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受了蛊惑才这样做的!看在我实话实说的份儿上,能不能饶了我……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来骚扰您女儿!求求您饶了我吧!”李春生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作揖哀求。
何玉璋低声询问着老夫人:“母亲觉得他该如何处置?”
“这混小子不是仰仗着他的保长爹仗势欺人,我看他爹的保长也不必做了!还不把他轰出相府去!”老夫人气恼的一拍座椅说道。
李春生惊慌的抬头:“不要啊!丞相大人饶了我爹吧,他还想升官呢!求求您饶了我爹吧!”
“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非但不好好教育,还恃强凌弱,这个芝麻小官,他是没必要做下去了。”何玉璋冷声说。
林婧忽然从外面跑进来,面色焦急,带着哭腔恳求着云思:“云思,快叫他们别打了,她……她好歹也是我娘,虽然她有错,不过就当是看在我的情分上好不好!”
云思微微蹙眉,这才转头对何玉璋说:“父亲,看在她养了我几年的份儿上,今日的事就算了,就当是我还了她的人情。”
何玉璋命人停了手,林婧才长舒一口气。云思则拉着她说:“陪她回家吧,今日的事麻烦堂姐老远的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林婧说。
“如月,给堂姐挑些喜欢的东西带回去。”云思吩咐着如月说。
如月欠了欠身子,带着林婧走了下去。
孙氏跟李春生被赶出府了之后,堂内顿时也安静了不少。
“这外面的事处理好了,是不是也该处理家事了?”老夫人瞪着仍旧跪在堂下瑟瑟发颤的何慕说。
何玉璋忽然提高了声调质问道:“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何慕思来想去,为了不出卖何云锦,只好硬着头皮说,“上次何云思让我给她种药,差点把我累死,我心有不甘,想要报复。”
云思冷脸一笑:“表哥大老远的跑到乡下去,花大价钱请他们二人来府上逼婚,甚至说谎毁我清白,难道只是为了报复上次的事?不过就算我今日顺了你的意愿,顺了这婚事,对你可有什么好处?”
“这样你就会离开相府了。”何慕说。
云思走到他前面,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表哥别忘了,虽然我到这相府不过数月,你已经住了一年之久了,可我才是你叔父的亲女儿,你不过是个外戚!我没吃的你,没用你的,我在不在这相府上,恐怕不是你会操心的事吧。”
“那又怎样!就是我看不惯你,这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旁人无关!”何慕忽然态度强硬的说。
云思闻声则称:“好啊,那就别怪我不念及同为一家的情分了。”
云思从竹春的手上拿过钱袋,丢在他面前说:“这钱袋不是你的对吧,没记错的话,相符上下人用的钱袋跟主子是不一样的,且各房也有各自的喜好差距。”
“只钱袋质地柔软,面料上佳,又是深粉色,似乎是女子之物。且这钱袋的主人,应该是我们府上颇有地位的人才是,绝非下人。我还不明白的一点,便是表哥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收买孙氏跟李春生?好像父亲每月并没有给你多少的零用钱吧?所以……给你出主意的,应当另有其人吧?”云思一步一步的走向众人,一边分析,一边更像是在询问大家。
在座的几个人都几乎面不改色,最多的也是迷惑,只有何云锦满面紧张,尹氏的精神也极度紧绷。
云思似是不经意的走到何云锦面前,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询问:“对了,我记得长姐素来喜欢粉色,这钱袋不知与长姐房里的钱袋是否一样?”
何云锦身子一颤,神色顿时变得慌乱,面对云思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望穿了一般,令她无处可逃。
“这钱袋是我的。”何云锦忽然说。
“云锦?此事可与你有关?”何玉璋有些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身旁的何云锦问。
何云锦略显慌张的解释说:“这是上次我私下给表哥的零用钱,用的便是这个钱袋,我怕父亲母亲责怪我,便没说。”
“哦?原来是这样……”云思一副笑看她如何圆谎的样子。
“二妹该不会以为,是我指使他这么做的吧?”何云锦为了掩盖心虚,主动问道。
云思摇头说:“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为为何会这样想,长姐应该清楚。若是我今日被迫定了婚事,思来想去,收益最大的,也只能是长姐了。”
“二妹,我一向真心待你,你竟如此想我?你离开了相府,对我有什么好处!”何云锦委屈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圈打转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思在欺负她。
“云思,云锦虽说是同父异母的长姐,可自你入府之后,云锦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想她?”尹氏替何云锦打着抱不平。
云思闻言,欠身行了个礼:“大娘误会了,云思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指定此事就是长姐所为,大家不必如此激动。长姐如何待我,云思始终铭记在心,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她们姐妹之间的小矛盾,私底下便能解决了,可表少爷这般作为,老爷总要有个决断,才能给二小姐一个交代。”三夫人起身说。
何玉璋看了看三夫人,点头道:“没错,何慕,你在府上待了也有一年了,原以为你能做点正经的事,可你终日不务正业,如今还做出这种事来……我看你真是养的太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马上就是月底了,我派人送你回家。”
“不要!叔父,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送我回去!我爹一定饶不了我的,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叔父!”何慕惶恐的连连哀求。
云思嗤笑道:“上次当着大娘的面上,表哥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