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被司霖气得不轻,甚至不想再管他,既然司霖想要玩就让他玩吧,他没必要去当那个坏人。
司霖会改变吗?
司邺不清楚,他从见到这个孩子起第一眼起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太势力了,算计明明白白的写在眼睛里。
范家夫妻虽然过得穷苦,但也没有亏待过司霖,有一口吃的绝对会让给司霖,怎么会把司霖养成这样的性格。
司邺没有体会过正常的亲情,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司霖相处,更何况司霖还对谌煦抱着那样的心思,这更加让司邺厌烦司霖,理智上他明白自己应该替兄嫂将司霖培养成才,可情感上他又不想搭理司霖。
司霖自从继承了他父母的遗产后,手上有了一笔巨款,心更是野了,一天不花钱就手痒。
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同学,现在一个个都觍着脸过来巴结他,司霖无比享受这种感觉,带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彰显自己是个阔少。
从前对他爱答不理的班花也主动上前来和他说话,不过司霖现在对女人已经没兴趣了,他脸上带着笑容和班花说话,心里不屑的骂着她是个婊子。
“霖哥,刚才李洁那样子,你就是说让她给你睡,她肯定也不会拒绝,我还真以为她有多清纯呢。”司霖的狐朋狗友坐过来,一脸猥.琐的说:“这周围正好有酒店,要不我帮你去买点套子?”
“不用,我对她没兴趣。”司霖岂止是对李洁没兴趣,他现在只对男人有兴趣。
“真不愧是霖哥,见过不少千金小姐,哪儿还看得上一个村姑啊。”周围的人纷纷捧着司霖,司霖还没喝醉,就被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给熏醉了。
正要说话,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忽然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司霖站起身到外面去接听,电话是从司家打来的,谁找他?
“小叔找我?!”司霖听见钟叔怎么说,手脚瞬间发软,司邺不是不管他了吗?
怎么突然之间又打电话找他?
司霖吓得心惊胆战,畏畏缩缩的应下来,结了账就往外跑哪儿还敢耽误,司邺怕不是要打断他的腿。
等他到家已经是深夜,他本想着司邺应该已经睡下,抱着侥幸的心理没去找司邺。
“胆子挺大。”司邺居然在五号别墅的客厅里守株待兔!
“小……小叔……”司霖身上都是酒气混杂着香水的味道,根本不敢靠近司邺,生怕他闻出来。
不用靠近,司邺也看得出他去了哪儿。
“几天没去上课了?”司邺的声音很平静,可听在司霖的耳朵里却像是冰锥似的,他的肩膀一抖,没敢回答。
“你是觉得你的成绩很好,学不学都无所谓吗?”
“还是觉得你把你爸妈留给你的钱都花光后我会给你补上?”
司霖虽然没敢吭声,但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司邺是他的小叔啊,大表哥说了,他现在是司邺唯一的亲人,司邺和别的亲戚关系都不好,以后还要靠他养老,可不得对他好点。
“我告诉你不会,在司家你想要过更好的生活,只能自己去争取。”司邺冷漠的说道。
“可……可是你不是给谌煦花了很多钱吗?”司霖下意识的反驳,他听大表哥说了,司邺给谌煦买过几百万的耳钉,手表,还给了谌煦不少钱。
“看看你小叔对自己小情儿都比你大方,明明你才是他最亲的人。”
虽然司霖喜欢谌煦,但孙庞飞的这句话的确让他心头一梗。
“他是我先生,我给他花钱天经地义。”司邺看向他,眼神危险的警告道:“少和孙庞飞玩,他说什么你都信,我死了谌煦就是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你是我侄子,不是我儿子。”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司霖怔在了原地。
好像的确是这样,司邺是他小叔,又不是他爸,他嫉妒谌煦做什么呢?
难道大表哥真的有问题?
司霖被禁足在家,又恢复到往常读书做题的状态,这次更惨的是他的手机直接被没收,无聊到极点只能蹲在院子里数蚂蚁玩。
谌煦通过了设计比赛复赛,需要到帝都去参加总决赛。
眼看着他的生日就快来临,司邺有些担心这次比赛会错过他的生日。
“不会的,我算了算时间,很充足。”谌煦去年的生日宴过得令司邺难忘,可谌煦本人却忘得干干净净,今年无论如何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我陪你去吧。”司邺抱住他的腰身不放,仰头说。
谌煦站在司邺面前,被他箍着腰不放,伸手搓了搓司邺的脸,“你那么忙,我比赛要去一周多,更何况人家也不允许家属陪同,你跟着去也只能待在酒店里,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