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老爷子将你从外面带回来,交给我和你妈抚养,我们谌家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来历不明,老爷子对你的态度又十分亲近,连谌昊都比不上你,我们心里难免有些不平。”
“这些年虽说对你没有像你哥哥妹妹那么亲,但也没短你一口吃的不是,比起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们谌家对你也不薄了吧?”谌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给谌煦洗脑,我们谌家不欠你的,反倒是对你有恩,识相点就快点把你从谌家拿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谌岳的话乍得一听挺有道理,可整个谌家,谌煦唯一需要感激的人就是谌老爷子,为了让谌岳夫妻对他好点,给他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谌老爷子给了他们俩不少好处。
谌岳夫妻拿着谌老爷子给的好处,却不履行职责,谌煦为什么要感激他们?
谌煦未曾从他们身上得到半点温暖,他们却利用谌煦得到了不少好处,以前是谌老爷子,现在是司邺。
“对我不薄的是爷爷,不是你们,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些遗产都是爷爷指名道姓留给我的东西,就算谌先生是爷爷的儿子也没有权利要求我交出来。”谌煦冷酷无情的拒绝了谌岳。
谌岳的嘴脸顿时变得丑恶起来,开始不停的谩骂他。
“别以为仗着有司先生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嚣张!你爷爷要是知道你年纪轻轻就学人爬床,怕是要气活过来,司先生不过是玩玩你,真把自己当司家的主母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谌煦也冷了脸,“谌氏的问题不小吧,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度过难过。”
听见谌煦这么说,谌岳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难道自己终于把谌煦骂清醒了?
“什么办法?”
谌煦的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带着几分傲慢,缓声道:“我不介意收购谌氏。”
谌岳的理智瞬间崩断,气急败坏的想要打人,“狗娘养的白眼狼!”
他的拳头还没有碰到谌煦,就被谌煦淡定的伸手拦住,将他往后一推,谌岳脚步踉跄,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谌煦云淡风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上的皱褶,冷傲的扫了一眼谌岳,“我等着谌先生联系我,希望在一周之内,过时不候。”
说完后他便没有再理会谌岳是如何的暴跳如雷,推开玻璃门进去。
“煦少爷,先生正找您呢。”钟叔总算是找到了谌煦,急急忙忙的叫他过去。
“是有什么人来了吗?”谌煦询问道。
钟叔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说:“是林家来人了。”
“林家?”谌煦搜索了一下自己脑中的信息,实在对不上号,他上一世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林家,可以让司邺这么在意。
“煦少爷年纪小,可能不清楚,林家在帝都,林老爷子的夫人和先生的奶奶,姜老夫人是闺蜜,从前林老爷子的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两家来往甚密,关系很好。”钟叔在司家干了几十年,林老爷子的夫人时常会给姜老夫人送些自己喜欢的,好玩的东西过来,直到对方去世,姜老夫人和司老爷子的关系日渐恶化,两家才逐渐没了来往。
好在司邺上位后,和林家三房有生意上的来往,才又开始联系。
说到帝都林家,谌煦便有所耳闻了,难怪司邺重视林家,林家根正苗红,林老爷子的三个儿子,老大从政,老二从军,老三从商,在每个领域都混得风生水起,要说知名度最大的还是属老大的小女儿林裴心,刚三十岁就已经是三金影后,在娱乐圈的地位完全不是向修和这种流量能够比的。
不过林裴心为人低调,刚出道那几年从来没有向外说过自己的出身,全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一部戏一部戏演出来的,后来她的身份被曝光,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有记者采访她,说看她这么辛苦家里人没有想过帮她吗?
林影后笑了笑表示,“他们巴不得我多吃点苦,受不了就会自己主动跑回去当千金小姐。”
这可真是现实版的不红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立即让广大网友们酸得不行。
谌煦被钟叔领过去的时候,司邺正在和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说话,对方背对着谌煦,身形清癯,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的皮肤有点苍白,像是在室内呆多了的那种白,不像谌煦,白里透红,皮肤健康有光泽。
“介绍一下,这是林宜轩林教授。”司邺自然的牵过谌煦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侧。
谌煦走到林宜轩的正面,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他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看起来斯文严瑾,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林教授好。”谌煦礼貌的和他打招呼,没有注意到林宜轩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诧,视线一直钉在他的脸上。
“这是我先生,谌煦。”司邺倒是注意到林宜轩片刻的反常,开口打断林宜轩的注视。
林宜轩感受到司邺的一丝不快,也意识到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不大合适,“你好。”
他主动伸手和谌煦握了一下手,林宜轩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司邺是一对的。
这么小就和司邺结了婚,也不知道是真爱,还是冲着司邺的地位财产来的。
从林宜轩和司邺的谈话中,谌煦得知林宜轩是林家老大的大儿子,也就是影后林裴心的哥哥,是一名科研人员,也在帝都大学任职教授,三十四岁,年轻有为,这次正好在A大有一场演讲,林老爷子就让他代表林家过来参加宴会。
司邺和林宜轩的接触不算多,林宜轩专注科研,不大会打太极,说话做事有点冷硬直白,要不是他能力强,又出生在林家,可能坟头早就长草两米高了。
“先生。”钟叔过来和司邺说了几句话,就将人叫走了,留下谌煦和林宜轩面面相觑。
“你在哪儿念书?”林宜轩盯着他好了好半晌,硬挤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