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情节被卡断,这里省略了两千字,发在作话,如果有读者的话,请先看作话再看正文。

)真的只有亲亲。

“嘶——”

卫箴松开他的瞬间,他勉强运起木灵根的灵力,用长出枝叶的掌心推在卫箴的肩上,将卫箴推得倒退着踉跄了几步。

岑雪枝怕抵不过卫箴,将灵力运转得过盛。

但卫箴没有反抗。

几息之内,一柱寒梅凭空出现在雪地上,隔在两人之间,树干有一人合抱的粗细,树冠盛大,花瓣粉嫩。

几片落红在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中打着转飘落。

卫箴缓慢走了两步,绕过梅树,用右手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血,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用木灵根。雪枝,你不喜欢我吗?”

岑雪枝用颤抖的右手猛地拔剑,将君子剑的剑身搭在卫箴的肩上,剑刃横在卫箴劲侧。

卫箴没有在意那把剑,只是看着岑雪枝嫣红的唇上沾着自己的血,脸色更显苍白,心中蓦然抽痛。

他再也不顾忌自己那点害羞的心情,急切地向前迈了一步,冲岑雪枝伸出双手,道:“我喜欢你,雪枝,和我在一起吧。”

在他前进时,岑雪枝连忙将剑让开,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为什么?”他问卫箴,嗓音沙哑,“为什么你……现在……”

为什么要在现在忽然说起这些?

这是合适的时机吗?

又或者说……告白这件事,真的有合适的时机吗?

在四下无人的雪地里,朦朦胧胧的月色中,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从一个极近的距离看着卫箴的眼睛,岑雪枝唯一想做的是就是与他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

或许,他也一样。

岑雪枝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想把剑收起来,但手却颤抖得厉害,剑尖怎么也对不准剑鞘。

卫箴见他连眼眶都红了,心疼得像被人攥了一把心脏,但知道他仍在躲着自己,只能隔着几步的距离,柔声哄道:“因为今天听说的这些事,让我想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岑雪枝抬头看他,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神色。

“好好好,”卫箴脸颊泛红,直白道,“我说清楚了——现在情况复杂,以后到底会怎样、会不会有危险,我也说不清,所以我不想再骗我自己,也不想看你一个人难过了——

“以后不管你去哪、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要你同意,可以吗?”

岑雪枝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脚下的积雪。

雪地上只有两串大小不一的脚印。

第一关内,剑阁几百里外,两个人和一颗梅树傻站在一片开阔地上,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在等什么事发生。

卫箴忽然忐忑起来。

“可以吗?”他催问道。

岑雪枝始终没有将剑收入鞘,最终将它扔在了雪地上。

“可以。”他轻声答。

卫箴松了口气,刚向他迈出一步,就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向自己冲来,只好张开手臂将他揽住,被他扑倒在雪地上。

岑雪枝压在卫箴身上,紧紧抱住他,小声说道:“我也喜欢你。”

卫箴一手支起身子,背靠着梅树,扶着岑雪枝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怕他被雪地冻到,抬头轻轻啄吻着他的下巴。

“那你瞒着我的事情……”岑雪枝双手按住卫箴的头,让他直视自己,问道,“可以说了吗?”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卫箴无奈地笑着说,“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吧?我怕我一口气把我的事全都说出来,会吓到你。”

“我才不会被吓到。”

岑雪枝不满地说着,手上却温柔地抚摸卫箴的鬓角,摸到他眉间和下巴上的疤痕。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你,”卫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要么等到我们见过段殊之后再说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你觉得呢?”

岑雪枝略微撅起嘴唇,用额头撞了一下卫箴的额头,道:“暂时绕过你这一次。”

眼前的事确实不少。

就单说与段三公子见面这件事,早在一百三十年前就被列入计划之中了,却至今都没见到。

段三公子在白露楼救过岑雪枝一命,又是飞光、峥嵘以及溪水的制造者,岑雪枝理应同他当面道谢不说,也或许能多打听些消息,迎来挽留一切的转机。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卫箴按住岑雪枝的后颈,抚着他垂在脑后的长发,与他拥抱着,说,“所以不要急,我陪着你,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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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箴低头看着岑雪枝如墨的眸子,发现他眼里倒映着自己与身后的雪山和漫天繁星,清澈又专注。

仿佛天地虽大,他眼里却只有自己一个。

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卫箴心头。

他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也全部都是面前的这个人。

明镜山中,他主动冒险与灵通君交涉,大胆同魏影从周旋;销魂窟里,他指挥众人收紧铜炉的铁锁,拆楼制造乱象,替自己摆脱困境;凤台上,他一曲《箫韶九成》,有如仙人之姿,引来神鸟凤凰;白露楼当日,他路见不平,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以一己之力救上百人性命……

他这样的人,与同他一起所经历的事,是卫箴在穿越书中世界之前,想都想不到的。

而这些还不是全部。

卫箴更加无法忘记的,是在自己接下武神致命一击时,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向自己冲来;在华音寺的月色下,他穿着雪白的中衣,披着斗篷,守在窗前专心地弹奏一首又一首暗含情意的曲子;在边家如新房般的红色床帐里,他的脸庞被红烛照映着,与自己调笑;在蓬莱山初见时,他在自己直白的注视下,强作镇定地低头……

清风将他的一缕黑发吹乱。

卫箴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由自己伸手为他拂开,而不是,我在哪?

早在那时候卫箴就应该知道,自己完了。

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说着什么自己只是想让剧情回到正轨,想保护自己的直男男主不被占便宜,想……

等这一切了结之后,自己再服毒自尽、回到亲切文明的21世纪。

一切都回不去了。

《山河社稷图》中,一只蝴蝶扇动了翅膀,一百三十年后,一切都变了一个样。

卫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走了,岑雪枝要怎么办。

认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卫箴也不禁想到,如果岑雪枝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办?

他喜欢岑雪枝——也许是来到这里见过的第一场雪,降下来的温度终于冷却了他发热的头脑,让他第一次彻底认清了这个事实。

没有办法。

卫箴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永远不离开他。

他控制不住想要吻他的冲动,用拇指指尖压住他的上唇,微微屈指,分开了他的双唇,而后用自己的唇覆盖上去,轻吻上去。

这一吻轻到难以被感觉到的地步,却让两人都觉得微烫。

因为都是第一次,紧张的心情盖过了一切,他们的双唇仅仅是一触即分。

卫箴表情凝重地看着岑雪枝,问道:“可以继续吗?”

岑雪枝脸颊通红,摇了摇头。

“为什么?”卫箴用手指抚摸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追问,“你刚才不是没有拒绝吗?”

岑雪枝用略带委屈的语气说:“你知道我……”

拒绝不了你。

卫箴的眼神凝固在他的唇齿间,□□,又低头难耐地吻住了他。

这一次的吻缠绵而炽热。

卫箴含住岑雪枝的双唇,用右手握着他的下额,迫使他张开唇,伸舌进去尽情吮吸他的舌头,想要索求他的一切。

岑雪枝紧闭着眼睛,在他怀中颤抖,无力挣扎。

舌头被吮吸到发麻,上颚被顶着□□,敏感的耳垂被卫箴的手指用力反复揉捏,耳廓被他的指尖滑动着摩擦。

这是岑雪枝听都没听说过的亲密,让他惊慌失措,腰部以下完全使不上力气。

“嗯……”

卫箴听见他的哼声,胸腔起伏得更加明显,握住他腰部的手上用力,将他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更加热切地吻着他。

结金丹后,岑雪枝还是第一次体验到窒息的感觉,就连被魏影从的撑杆指着脖子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

他慌乱中想合上嘴唇,轻咬了一下卫箴,却被卫箴用拇指从嘴角边按进去,卡住了牙齿,只能张着嘴承受卫箴的索求。

“不……卫箴……”

卫箴无视他的声音,掌握着主动权,几次调换方向,贪婪地舔舐他的舌头与口腔,手掌在他的腰上反复抚摸,安抚着他。

那温柔的动作、热切的渴望,就像……

就像深深地爱着他一样。

岑雪枝睫毛轻颤,睁开被水汽模糊的眼睛,茫然看着近在咫尺的卫箴的眉眼。

他看见卫箴眉头紧锁、双眼紧闭,正神情投入地沉迷在与自己的亲密接触中,宛如一个热恋中的少年。

这样的卫箴,让岑雪枝觉得似曾相识。

唇齿缠绵、互相依偎的情况下,岑雪枝闭着眼,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一滴泪,回忆起卫箴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眼神——

从一开始,那双眼中的光芒就是炽热的,充满好奇与恋慕。

他时刻黏在自己身边,他喜欢与自己进行肢体接触,他完全不能控制对自己的占有欲,他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自己安危……

如果他不爱自己,理由从何而来?

但又是为什么,岑雪枝能明确地感受到,他一直都在隐瞒着什么,刻意不与自己说清关系。

于是岑雪枝下定决心,狠咬了一口卫箴的舌头。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