧妃的命令,忙跪下行礼。

梧桐摆手,让她起身,道:“你起来吧,你也是护主心切,怨不得你,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家主子。”

赵侧妃看一眼李云翼,见李云翼的视线都放在梧桐身上,对梧桐笑盈盈道:“王妃大度,我等实在惭愧,不打扰您和王爷逛园子了,改日再去茗翠轩问安。”向李云翼行礼告退,领着丫鬟婆子离开。

梧桐笑着答应,让她们一定来。李云翼皱眉,问:“你可知她是谁?”

“当然知道,是王爷哥哥的侧妃,那日已经见过了,都是桐儿不好,不该小心眼,冷言冷语怼她们。”梧桐走了两步,转身回来看着李云翼说:“王爷哥哥放心,桐儿会与她们和睦相处,不再给你添麻烦。”

杨侧妃听见这话,回头看向梧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今日再见,觉得梧桐变了,那日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入她的眼,今日为何改变如此大?难道那日与王爷起了冲突,心情不好,所以才看她们这些莺莺燕燕不顺眼?今日心情好,所以哄王爷高兴?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在男人跟前一个样,转脸又是另一样。

不过她一向温和待人,找茬寻刺的事情她不屑做,可有人乐意做。杨侧妃微微侧头,对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话,丫鬟会意点头,眯起眼睛笑了。

再说梧桐说出不在意的话,李云翼有些挫败,怔怔地看着梧桐,很想问她,她是真心爱他,还是装作在乎他?梧桐刚服用了移情蛊,他不敢造次,怕梧桐想起什么,说了句:“你也累了,回去吧。”

梧桐跟在李云翼身后,沉默不语,李云翼走一步,她跟一步。李云翼回头,见梧桐清澈的明眸看向他,心一软道:“回去吧,你累了。”

“王爷哥哥为何突然生气,难道梧桐做错了?”梧桐噘着嘴看着李云翼,漆黑的眸子泛着委屈。

李云翼摇头,摸了摸梧桐的头:“没有,只是我有些累了。午时已过,咱们回吧。晚些时候,宫中的绣娘来裁量衣服。”

午饭过后,梧桐眯缝一会儿,朦胧中听见外面有人来了,知是绣娘来了,一面起身,一面让人进来。

宫中绣娘知梧桐是李云翼的心头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伺候,还说了一些吉祥话。梧桐羞红脸,抿着嘴不说话。凝香凑到跟前,说绣娘会说话。

梧桐刚刚送走绣娘,赵侧妃领着人进来,见梧桐在抱厦内下看书,上前问安。梧桐抬眸看向来人,笑了笑道:“你是赵侧妃,随意坐吧。”又吩咐凝香上茶。

赵侧妃见撇眼看向梧桐手中的书,有些羡慕,道:“你平时读什么书?”她只读过一些女经孝经之类的书,勉强认得几个字罢了,没想到梧桐小小年纪竟读史书。

“我读书不拘什么,都看些。”凝香端上茶来,梧桐接过茶,细细品一口,“你尝尝,这是我用牡丹花蕊做的的茶,别有一番滋味。”

赵侧妃本想找茬,见梧桐笑脸相迎,又茶水招待,她讽刺的话语终没吐口,和梧桐说了一会儿家常话辞了出来。她刚走,陈夫人带人来请安,梧桐以礼相待,随后笑盈盈送走陈夫人。

这一幕幕传到杨侧妃耳中,坐在美人榻上想了一回,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觉得这个王妃好相处吗?”若不是第一次相见时,梧桐冷待奚落她们,她们都觉得梧桐是个好拿捏的。

丫鬟摇头:“不知。看似好说话,其实不然,不过笼络人心的本事很高,赵侧妃那样一个火爆脾气,到她跟前,也没了脾气。陈夫人也乖乖到她跟前请安去了。”

杨侧妃冷笑连连,道:“那赵氏也是个没用的,本以为她会咋咋呼呼吵闹一番,谁知怒冲冲去了,高高兴兴回来了,不得不说咱们这个未来王妃是个有本事的人。”

赵侧妃和陈夫人拜见梧桐,李云翼自然知晓。南宫轻轻早已将经过告知了他。

李云翼听后,心里五味陈咋,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他有两个侧妃一个妾室,梧桐根本不在意,真的爱屋及乌,还是根本不在意,若是在意,为何不吃醋。女人不应该为男人争风吃醋吗,她虽服用了移情蛊,内心深处终究没有他的位置吧。

李云翼为了试探梧桐,故意宿在赵侧妃院中,一脸三天未见梧桐,梧桐虽失望,却不见有怒意,依然嘻嘻哈哈,好似没心没肺一样,李云翼倒是气得不轻。找梧桐问个清楚,梧桐回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不能小气了。李云翼听见梧荒谬的言论,真想大喊一声,不是,不是这样的,女人应该吃醋,这才是在乎的表现。他觉得梧桐吃的哪是移情蛊,分明是绝情药,故意说出些狠心的话,使他伤心欲绝。

梧桐的表现南宫轻轻也看在眼中,她感觉到梧桐对闻晏的感情与闻晏李云翼的不一样,难道梧桐爱闻晏至深,就连中了移情蛊,喝了忘情药,也难爱上他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对表哥的爱,能否及得上梧桐对闻晏的感情。

天气越来月暖和,梧桐闲了便看看书,累了就到花园中走走。这日早饭后,梧桐刚去花园走几步,就听见二门内的小丫鬟说:“小姐,太后赏了东西,王爷请您去前厅谢恩。还有太后娘娘想让您进宫一趟,陪她说说话。”

梧桐答应一声,对那小丫鬟说:“走吧。”领着众人来的前厅,又看见了那天传令的太监,梧桐上前笑盈盈地问好,又说了感谢太后的话。

太监知道梧桐是李云翼看中的人,不敢造次,还礼后说出自己的来意。请梧桐准备准备,跟他一起进宫面见太后。梧桐看一眼一旁的李云翼,想征求李云翼的意见。

梧桐见李云翼允了,吩咐人备车。带着凝香上了马上。不多时来至太后娘娘的凤藻宫。太后见梧桐开朗许多,不似先前生疏,高兴道:“梧桐对王爷也是一片深情。眼看就要大婚了,东西可准备齐全了,若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差人告诉哀家,哀家定帮你办妥了。”

梧桐坐在大檀木雕花玫瑰椅上,笑盈盈望着太后道:“多谢太后,梧桐暂时不缺东西,婚礼用的东西,都是王爷差人办的,梧桐也不知道还缺什么,想来缺什么王爷心中有数,早已命人置办了,谢谢太后惦记。”

太后起身,走至梧桐身边,携了梧桐的手,面带慈爱道:“你年纪轻轻,比皇儿大不了几岁,看着就像哀家的女儿一样,一定不能和哀家生分了。哀家喜欢你,才让你进宫来的,别人想给哀家请安,哀家也不想看见她们,她们哪有你俊,看了使人心情舒爽。”一面说,一面向外走去。一群宫女太监忙跟上,凝香也远远跟上。

梧桐被太后拉着,来到御花园中,姹紫嫣红,春光无限,花香四溢,令人流连忘返。郑太后见梧桐喜欢,又道:“咱们南国不比北方,北方四季分明,咱们南国常年葱茏,就是想看一场大雪,也是不能的。”

梧桐道:“太后说得极是,梧桐倒是喜欢下雪,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风趣。”

郑太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太监宫女们,挥挥手:“你们都远远伺候着,我和梧桐小姐说几句体己话,哪能让你们听了去。”

梧桐知郑太后有事情吩咐,让凝香不要跟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郑太后携着梧桐的手不松开,见梧桐乖巧道:“哀家越看越喜欢你,不舍得你年纪轻轻就陷入坭坑里去。”

梧桐惶恐,疑惑看向太后问:“梧桐愚钝,请太后明示。”嫁给李云翼就是陷入泥潭,皇家对李云翼多有忌惮?这也不是不可能,他手握滔天权势,把持朝政多年,太后和皇上对他猜忌也属正常。

太后看向梧桐,想看看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梧桐清澈的眼眸是不会骗人,叹息一口道:“你这孩子看着聪明,怎地糊涂了,这南国是皇儿的,摄政王权势再高,也有还政与皇上的一天,他把持朝政多年,做了不少不尽人心的事情,皇上长大了,能放过他?哀家虽是皇上嫡母,却不是亲生的,就是想劝说一二,皇上也不听哀家的。你想啊,将来皇上若是治罪摄政王,你如何自处?”

梧桐是个聪明人,一时间也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太后到底想让她做什么,仅仅拒婚吗,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郑太后见梧桐呆愣,又说:“哀家喜欢你,自然为你考虑的长远,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若是成功了,哀家去求皇上,封你为公主,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比那摄政王妃差。”

梧桐越听越糊涂,郑太后给她画了一个天大的饼,到底让她做什么,却不言明。梧桐未来得及想明白,又听太后说:“只要你照我的意思办,我管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梧桐语顿,请太后明示。”梧桐低眉顺眼道。

郑太后瞥一眼梧桐,笑了笑说:“说了这么多,你越听越糊涂,哀家索性把话说明白些,皇上渐渐大了,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也该还回来了,可他迟迟不还,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可他权势太大,朝中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莫说哀家怕他,就是皇上也惧他几分。你如今可明白哀家的意思了?”

梧桐毫不遮掩自己的惶恐,结结巴巴道:“您,您,是,说,皇,上想除掉,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