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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区 E理科生 1978 字 27天前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方映桢和蒋乾就被韩爷爷用大锣敲醒了。

他俩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下楼,发现吕之奇跟韩力也和他俩一模一样,身上的睡衣都没还换。

“爷爷,”韩力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道,“有什么事儿不能等睡醒了再说吗?”

“恰早饭啦!我做了汤圆,很好恰的!”韩爷爷兴奋地说。

“我还不饿呢......我再回去睡会儿......”说着韩力就拽着同样闭着眼站着的吕之奇梦游一般地走了。

“这个混小子!”韩爷爷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又笑眯眯地转头看着蒋乾和方映桢,“你俩饿了吧?吃不吃呀?”

蒋乾拍了拍脸,清醒了一点儿,对韩爷爷笑了笑,顺便代表了还挂在他身上半睡不醒的方映桢:“吃。”

韩爷爷只当他俩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笑呵呵地应了声,回厨房去盛汤圆了。

“方映桢,醒一下。”蒋乾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吃早饭了。”

挂在他身上的人哼了一两声,不说话,又把腿也给缠了上来。

“......”

吃过早饭,韩爷爷又热情地非要带着他俩去看自家的菜地。

方映桢一碗甜汤圆下肚,睡意全无,很感兴趣地跟着韩爷爷出发,蒋乾就跟在他俩身后,又往方映桢脑袋上扣了顶棒球帽。

方映桢回头看他一眼,蒋乾道:“今天天热,不要晒伤。”

他哦了一声,傻笑着回过头,继续跟着韩爷爷往田地里走,又走了一阵儿,就到了韩爷爷的菜地。

“这些,这些,”韩爷爷兴奋得就像个小孩儿,“是茄子,那个是土豆,还有青菜,萝卜......”

“爷爷你也太厉害了吧,”方映桢忍不住夸他,“要搁我种我得全都毁了。”

“哎,小方我跟你讲,这都得要经验累积你知道吧,浇多少水施多少肥都是很重要滴......”韩爷爷一讲起种菜就停不下来,方映桢很配合地站在旁边听着他滔滔不绝。

蒋乾就在田埂边坐下来,长腿屈起,眯起眼睛四处观望,发现不远处成片紫色花树下有条哗哗流动的小溪,看起来好像很凉快的样子。

帮着韩爷爷给菜苗子都浇了水后,方映桢打算跟着韩爷爷回去,被蒋乾拽住手臂。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蒋乾不答他,转头道:“爷爷,您先回吧,我俩在这儿再逛会儿。”

“一个破田埂有啥好逛的,”韩爷爷笑起来,摆了摆手,“行,早点儿回来,给你俩做好吃的。”

等韩爷爷走了以后,蒋乾才牵住方映桢的手,在前面带着路,把方映桢带到了那一片花树底下。

“居然有小溪!”方映桢惊喜了,一屁股在树荫下坐下来,忙不迭就要脱鞋。

蒋乾挨着他坐,侧头看着他,忍不住就笑。

“笑什么,快脱鞋啊,把脚伸进来,会很凉快的!”方映桢脱掉自己的鞋袜,又去拽他的鞋。

炎热夏日,两人都穿着没过膝的休闲短裤,露出同样新鲜修长的小腿,还穿着同样款式和一个颜色的匡威。

两双鞋子挨在一块儿,鞋带胡乱地纠缠在一起。

溪水很凉也很干净,两个人的脚背被柔和地浸泡着,偶尔有树叶子和花瓣从上面的树上掉下来,和透过树叶间隙的阳光一起,落到他们白皙的腿上。

方映桢眯着眼睛,使劲用鼻子吸着空气里的花香味道,抬头去看脑袋上面的花树,戳了戳蒋乾的腰:“这是什么品种的树啊?”

蒋乾看他一眼:“不知道。”

“你不是学霸吗?”方映桢啧了一声,“怎么这个都不知......”

没说完,蒋乾凑了过来,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蒋乾的眼睛漆黑透明,倒映着溪水树影,比花树上的花还好看。

方映桢顿时就对弄懂这个树是什么品种失去了兴趣,搂上蒋乾的脖子,和他吻到了一起。

方映桢的舌头在蒋乾的嘴唇舔了舔,一点一点撬开缝隙,灵活地钻了进来,耐心地引诱着蒋乾,让他慢慢张开嘴,把自己的舌头含住。

大概是刚刚才吃过甜汤圆的缘故,蒋乾尝到方映桢舌头的甜味,忍不住按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把他的舌头吮吸得又疼又麻。

这个吻以方映桢的勾引作为开头,以方映桢的求饶作为结束。

溪水冰凉,少年的体温滚烫。

方映桢的脑袋毛茸茸的,蹭着蒋乾的脖子,听到蒋乾在他耳边说:“每天都很想上你,看到你就想上你,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

方映桢吃吃地笑,骂他流氓,抬头对上蒋乾的目光,那里面有着极隐秘且温柔的笑意。

到乡下的第二天,方映桢就已经完全适应了乡野生活,整日跟着韩爷爷跑这跑那,赶鸡捉鸭,收桃摘瓜。

蒋乾有时候想找他人都找不到。

韩力那俩一整天都窝在二楼享受二人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恶得很。

韩爷爷早就忘掉了自己还有亲孙子,直接把方映桢当成了第二个孙子,一天到晚抓着方映桢给他讲各种农事常识,而方映桢看起来好像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晚上洗脚的时候,方映桢用脚趾头在蒋乾的脚背上点了点,跟他说:“我觉得我以后可以住到乡下来种田,应该可以赚不少钱。”

“赚不了。”蒋乾冷酷无情地打碎他的梦。

“谁跟你说赚不了的!”方映桢抬起脚,故意使坏,洗脚水被他扬起来,洒了一点到蒋乾的裤腿上。

蒋乾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他计较,简明扼要:“你的脑子,不行。”

“你再说?”方映桢又使劲踩了一下水。

这下蒋乾的裤腿全湿了,他抬起头,对着方映桢眯了一下眼睛。

方映桢顿时就怂了,知道等会儿得遭殃。

果不其然,等到夜深上床的时候,方映桢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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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不行了......”方映桢闭着眼睛,哼哼着说。

“男人不能说不行的。”蒋乾贴在他的耳边笑了一声,声音性感低沉,带着些许色气。

于是方映桢又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被蒋乾狠狠地压住,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