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询问，没有半点不悦。

黄如利扭过头，不看程阳跟白诗韵秀恩爱。

要是他不转过头，就会发现白诗韵眼睛里满满的爱意，都是看着钟文涛的。

“我是这里的经理，回来自己的公司很奇怪吗？”程阳故作高冷的开口，让黄如利更加不屑。

就剩下这么一个公司，程阳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在他看来，白诗韵一定不知道程阳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程家以后不会再为这里注资，否则一定会接受他的提议。

想到这里，他笑着开口：“诗韵，你怕还不知道吧，程阳已经不是程家三少爷了，他被赶出了程家，以后程家不管他的死活，你公司的资金也许会出现问题哦，不如考虑我的提议，如何？”

“真的？”

白诗韵故作吃惊，立刻看着程阳。

“你不是人！”

程阳大喊着，好像突然被人揭穿了事实以后很暴躁一般。

黄如利微微笑了一下，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他也很同情程阳，可惜没有办法。

他是带着使命过来的，必须要买到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不知道黄明海的目的，可他若是不成功，只能被厌恶。

“够了！”

白诗韵大喊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来走去，好似不能立刻接受这个消息。

“诗韵，你听我解释，我是想今天告诉你的，否则也不会回来！”程阳着急开口，白诗韵却不听。

“黄二少爷，你的提议我会考虑，只是今天时间太晚了，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还是先离开，等我联系你吧。”

很自然的提出送客，黄如利欣然答应，没有一点要纠缠的意思。

“我等你。”

肉麻的说完这句话，黄如利才离开。

离开之前，不忘挑衅的对程阳使了个颜色，满满的都是得意。

程阳忍着怒气看着他离开，气鼓鼓坐在沙发上，不想多说。

“你们怎么来了？”白诗韵重新询问，想起白明刚当时说的，只有钟文涛过来，才能将一切都说出来。

现在，就是知道一切最好的机会。

“跟我回家！”

拉着钟文涛的手，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程阳不愿意了：“喂，好歹我还在这里，想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也不要这么直接啊！”

腾的一下，白诗韵脸色绯红，知道程阳想歪了。

“是我爸爸要见他，有事情要说！”害羞的反驳，让钟文涛脸上都是笑意。

白诗韵这么可爱，真的好吗？

无视两人虐狗的行径，程阳起身离开。

单身狗，就是这么悲惨！

坐在车里五分钟，才看着钟文涛跟白诗韵走下来，两人之间有十公分的距离，并不算太亲密。

白诗韵上了自己的车，钟文涛则坐在程阳旁边，让程阳稍微满意一点点。

还算知道兄弟情义，没有因为女人忘本，很不错。

暗处，黄如利没离开，车子在黑暗中，看着两辆车开走，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论跟踪，他最拿手。

以前没回来黄家，他就是干这一行的，专门跟踪那些有钱的人，拍下来不入流的照片勒索，日子过的也还可以。

只是没想到，拍着拍着，就发现了自己是私生子的事实，找到黄明海，才被带回了黄家。

车子一路尾随跟到白诗韵现在居住的地方，三个人下车上楼，黄如利在楼下车里坐着。

他绝不相信程阳跟白诗韵的鬼话，这三人看起来分明有问题，他要在今天彻底弄清楚。

房间里。

白明刚没有睡觉，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进入梦乡，今天好想知道钟文涛会来，特意等待着一般。

“爸？”

推开房门，白诗韵有些惊讶，还为叫醒白明刚苦恼呢。

“他来了？”

直接开口询问，有些急切。

白诗韵闪开身体，让钟文涛从外面走进来。

程阳在门口听着，不去打扰。

“你来了……”幽幽开口，白明刚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叔叔，身体怎么样？”

钟文涛坐下来，顺手为白明刚把脉。脉象有力，身体还不错，白诗韵将他照顾的很好。

“听说你想见我？”

他很好奇，白明刚为了什么？

“小鬼……勿动！”

认真嘱咐，只是四个字，直接敲在他心上。

白明刚果然知道，白家果然参与了。

那么大的小鬼，被养的那么好，不可能是黄明海一个人的能力。

“爸，你说什么？”

白诗韵皱起眉头，没听明白。

钟文涛立刻笑着岔开话题，借口要为白明刚好好检查，让白诗韵去房间外面回避。

白诗韵身体没动，有点不相信。

“白大小姐，虽然知道你担心你父亲，可文涛在这里，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别耽误他检查了，我都要饿死了，你怎么也要给我点吃的吧？”

程阳大声抱怨着，让白诗韵微微定下心，带着程阳出去吃东西，将这边留给钟文涛。

她很相信钟文涛，却担心白明刚。

本能的觉得白明刚隐瞒的事情不小，可是白明刚不要她在场。

剩下钟文涛自己，白明刚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

这一点跟他的脉象很不同，强劲有力的脉象，不应该剩下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我快死了……”

一开口，就是这么沉重的告白。

“叔叔，别开玩笑了，你死不了。”

他可是中医，什么病会看不出？

白明刚只要好好休养，肯定会好起来的。

就算不能走路，活着不是问题！

“你不懂……”

苦涩开口：“我时日无多，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二十年前养了一条小鬼，小鬼难缠，她在索命了……”

“你也养了小鬼？”

钟文涛确实惊讶，他分明去过白家，那里面根本没有小鬼的痕迹，白明刚养的小鬼在哪里？

若是让小鬼流入人间，会造成很多问题的。

“他在黄家，被黄明海抢走了，在十年前……”

钟文涛稍微放心了一下，随后又警戒起来。

怪不得白明刚一直表现的对黄家很忌惮，原来不是因为黄家的财力，而是因为小鬼。

“为什么会被抢走？”小鬼是认主的，不可能轻易被带走，而且有小鬼在，不可能有人做到带走小鬼。

“十年前，黄明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养小鬼，找了一个带着青色面具的人来我家，将小鬼直接勾走，彻底带走了。”

白明海苦涩的说：“小鬼他养了十年，可我是小鬼的主人，小鬼认主，不会轻易改变主人，它现在长大了，在反噬我，我的身体在被他吞噬，我天天晚上夜不能寐，都能感觉到它对我做的事情。”

这就是白明刚身体明明没问题，却越来越消瘦、脆弱的原因。

小鬼吸食他的精血，等将他变成一句干尸，他也就彻底死去了。

到时候，也许脉搏还在跳动，可人的灵魂却消失了。

植物人，很多都是如此。

他居然没察觉到白明刚身上的问题，确实是他的失误。

“青色面具，能详细描述一下吗？”钟文涛对这一点非常在意，能将小鬼带走的人，肯定不简单。

“我记不清了……”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他早忘了。

只是小鬼被带走以后，黄明海的运气一下子就来了，很多人合作，很多业务，公司越来越好，他被死死压在下面，不敢反抗，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还要给他的儿子做媳妇。

幸好之前几年黄明海野心大，在海外发展，否则白诗韵早就嫁给黄如龙了，他也早就被害死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钟文涛认真询问，非同小可。

“还有程阳的爷爷，跟已经死去的老张……”白明刚艰难的说：“活着的除了我跟黄明海，就剩下程年华了，他比我们精明，活得最久、最好……”

“怪不得。”

语气轻轻的，还是让白明刚听到了。

钟文涛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一样，难道程年华跟钟文涛有接触？

不去看白明刚探究的眼神，程年华什么都没说，只是让程阳远离他，这就说明程年华察觉到了，为了保住程阳才这么做的。

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爷爷为了自己的孙子，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看来程老爷子，果然是最聪明的。

跟白明刚他们差了一辈，却也能活的好好的。

“你说什么？”

白明刚坚持询问，想要一探究竟……

钟文涛笑着解释：“我在黄家已经见过那个小鬼了，邪力很大，只是黄明海好像对它有些生疏，我本来还奇怪，现在知道了，黄明海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对它应该是害怕的。”

点点头，白明刚没有怀疑他的说法。

小鬼认主，这是不会改变的。

要不是被人用手段带走，那小鬼现在一定好好的在他身边。

感受到白明刚眼睛里的痴狂，钟文涛皱起眉头，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贪恋跟怨念，白明刚能养成小鬼，也是身上这两点感情太多了，正适合做小鬼的主人。

若不让他放弃小鬼，他只会被活活吸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