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她从前只在里看到这种事的描述,还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这回一尝,虽然并没有里描写的美妙,却也不错。

而且,头一回尝试,各方面都不够纯熟,感受不到美妙也很正常,以后熟练了就好了。

于寒舟自己是很满意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贺文璋便没好意思说,他有点疼。

不过,虽然有点疼,但他心里充实而满足。他跟她如此亲密无间,再无一丝缝隙隔阂,令他打心底觉得满足。

简直舍不得离开她。

“起来吧。”于寒舟缓了缓,推他道:“叫人端水进来,洗一洗身上。”

身上汗津津的,不是很舒服。

贺文璋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对外面唤道:“来人。”

进来的仍旧是绣屏。

大白日的,两位主子房中要水,绣屏没想到别处去,“嗳”了一声,便去端水了。

可是当她端水进来,贺文璋让她放下就出去时,整个人僵了一僵。眼珠子转了转,往里面瞧去,隔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慢吞吞地出去了。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才如火烧屁股一般,腾的跑了起来:“翠珠姐姐!”

翠珠听她说了经过,嘴巴微张,眼珠有些呆滞:“当,当真?”

大白日的,不会吧?

再说,那日过后,两人再没要过水啊?

小夫妻新婚燕尔的,如果开了荤,怎么可能忍得住?还是说,大爷是天底下少见的克制之人?

蓦地,翠珠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微微变了。莫不是,根本就没成事吧?可从没人教过大爷这等事。小夫妻两个在别庄住着,没有人教导……

想到这里,翠珠有些焦急起来。想要提醒什么,可是她的身份又不够。若是有个嬷嬷在跟前,至少还能跟大奶奶说一说。

她急得不行,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纳鞋底时还差点儿扎了手。

直到晚上。

“来人!”房里又传出贺文璋的声音,绣屏抢着进去了,就听到贺文璋吩咐:“打水来。”

待绣屏退出来,就见到阶下站着的翠珠。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必定是那回事了。

可惜她们年纪轻,说不得什么,只得装不知。

翠珠想了一晚上,打算叫个小丫鬟回府里送信儿,把这事跟樱桃说一声,让樱桃跟侯夫人说。

然而次日起来,看着两位主子格外黏糊的模样,她心里一松,看来是成事了。

不必使人回府里了。

于寒舟和贺文璋都不知丫鬟们的心理活动。

昨日下午,贺文璋折腾了一回。待到晚上,又折腾了两回。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来渐渐掌握了技巧,一回比一回美妙。

然而美妙归美妙,于寒舟稍稍有些吃不消。而她担心的是,贺文璋的身体比她更吃不消。

“不许再胡来了。”吃过饭后,贺文璋怎么哄她进屋去,她都不肯,“你该写话本了,下个月要印一本出来。”

贺文璋听了,终于恢复几分理智,点点头:“好。”

他去构思话本了,于寒舟终于松了口气,叫丫鬟给她打扮,打算出去走走。

再在同一个屋檐下待着,她怕贺文璋坐不住,一会儿又出来磨她。

没想到,出了门,却听说了一件事情。

“上吊了?可救下来没有?”她捉住牛娃问道。

牛娃拖着鼻涕,大眼睛乌溜溜的,说道:“救是救下来了,但是刘姐姐要打死她哪!”

说完,大步跑走了,要去看热闹。

于寒舟皱了皱眉,就听绣屏说道:“奶奶,咱们去瞧瞧吧?那小丫鬟实在可怜。”

“走吧。”于寒舟便道。

一行人来到刘家。

小丫鬟名叫小莲,此刻被刘姨娘掼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正在用脚尖踢她:“上吊?什么意思啊?显得我刻薄你是不是?”

旁边有劝的,刘姨娘的声音却愈发尖锐了:“我打骂我自家的丫鬟,关你们什么事?都滚开!”

她脚上的绣花鞋是新做的,看着就很光鲜。而被她踢打的小丫鬟,则浑身灰扑扑的,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腕都是青紫的,蜷着身子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

“拦下她。”于寒舟对绣屏道。

绣屏本来就很不忿,立刻冲过去把刘姨娘推开了:“住手!”

“哎呀!”刘姨娘被推得一个趔趄,脸上顿时浮现怒容,待看清推她的人是谁,怒气之中又夹杂了嫉妒和忌惮,“我教训我自家丫鬟,关你什么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绣屏的话本子看多了,吵架不在怵的,“丫鬟也是人,你糟践她就是不对!”

丫鬟的命也是命!绣屏非常气愤刘姨娘不把丫鬟当人看。

刘姨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做男子打扮的于寒舟,手心掐了掐,眼底嫉妒之色更浓了:“你为她打抱不平?有本事你把她买去啊!”

“你!”绣屏气得道,“你这女人怎么变成这样?好狠的心肠!”

去年瞧着,只是一个有些不正经心思的女人,看着眼神还是清澈的。才过去一年,便面目全非,连人性都丧失了!

“我们买。”这时,于寒舟出声道,“要多少银两,你说吧。”

刘姨娘听见她开口,不禁朝她看过去。

她从没听她说过话。去年在马车前,这女人就不曾开口,冷眼看着一切。

她刚才说出那话,也是想着这女人不可能买下小莲。她如果真的这么好心,去年就会把她带走了!

冷笑一声,她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

“你讹人啊!”绣屏嚷道。

她们这样调教好的丫鬟,卖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罢了。小莲一看便是粗使的黄毛丫头,给个三五两银子顶天了。

“那你们买不买?”听绣屏嫌贵,刘姨娘反而笑起来。

于寒舟道:“买。”然后看向一旁的小蝶,“回去取五十两银子来。”

听她真的要买,刘姨娘的脸色变了。

双手死死掐着掌心,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要买她?一个贱丫头?”

“绣屏,把人扶起来。”于寒舟没理她,只对绣屏说道。

绣屏立刻弯腰扶人,还招呼小姐妹一起帮忙。

“别动她!”刘姨娘尖着嗓子道,“我还没卖呢!我不卖了!”

她爹走过来打了她一下,说道:“五十两呢!怎么不卖?这丫头眼见活不成了,卖!”

刘姨娘不肯,她刚刚踢那丫头的时候,那丫头还知道抱着肚子,死不了的!

“我刚才随口说的!”她眉梢挑起,看向于寒舟道:“二百两我才卖!这丫头跟我很久了,我们情比金坚,没有二百两银子我不卖!”

绣屏被恶心坏了,扬手朝她打过去:“你要不要脸?!”

刘姨娘躲过,只挑衅般的看向于寒舟的方向:“你还买不买?”

“买。”于寒舟淡淡道,对还没来得及走的小蝶说道:“多取些银子来。”

“是。”小蝶道。

虽然二百两银子买个丫头非常不值,但是人争一口气,她们家奶奶难道缺这二百两银子吗?

她气鼓鼓地扭身就要走,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五百两!不,一千两!两千两!两千两我就卖了她!”

闻言,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小蝶也顿住脚步,不敢置信地看向刘姨娘,眼里写着:“你疯了?!”

刘姨娘是疯了,被气疯的!

去年她跪在马车前,苦苦求贺文璋,结果贺文璋不肯带她走。

她费了那么多心血,背着家人,点灯熬油,耗了多少心血做的鞋子?他不要,随便叫一个丫鬟打发她!

凭什么小莲就能被带走?而且她们愿意花天价银子!

“可以。”于寒舟仍旧是口吻平静,好似两千两银子等同于两个馒头一样,“莫说是两千两,就是两万两我也拿得出来。”

这下抽气声更清晰了。

没有人怀疑她是在说大话。那温泉别庄里住着京中来的贵公子,什么叫贵公子?就是仆婢成群,一辆马车豪华得可以买下他们半个村子,吃喝穿用无一不精。

他们对两千两、两万两没什么概念,在他们眼里,五百两就是天价中的天价了。此刻,看向于寒舟的眼神满是崇敬。

“你说得轻巧!”刘姨娘的声音更尖锐了,简直要割裂布帛一般,“有本事你就拿两千两银子来,我这就把人卖给你!”

话刚说完,就被她爹打了一巴掌:“住口!”

那银子,贵人倒是能拿出来,可是他们敢收吗?!

“五十两就行了。”刘姨娘的爹看向于寒舟,点头哈腰地道:“咱们是老实人,说五十两就五十两,一个子儿都不多要您的。”

于寒舟轻笑一声,微微点头:“还算有懂事的。”然后看向小蝶,“去取银子吧。”

刘姨娘还要挣扎,被她爹塞进了屋,关了起来。任由她在屋里拍门大喊,也不理会,只点头哈腰看着于寒舟的方向。

不一会儿,小蝶取银子回来,她没拿银票,取的是白花花的银锭。

“小莲的卖身契呢?”小蝶攥着包裹,没把银子给刘老爹,反问道。

刘老爹愣住,随即扭头去问屋里的女儿:“那丫头的卖身契呢?”

“哼,反正不在我手里!”刘姨娘道。

这就更简单了。

连银子也不必给,于寒舟直接把人带走了:“你们连她的卖身契也没有,就不是她的主子,我派人将她送回主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