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朱博城压根来不及压着声音,心里埋怨道自己老妈嗓音怎么这么大,臻柏肯定听见了。

半响没听到臻柏的声音,他还以为挂了电话,这时朱父突然走过来,压低声音在朱博城耳边道:“这儿媳妇我很满意,你小子要是不抓把劲儿,老子抽死你!”说完转身离开。

“爸,我……!”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爸怎么比他还急?

祁臻柏低沉威严的嗓音这时候从手机传声筒传来:“先替我跟伯父伯母问好,我一会儿过来!”

第六十二章 敢勾引其他男人试试?

朱博城对于祁臻柏要过来的决定蒙了一下,满脸问号,臻柏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好友今天似乎有点过分的积极,往常他要是打十次电话邀约,十有八成都是被拒绝的,剩下两成直接挂断电话。

难道是好友良心发现?

朱博城思索片刻,笃定唯有这个解释最合理,至于因为迟姝颜,这个理由他想都没有想过,毕竟每回两人见面,要不是他这个桥梁,两人就比一般陌生人好些。

祁臻柏到达朱家,进门跨入客厅,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和乐融融仿佛一家人的场景。

朱父朱母满面笑容,态度热络地跟坐在对面真皮沙发上的迟姝颜交谈,旁边的朱博城时不时侧过身子细心询问她要不要吃水果。而迟姝颜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但是莫名看到这一副带着女朋友见家长的场景,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压抑的隐怒,浓眉深深拧起来,威严锐利的凤眸神色晦暗不明,深不可见底,情绪一闪而逝。

“咦,臻柏,你怎么来了?快过来坐坐!”还是朱母眼尖先发现了走进来的祁臻柏。

朱母这话一出,其他三人都看过去,朱父眼里带着几分讶异,随即一脸热情讨好忙让人赶紧坐下招待,朱父这辈子唯一最满意这儿子做的就是同有真本事的祁家九少交往,成为好友。

祁臻柏没有在意朱父和朱母两人的目光,冰凉的凤眸若有似无瞥了一眼扭过头的迟姝颜,看到她那一刹那,对上视线,可惜对方很快就躲开了视线,垂下眼帘,浓密小扇子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就跟扇动在他心间,莫名心上漏了一拍,锐利的眼眸闪过几丝的幽光,不过这次光芒稍纵即逝,冰寒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朱博城脸上,而后移开视线,将手里的礼盒交给朱父朱母:“一点小心意,伯父伯母请收下。”

“伯父伯母,这会儿过来打扰了!”祁臻柏面容深邃冷峻,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身材高大挺拔,身上穿着熨烫笔挺的西装,眉峰凌厉,一看就是刚从公司里过来的。

“来就来送什么礼?臻柏要是有空,尽管过来,博城这小子‘改邪归正’,还没谢过您呢?”朱父乐呵呵道,话里虽然在捧着祁臻柏,但并没有露出太多谄媚,语气亲昵倒是听的人十分舒服。

“就是,来就来送啥礼?你这孩子也太懂事贴心了。”朱母比朱父更欢迎实心意喜欢祁臻柏,一来听朱父的话说祁家背景强大,臻柏又有本事,自家儿子跟着祁家九少混,以后前途顺坦,她也放心。

当然,更多的是女人大多是外貌协会,朱母也一样,再加上这胜人一筹的教养气度,每每看的朱母眼睛发亮惊艳恨不得这是自个儿亲儿子,可惜她有个儿子,样貌也不错,可跟祁家这九少比起来就不够看了,这会儿朱母的语气可谓温柔极了。

“臻柏!我跟姝颜妹子可等了你好久!”朱博城这会儿瞧见好友,自问自己不能重色轻友,忙起身顺手拉起迟姝颜手腕一起打招呼。

祁臻柏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锐利几分。朱博城总觉得这好友瞧他的眼神不对,有点冷飕飕的。

“hi!”迟姝颜这会儿不想打招呼也得打招呼,只是等瞧见那张脸,她面色微僵,祁臻柏像是没有瞧见她的尴尬,难得露出几分笑容,只是他很少笑,这笑容怎么瞧怎么僵硬,眉目眯起凝视两人交握的手,笑容越发不达眼底,随着步伐走近,气势逼人的强大。

朱博城被面前好友的气场惊的无意识立即放手,倒是迟姝颜莫名有股被捉奸的意味。不可能,肯定是她脑补太多。

见朱博城识时务放手,祁臻柏面上满意几分,终于开口,目光却一直没有移开过面前女人,主动伸手:“许久不见!”

迟姝颜见面前龟毛洁癖的男人竟然主动向她伸手,愣愣伸出手,手立即被握住。

为了不让人多嫌弃,迟姝颜本打算握一下就立马抽开手,却被一双冰凉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用力想抽开都不成。

祁臻柏感受到手里的柔软,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张天师说他们缘分不浅,有可能天定姻缘的话,看面前女人眸光越发显得深不可测,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手,放手之前,他把人稳稳拉到他身边,拉开同朱博城的距离,其他人没察觉面前男人的异样,迟姝颜却察觉对方跟平时太不一样,刚要开口,低沉磁性的男声突然低声响起,仅两人能听见,语气缺强势道:“呆我旁边,敢勾引其他男人试试?”

迟姝颜:……

“原来你们还认识?”朱母微微诧异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恍然大悟没多想,这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不过本事却是很大,既然连博城都认识,跟博城在抚州一块的祁臻柏认识也不是那么奇怪。

朱父却是没有朱母想到那么简单,他是个精明的商人,直觉非常敏锐,也算是了解祁臻柏冷漠的工作狂的个性。

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突然赶过来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看他穿着西装一看就是刚刚从公司里赶过来,只怕还是翘了班,对待那小姑娘也十分熟稔,因此朱父眼神越发古里古怪的。

“是啊,我们三个早在抚州就认识了。”朱博城虽然察觉气氛诡异,觉得好友对他这个‘未来媳妇’熟悉度猛增,有几分亲昵,但也没多想。

迟姝颜这会儿是真被身旁姓祁的男人一系列举动和话搞的脑袋发蒙,还有刚才那男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呆在他身边,敢勾引其他男人试试?

她们没这么熟吧?这话也不适合搁他们两人身上吧?还是这男人突然犯病把她认错人了?

迟姝颜越想越觉得身旁男人一系列举止不可捉摸,而且比起身旁姓祁的男人,她更愿意同朱博城说话,迟姝颜趁着对方同朱父朱母寒暄,转头突然靠在朱博城耳边问道:“你这朋友没毛病吧?”

第六十三章 祁臻柏的醋意下

噗!朱博城庆幸自己这会儿没喝水,否则这会儿听到姝颜妹子这话,可控制不住自己会不会当场喷出来。臻柏这算是第一次被女人嫌弃吧?还嫌弃的这么明显?

朱博城抹了把脸,憋笑憋的通红,同时也庆幸不愧是他瞧上的女人,并没有被臻柏的外表所惑,往常要是他同臻柏在一起,女人献殷勤的对象总是臻柏,从认识他们起,姝颜妹子可没有对他好友表现任何寻常,朱博城越想越高兴,只要他这好友不跟他抢,他对追姝颜妹子还是十分有信心的,顿时笑容满面道:“英雄所见略同,你别看他长得好看,身上多的就是龟毛的毛病。走,我们过去聊!姝颜妹子!”

祁臻柏对身旁趁他寒暄转头就跟其他男人搭上话走的女人脸色跟蒙了一层冰霜,即使对方男人是朱博城,祁臻柏难看的脸色有增无减。

“首先工作狂加暴君没跑,一工作起来黑天暗地的,极力追求完美,折磨的下属怨声载道,估计以后他的结婚对象少不了吃工作的醋。”朱博城没察觉好友的脸色,心里暗道既然好友对姝颜妹子没兴趣,刚好可以当当他追媳妇的桥梁,继续亲昵站在姝颜旁边吐槽好友:“还有,他这人洁癖重,不爱碰触人,以后这结婚对象肯定少不了各种被嫌弃,那张冷脸摆出来,结婚对象就自觉离他两丈远,哈哈。”

朱父和朱母看着自己家儿子跟那小姑娘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两人相互会心一笑,自觉要留给两个小年轻独处培养感情的空间,打算一块悄悄离场,免得两人不自在。

“祁少,我记得您一直对古董珠宝颇有研究,巧的是我最近新得了几样唐宋年鉴的古董,一直想要找一个观赏鉴定的人,不如祁少一块随我去看看?”朱父恭敬询问道。

祁臻柏这会儿看似听着朱父宛如跟同辈讲话的语气,实则目光紧紧盯着沙发上靠的极近的两人,底下扬起一双凤眸阴鸷之色一闪而过,锋利的眉骨,挺直的鼻梁无透露一股锐意锋芒,下巴线条紧绷,面色越发烦躁。

要是平常时候,察言观色的朱父肯定会多想,可是现在朱父一心在朱博城和迟姝颜两人身上,也就没有怎么注意到祁臻柏心情。而就在这一瞬间,祁臻柏脸上外露的情绪立即收敛起来,看上去云淡风轻的。

“嗯。”跟朱父走临走之前,祁臻柏还不忘回头递给朱博城一个冷酷如刀刃一般锋利刺骨的视线。

看的朱博城打了一个寒噤,脖子凉飕飕的,心里暗道自己声音这么小,难道臻柏还听得见?真是失策啊!大概是祁臻柏的警告的缘故,这一回他却是再不敢说祁臻柏的八卦。

餐桌上

晚上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引得人垂涎三尺,迟姝颜早就饿得不行了。

朱父和朱母热情招待众人坐下,本来两人是想要让祁臻柏做主位的,可惜祁臻柏拒绝了,至于迟姝颜这个客人年纪太小,他们要是让她做主位只会让她心里不自在,两人也没有多说只好坐下。

迟姝颜环顾众人一眼,朱父和朱母自然是坐在一起,选了朱母右下方一个位置,朱博城一看姝颜妹子选好了位置,下意识就要跟过去挨着坐。

然而就在他要过去坐下的时候,被祁臻柏先行一步截住,拉开椅子,徐徐坐下,一气呵成,冰寒的凤眸淡淡瞥了朱博城一眼,左手搭在椅背示意命令道:“你坐这。”

朱博城:“……”他怎么感觉这个位置早就被好友觊觎了,一定是错觉。

就连一旁的迟姝颜也惊讶了一下,她也没想到祁臻柏会做她身旁,身子偏了偏,更多朝向朱母,倒不是她有偏见,而是显然因为上次三番两次被祁臻柏跟一块磁铁吸引过去的例子,令她根本不怎么敢靠近,就怕一不小心被身旁这颗大补丸引的出了丑,那可就不好解释了,再加上两人未来的‘孽缘关系’,为了不让这孽缘真发生,她还是能离对方多远就离多远少接触。

朱母正拉着她跟她说话,迟姝颜没注意的是,等她动作靠过去,身旁高大男人一张脸都是冷硬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底掀起隐怒,怒意由三分变成十分,手指无意识捏的发白。

朱博城明显察觉好友情绪隐隐在失控边缘,其他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臻柏心里越发怒,面色就越发平静,这会儿这好友脸色实在平静的吓人,可偏偏他又察觉不出所以然。

朱博城不好当面问只好转移话题道:“臻柏,京都有啥你觉得特别好玩的地方,推荐推荐,明天我带姝颜妹子去。”说完,朱博城很快低声凑在好友耳边:“帮帮忙,臻柏,你也知道姝颜妹子人好又漂亮,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打算内部消化,你事情忙,这次我肯定不烦你。”话一顿,朱博城很快又道:“臻柏,这可是关乎我人生大事,这忙你可不能不帮!”

咔嚓一声,祁臻柏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他脸色更是吓人的难看,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绷不住一根根凸起紧绷,频临失控的边缘。

朱博城先是被吓一跳,而后瞧见好友脸上情绪的失控和表情更是惊的差点跳起来,浑身寒毛倒竖?脚底窜起寒意?等等?他刚才说错什么了?他怎么觉得他这好友不像是要给他建议,反而像是要撕了他?

朱父朱母迟姝颜也被响声吓了一跳,特别是朱母,朱母急忙起身,纳闷道:“筷子怎么断了?我去给臻柏再拿一双。”

朱父赶紧附和:“对,对,赶紧给祁少再拿双筷子?”

迟姝颜对情绪察觉十分敏锐,也察觉身旁男人情绪十分不对,又不好探究别人的隐私,只好看向朱博城。

只听祁臻柏低沉冷冽的嗓音突然响起:“她来这里一趟不容易,我们作为东道主总有有些礼貌,刚好我这几天有空!”

话音落下,朱博城更是惊讶的嘴巴张开,能吞一个鸭蛋,他脑中隐隐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又觉得十分不大可能。

他太了解这个好友了,一见钟情这种事完全不可能,日久生情也未必能发生在这好友身上,臻柏性情一向冷硬的不近人情又绝情,要他喜欢上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女人绝不可能。

再说臻柏真喜欢姝颜妹子,也绝不是臻柏表现的这样,恐怕是好友心里存了什么事情,恐怕还是跟祁老爷子有关,朱博城缓了缓神,越想越觉得如此,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迟姝颜这时候冲朱博城开口:“我随意,去哪里玩都可以!”

第六十四章 男人的占有欲一

下午

迟姝颜身处fvx顶级会所里面,看着一组极具现代风格,造型夸张,别具一格的翼然矗立的场馆,十分意外,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人会带她来fvx顶级会所。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fvx,fvx顶级会所场馆占地面积极大,分为游泳击剑馆,马厩等等五个主要单体建筑。

经营的项目种类又分别为康体项目,娱乐项目和休闲项目,而单是一个大的项目就囊括了十几样的小项目,不一而足,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她上一世就被几个身家丰厚,有事相求的富豪带来享受过几次,因此对于这里并不算陌生,虽然对于两人的大手笔有些讶异之色,整个人还算是平静。

“姝颜妹子,怎么样?”朱博城看迟姝颜头一次来竟然还能表现的这么稀疏平常,还是十分惊讶的。

要知道别说很多普通女孩见了乐的找不着北,就是普通的富豪挤破头进来这里,也会被震撼的跟土包子似的没见识。朱博城看着迟姝颜面色平静,越发对她高看一眼。

“这里挺不错的。”迟姝颜微微笑了笑。

朱博城正要再说什么,一眼就看到迟姝颜身后,迈着大长腿,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祁臻柏,招了招手,率先走过去,抬手就要把胳膊搭在祁臻柏肩膀上,然而被祁臻柏毫不客气退后几步,冷峻的面容一脸嫌弃闪身躲开了。

朱博城丝毫不以为意,早知道好友的德行,问道:“我们这回先去体验哪项活动?”

“射击场。”祁臻柏眼神若有似无瞥了迟姝颜一眼,启唇道。

“好啊,我最喜欢射击了。”朱博城心里啪啦啪啦打着小算盘,眼眸里划过几丝精光,朝着迟姝颜状似不经意笑道:“姝颜妹子,你玩过射击没有?”

迟姝颜上辈子来过fvx会所,却是没有试过射击,玩的都是比较休闲娱乐,像是高尔夫和保龄球等等,因此摇摇头。

朱博城看迟姝颜摇头,眼睛一亮,笑容越发大了,凑到她身边温柔安抚道:“不会没事,我可以教你。”

他自然是巴不得迟姝颜不会,要是她会,他怎么靠近她一块培养感情。

“好了,别废话了,走吧!”祁臻柏上前一步,强势又状似不经意隔开说话的两人。

在三人前去射击场的路上,朱博城愣是没有找到亲近说话的机会,抱有怨念瞄了祁臻柏这个硕大的电灯泡好几眼,要不是好友始终面不改色,他都要怀疑好友是故意的。

朱博城暗自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清空,好友怎么可能是故意的,他向来不近女色,纯属缺根情情爱爱的筋,而且好友跟姝颜妹子看上去还是比较陌生的,因此他也当自己多想了。

三人进入了射击场。祁臻柏和朱博城显然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带着迟姝颜朝着一个打靶的靶场走去。

迟姝颜注意到这个靶场跟其他靶场不大一样,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应该是被他们包下来了。而这个靶场一部分在室内,一部分在室外,设施应有尽有。

在迟姝颜选择射击的枪的时候,朱博城赶忙找机会凑过来:“这些步枪不适合你,你先用这款比较轻便的手枪。”

迟姝颜点了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姝颜妹子,你别慌,我来教你,保管你百发百中。”朱博城满脸笑容,就在他站在迟姝颜身后,正要近身教导的时候。

突然被身后一道大力扯开,几乎是揪着他的衣领猛地跟拎鸡崽一般拎开的。

朱博城瞬间火了,这个姿势也太侮辱人了,转头要看看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他,等看到站在一旁的长身玉立的祁臻柏,整个人都愣了,回过神愤愤瞪着祁臻柏,最终在跟祁臻柏满是锋芒威严的对视中落了下风。

朱博城苦着脸,不懂好友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身躯高大挺拔的祁臻柏上前几步,直接站在迟姝颜身后。

迟姝颜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前几步想要躲开祁臻柏的靠近。

祁臻柏眉宇微微一蹙,锐利的眸光一闪,直接伸手扯过迟姝颜一只手臂,微微一用力就把人拉近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