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祝嬷嬷多次规劝白秋灵,让她忍忍。白秋灵忍得难受,在房中发发小脾气,骂骂白梧桐,也就算了。可秋姨娘是白秋灵生母,如今因为白梧桐而死,白秋灵如何能忍。她愤怒地推开祝嬷嬷,转身出了房门,扬言要梧桐偿命。祝嬷嬷年纪大了,跟不上白秋灵,转眼功夫,白秋灵已没影了。她一面吩咐人找侯爷来,一面让丫鬟跟着白秋灵,一定拦住白秋灵,不能让白秋灵做傻事。

白秋灵挣扎着起身,可梧桐力气太大,被死死的踩在地上,动惮不得。只能破口大骂:“白梧桐,你个贱人。你害死了我娘,如今又来害我,你不得好死,你个杀千刀的。”

这会儿功夫,祝嬷嬷已经跑过来,气喘吁吁指着梧桐,虐待亲妹妹。梧桐扬手给祝嬷嬷一个耳刮子,打的祝嬷嬷晕头转向,正准备控诉梧桐时,梧桐先开口说话:“你个老虔婆,主子犯错了,你不知道阻拦一二,任由小主子为所欲为,如今还诬陷我虐待秋灵,秋灵是我亲妹子,虽不是一母所生,却一脉相承,父亲平时教导我们,要姐妹同心,相亲相爱。你这个奴才怎么做的,不问缘由,便指控我虐待秋灵。秋灵因秋姨娘去世,心中怨恨与我,觉得是我害死了秋姨娘。我是什么身份,江陵侯府的嫡长女,身份何等尊贵,她只是一个姨娘,说白了是侯府的奴才,还犯了大错,咱们侯府宽容,不予计较,打发她到庄子上养老。她去了,咱们谁都伤心,先不论之前的恩怨,只说相识一场,我也该送送秋姨娘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害死了秋姨娘,我想问你们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污人清白,可是要坐牢的。”

祝嬷嬷被梧桐说的羞愧难当,想开口反驳梧桐,又听梧桐说:“秋灵是个孩子,她知道什么。你们平日里不好好开导她,净说些没用的话,来误导她,是何居心,侯府留不得别有用心的奴才。让我知道是谁乱嚼舌根,我一定将她赶出去。”

梧桐说完这话,弯腰拉白秋灵,白秋灵气得浑身哆嗦,起身后,咬切齿地看着梧桐,抬手要打梧桐,梧桐机灵,躲在祝嬷嬷身后,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祝嬷嬷脸上。

“呀,妹妹也知道是这个老虔婆唆摆你。你是千金小姐,何必跟一个奴才计较,你不想看见她,直接发卖出去,眼不见为净。”梧桐面带微笑,语调欢快道,“以后可不许冲动了。”

白秋灵耀武扬威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白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梧桐瞥见江陵侯疾步走来,蹲下趴在白秋灵身上,痛哭道:“妹妹,秋灵,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个婆子气得,你醒来,姐姐帮你收拾她,秋姨娘走了,我们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第15章 收买人心,闻晏临难

江陵侯走进,见白秋灵躺在地上,昏了过去,震怒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请太医。”

“对对对,应该请太医。快请太医。”梧桐扶起白秋灵,语速飞快地说,“父亲,你来得正好,不知道妹妹听了那些小人的唆摆,非说我害死了秋姨娘,大骂梧桐一顿,还要打杀梧桐。可您教导梧桐,妹妹小,梧桐应该爱护妹妹,疼爱妹妹,作为姐姐,梧桐不能打妹妹,只能替妹妹教训教训不长眼的奴才。”

江陵侯府斜睨一眼祝嬷嬷,眸中带着冷意:“这些个爱嚼舌根的奴才,梧桐看着处置吧。”

“梧桐遵命。”梧桐一脸恭敬,屈膝行礼道。

江陵侯抱着白秋灵,几步走出凉亭,行色匆匆朝秋灵轩的方向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祝嬷嬷没反应过来,梧桐已经掌握了她的生死权。

梧桐缓步走到祝嬷嬷身边,嫣然一笑,漫不经心道:“你可知伍嬷嬷?她也是秋姨娘的心腹,我母亲的随葬品被换,是她们两个做的,伍嬷嬷开始替秋姨娘顶罪,后来却反咬一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祝嬷嬷不知梧桐的意思,佯装镇定道:“今日落在大小姐手中,嬷嬷无话可说,我竟不知道大小姐手段如此高明,先是秋姨娘和伍嬷嬷,如今是我,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你虽是秋姨娘的心腹,却没有帮秋姨娘为恶,我不打算动你,只是你的小动作太多,我看着心烦。”梧桐围着石桌转一圈,坐定后继续说,“白秋灵处处针对我,时不时恶心我一下,那些主意都是你出的吧,我有冤枉你吗?祝嬷嬷,你身为白秋灵的奶嬷嬷,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应该规劝一些,你偏偏火上浇油,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祝嬷嬷站定,神色复杂地看着梧桐,大小姐什么时候变了,原来娇娇弱弱,遇到事情只会哭,什么时候变得沉稳内敛、不动声色了。是了,夫人去世后,大小姐一下子长大了。

梧桐见祝嬷嬷不发一言,又继续道:“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噢,我想起来,咱们说到伍嬷嬷为何反咬一口,本来铁板钉钉的事儿,伍嬷嬷为何不认了。”

祝嬷嬷想不出答案,又听梧桐说:“你可知祝嬷嬷有个大儿子,几年前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死之前替秋姨娘办了一件事,好像没办好,之后就死了,真巧呢!”

伍嬷嬷是不是听到这件事,才咬出秋姨娘的,伍嬷嬷大儿子的死,竟是秋姨娘做的,怎么可能,大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祝嬷嬷这才知道,梧桐比她想象中的可怕,秋姨娘做事一向稳妥谨慎,大小姐又是如何得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准主子跟对了人,路才能走的更长远。”梧桐凑到祝嬷嬷跟前,笑着提醒道。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祝嬷嬷如果还不明白,就是装糊涂,不想另择新主了。

梧桐拿下祝嬷嬷这个棋子,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唯有祝嬷嬷可成事,谁让秋姨娘这一世如此短命呢!

祝嬷嬷不傻,相反很聪明,能镇住秋灵轩的奴才,让白秋灵听话,怎么是个简单的人物。

“侯爷要大小姐处置老奴!”祝嬷嬷提醒。她有心站在梧桐这边。

秋姨娘已经死了,府中如今是梧桐和老夫人做主,老夫人年龄大,不管事,府中一切有大小姐当家。况且,秋姨娘连伍嬷嬷的儿子都害,可见是心思歹毒的,这样的人不值得效忠。

“既然让我处置,我自然有权利留下你。你先回去。白秋灵是个没脑子的,她醒来后为逃避责任,少不得供出你,那时你才有苦头吃呢。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设法保全你,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儿子狗蛋,我也会想法治好。”梧桐掷地有声,许诺道。

祝嬷嬷闻言,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感谢。大小姐如能治好狗蛋的病,要她做什么都可以。狗蛋是他的小儿子,如今九岁,却得了寒症,见不得一点冷,生冷的东西更不敢吃,否则会更厉害,九岁的孩子管不住嘴,受凉、吃冷东西,会更加厉害,不到冬天屋内就用上了火盆。

白梧桐说得一点不错,白秋灵醒来后,见江陵侯站在床边,知道江陵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泪哗哗往下流,哭得像个泪人,说:“爹爹,白梧桐害死了姨娘,您一定不能轻饶她,她就是个贱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姨娘死得冤枉。”

“住口。”江陵侯震怒,“越大越没有礼数了,梧桐是你姐姐,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一脉相承,你一口一个贱人,你的规矩、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秋灵眼眶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陵侯,委屈地抽噎着:“爹爹,你不疼我了,自从母亲走后,您不爱姨娘了。姨娘是被梧桐害的,如果不是梧桐,姨娘怎会去庄子上,怎会冤死。”

“谁说她冤枉,那些随葬品是梧桐让她换的,想饿死嫡子的事,是梧桐逼迫她做的?她自己贪心,怎能怪别人,去庄子上是我吩咐的,跟梧桐没关系,你休要再污蔑梧桐。”江陵侯怒气冲冲,怪自己没有约束秋姨娘,让她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爹爹,您怎么会如此无情,姨娘才去几天,昔日的恩情都是假的吗?”白秋灵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祝嬷嬷说了,就是白梧桐害死了我姨娘,如果没有白梧桐,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你懂什么?”江陵侯本来面相白秋灵,气得转过身,甩袖离开,末了道:“好好养病,别想那些没用的,你身边的嬷嬷该换了。”

怂恿主子,挑拨事端,这样的奴才,侯府万万要不起。

祝嬷嬷是秋姨娘留给白秋灵的,白秋灵万不能让祝嬷嬷出事,连滚带爬滚下床,赤着脚喊道:“爹爹,求您别换了祝嬷嬷,她是姨娘留给我的,我不能没有祝嬷嬷,您就放过她吧。”

“一个奴才,爹爹何必生那么大气。”梧桐迈着碎步走进来,掀开帘子见白秋灵趴在地上,吩咐飞鸾:“二小姐身体不好,赶紧把人扶到床上去。”

飞鸾应声走过去,蹲下扶起白秋灵,被白秋灵一下甩开,带着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梧桐:“不用你假好心。”

江陵侯想呵斥白秋灵,被梧桐打断话:“爹爹,妹妹失去姨娘,心中怨恨梧桐,也是情有可原,咱们应该谅解她,祝嬷嬷也是妹妹的奶嬷嬷,妹妹刚失去姨娘,祝嬷嬷先留下吧,梧桐已经教训过她了,她再也不敢挑拨主子的关系。”

白秋灵听见梧桐求情,并不感激梧桐,双眸泪汪汪地瞧着江陵侯,撇嘴说:“爹爹,秋灵以后听话,再也不惹爹爹生气了,求爹爹留下祝嬷嬷吧,以后秋灵也会约束祝嬷嬷。爹爹求您了。”

说完,径直跪在地上磕头。

江陵侯终究不忍白秋灵伤心难过,甩袖道:“下不为例。”

“谢谢爹爹。”白秋灵起身,快步走到江陵侯身边,扯着他的衣袖撒撒娇:“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她说着看向梧桐,下巴微微扬起,好似炫耀一般。梧桐两辈子加起来都已经几十岁的人了,怎会不知白秋灵的伎俩,缓步走到门口,专门嘱咐白秋灵好好养身子,她会叫人厚葬秋姨娘,怎么说也为白家操劳一场。

江陵侯拍拍白秋灵的手:“你应该学学你姐姐,不计前嫌,端庄大度,这才是世家嫡女该有的风范。”

白秋灵含泪看向江陵侯,欲哭不哭,委屈极了,只能轻声唤道:“姨娘,她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白梧桐没说话,飞鸾替梧桐撩开帘子,梧桐走出去。院内祝嬷嬷跪在地上,刚才屋内的话,她听得清楚,大小姐又救了她一次。

“以后好好的伺候二小姐,不要乱嚼舌根,惹得主子们心烦,你们也讨不到好处。”梧桐走到祝嬷嬷身边,语调不急不缓地说道。

祝嬷嬷说了几句客气话,承认错误,表了忠心,梧桐才作罢。

梧桐居。

飞鸾和喜鹊夸赞梧桐,一会儿工夫就收拾了祝嬷嬷,还收为己用,相信白秋灵有什么坏主意,祝嬷嬷肯定会来禀报。白秋灵怎么也想不到,对她最中心的人已经生了二心。

这件事并没有瞒过白老夫人,白老夫人赞同梧桐的行事作风,却又不满意梧桐手下留情:“要我说,祝嬷嬷那人,就该撵出去才是,梧桐终归年纪小,心不够硬。”

“咱们大小姐仁慈,不舍祝嬷嬷一家颠沛流离。”吴嬷嬷说。

“哎,还得多练练才是。”白老夫人歪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又好似睡着了。

“您亲自教导,大小姐定不会差。”吴嬷嬷道。

“希望吧。”白老夫人未睁开眼。

闻国公府。

闻晏突然出现在锦澜院,所有人都惊讶极了。闻老夫人高兴地落泪,拉着闻晏的手,喋喋不休:“晏儿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也该出来走,看看。”她想说出来走走,目及闻晏的腿,立刻改口。

“让祖母担心,是闻晏的不是。”闻晏微微颔首,表示歉意。

“祖母没事,你出来就好,出来就好。”闻老夫人一面说,一面吩咐丫鬟们,“从今儿起,你们都打起精神,不许惹少爷生气。”

闻国公也说了些欣慰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暗示着,就算闻晏腿好不了,这个家,也没人越过他去。

夏氏刚刚进来,想说几话讨好老夫人,瞥眼看见闻晏被人推进来,心中的不快浮现在脸上。如今听了闻国公夫妻的话,冷哼一声,两位老东西偏心的没边了,闻晏绝不能留在世上。

闻胥瞥眼见夏氏不高兴,当即拍桌,斜眼瞧着闻晏训斥道:“一点礼貌没有,断了腿,就不知请安问好了吗?”

第16章 杀意四起

不等闻晏说话,闻国公看向闻胥呵斥道:“父慈子孝,你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吗,没有尽到就给我闭嘴。”

闻胥不敢反驳父亲,摸着鼻子低头,随后冷眼看向闻晏,见他一脸淡然,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心里更不舒服,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看见冯氏坐在一旁,不言不语,脸上淡淡的,和闻晏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随即训斥道:“冯氏,没看见母亲要喝茶,还不赶紧伺候茶水?”

他这话当众给冯氏难看,也让闻晏下不了台。闻胥知道闻晏最在意冯氏,见不得冯氏受委屈。他只要敢出声反驳自己,闻胥就将闻晏赶出去,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闻老夫人听到这话,出声喝止:“我用不到冯氏伺候,那么多丫鬟婆子,有她们就够了。”

闻国公夫妻一个两个维护闻晏,冯氏感激,默默流泪,却不敢出声,她旁边的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嫂子,咱们晏儿振作了,你高兴地竟哭了。这叫什么,喜极而泣?”

说完,呵呵笑了两声,起身走到国公夫人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眉梢带着笑意看向闻晏:“婶娘有段日子没见晏儿了,咱们的晏儿还是这么俊,越发成熟稳重了,比你那几个弟弟强多了。咱们家,谁能比得上晏儿的风姿卓越。断了腿又能如何,俗话说,身残志坚,咱们晏儿不会轻易倒下,婶娘说的对吧,咱们国公府将来,还是要靠晏儿费心呢。”

说话的是国公府二夫人王氏,闻晏二叔闻润的妻子,她是个心直口快,一向与冯氏交好。

上一世,闻润夫妻对闻晏母子多有照顾,就算闻晏被发配到庄子上,王氏逢年过节也会送些礼物过去,后来祖父祖母去世分家,也不曾断过,每每有名医灵药,闻润夫妻也派人送来。

闻晏对闻润夫妻的关怀之情,感激不尽。

夏氏端坐着,冷笑连连,想看王氏碰钉子。国公府上下,谁不知道闻晏最讨厌别人提起他的腿,说起他断腿就恼怒,无论谁的面子都不给。

可这次,闻晏并没有发火,而是温和回话:“婶娘说的是,以前是闻晏想差了,如今想想,以前的闻晏不成熟、幼稚了些。”

闻润走过来,拍着闻晏的肩膀:“想明白就好,来,一起吃茶。我打听过,你的腿可以治,神医谷的上官清可以治,二叔想办法请上官清来京城,到时候给你治腿。”

闻晏心里熨帖极了,虽然父亲不爱他,甚至讨厌他,可还有许多人疼他爱他,已经够了。

祖父闻国公有四子一女,长子闻胥,次子闻润,三子闻值,四子闻霖,三子四子是庶出,女儿闻兰是唯一嫡出的女儿,已经嫁人了,嫁的是礼部侍郎的嫡长子方青珞。

闻润推着闻晏到一旁坐。听见外面有人喊道:“二少爷回来了。”

夏氏猛地起身,迎出门外,笑容满脸,道:“珏儿回来了?”

不多时,少年跨步走进来,冰蓝色锦绣袍,黑色鹿皮靴,端看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材修长,也是一位翩翩好儿郎。他脸上带着急切,见了夏氏喊了一声娘亲。

夏氏高兴,双手握住闻珏:“怎么突然回来了?”

“先生有事,放假半天,孩儿想念娘亲和祖母了,故而回来看看。”闻珏道。

闻胥也上前询问闻珏两句,脸上带着慈父般的笑容,这是闻晏从未见过的。闻胥只有面对闻珏时,才是慈父。闻珏一一答应,闻胥很满意。

“可吃了?”夏氏问。

闻珏正要回答,一眼瞅见闻晏,他闻若泰山般坐在轮椅上,仿佛不曾听见闻珏说话,和闻润交谈甚欢,不知道说什么,闻晏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虽浅淡,却不容忽视。

“大哥?”闻珏缓步走到闻晏身边,不敢置信地问。

自从闻晏断腿后,闻珏见到闻晏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要说闻晏来锦澜院,就是去云澜苑看望,闻晏也不许人进门。

闻晏抬眸淡淡的点点头:“回来了?”

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他的弟弟,同父异母,自觉身份高贵,觊觎闻国公的位置,上一世,李家小姐与自己退婚后,辗转与闻珏订婚。他们大婚时,闻晏不愿参加,可两人不自觉,故意跑到庄子上,名义上是请罪,实则恶心闻晏。

梧桐看不过,出来将两人吓跑。闻胥和夏氏才知道梧桐的存在,说庄子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请一尘大师出面,驱除梧桐。然后对闻晏除之而后快。

闻珏找闻晏,夏氏皱眉,闻胥见闻晏如此冷淡,张嘴想训人。闻国公发话:“闻珏回来了,回来好,今天难得人都到齐了。晚膳时拿酒来,老夫要痛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