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早就编好了说辞，这会儿很快就说清楚了，还可以把功劳往御林军身上推，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一下铁骑营一群老弱病残为什么忽然那么厉害的事，反正都是因为御林军配合得当，御林军厉害。

皇帝听了这番话，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这么些年的历练，五皇子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尽管这时候心里很紧张，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一切正常，找不出任何问题，甚至毫不心虚地与皇帝对视。

皇帝看了他一阵，忽然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

说着，他叹了口气，“太子，不是个好的，到了这时候，竟还想着把你拉下水，朕的儿子，总要有一个得用的，总得有啊。”

“父皇……”

“行了，这些年来委屈了你，今晚要是没有你，朕已经性命不保，江山也得换人了，你是朕的好儿子。”，皇帝看着五皇子，眉眼里都是笑。

五皇子顿时就松了口气，他不确定父皇信还是不信，但是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父皇已经意识到自己没了其他的人选。

除了他之外，再无他选。

所以就算是不信又能如何，反正父皇这样的性子，不可能把江山拱手让人，他要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儿子。

而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他还能怎么选呢？

“儿臣保护父皇，是应该的。”

皇帝想了想，“明日处置那两个混账东西，顺带着嘉奖铁骑营，这一次要是没有他们，朕也许已经身首异处了。”

高达忙道，“皇上，这样的话可不能说。”

皇帝一笑，“瞧你，这会儿还急上了。”

“皇上。”

“好了，朕知道你是担心朕。”

五皇子始终站着，也不说话了，皇帝又问了他几句话，然后才道，“皇儿回去吧，折腾了一晚上，朕也觉得乏了，你也回去歇着。”

“是，儿臣告退。”，五皇子从书房出来，到了寝宫外头，依旧是一片战火之后的景象，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火，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五皇子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味道不好闻，可是他这会儿却觉得身心舒畅。

终于，能站起来了。

皇帝坐在书桌边始终没动，轻轻地敲着桌面，许久才道，“高达。”

“是。”

“你看出来了吗？”，皇帝叹口气，“这么些年你看出来了吗？老五可不是平日里瞧见的那么傻愣愣的，这小子并不简单。”

“皇上……”，这话高达没办法接，他能说什么呢？

皇帝摇头，“一个个的都心思精巧着呢，朕不喜欢儿子这么算计，可是要是不算计，以后等着被人算计吗？老五厉害便厉害了，只要不跟老三老四似的算计到朕的头上来，朕可以容忍。”

“况且，如今朕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能指望了，还能怎么样呢？”

皇帝摆摆手，正说累了，要去歇着，外头想起来一阵哭嚎声，皇帝皱了皱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