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最后一句话,似乎带着哽咽的声音,让邵阳忍不住注意她的神情。
但是,却只看到一脸的疲惫,似乎,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也没管邵阳听没听到,她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躺回病床上:“我睡会儿,谢谢你陪我。”
邵阳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他总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
想追问,但是她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只能作罢。
拉开门,看着门外的卢威,他刚想开口,身后的医疗仪器却发出嘀嘀嘀的急促声。
医生从远处跑来,一把推开他冲进病房。
邵阳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被儿女护着,坐在了医院走廊的凳子上。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余清欢已经死去的消息。
是.........在和他说完话之后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梦中,那久久不见的人,久违的出现。
熟悉的眉,熟悉的脸,她还是年轻时模样,一点没变。
她看着他,只是笑。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邵阳睡不着了。
脑海中,开始回荡起余清欢走时的话,他眸中亮了亮,似乎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年,她以另外之人的身份回来。
多年后,她同样可以以另外之人的身份回来。
他总觉得,余清欢给他的感觉和她太像。
他被她从酒吧带出去醒来的第一天,她对待他的随意。
之后,她刻意保持的距离..........
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呢?
她回来了,她是她!
心底,是止不住的兴奋,但是,随后又是无限的哀伤。
邵阳的妻子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的灯亮了一整晚,而自己的丈夫,不知所踪。
慌慌忙忙下了楼,才看到他正在厨房里折腾着。
“哎哟,老爷子,我来我来,你还是去坐着吧。”
邵阳笑看着走来的妻子,乖乖把手中的菜刀放下,走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
他知是她,已晚,却也不晚。
也幸亏她没有说出自己是谁,若不然,当年的年会上,他会很执着吧?
她说,她希望他好好的。
是的,他很好,现在,这样,就很好..........
过了几个月,邵阳准备去找卢威下棋,才听自己的儿子说,余成公司的新任董事已经上任,而卢威,听说去旅游了,但是,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
多年后,邵阳才知道,卢威去国外,把当年余清欢旅游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回来之后,就去世了。
回到任务空间的时候,一月还有些晕乎乎的。
出了门,直奔岑烨的实验室。
系统这货的实体,早就等着她了。
“阿勒,宿主。”
阿勒?
一月有顿了顿,随即甩甩头,这货怕是又在什么地方学了奇怪的词语。
“宿主,我发现一个隐秘哦。”
“恩?什么隐秘?”
“宿主猜猜?”
猜你大爷哦,没看到她整个人都表达着一种‘我很不开森’吗?
“不猜。”
果断的拒绝系统,一月直接进了实验室的内室。
任务空间从她能走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头顶的星空还在,床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要休息,只能回实验室。
系统抖了抖小身板,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想了想,还是在一月躺下闭眼之前,晃到她头顶开了投影。
上面,是一条漆黑的小道。
少年被同学们堵在小巷子里,拳打脚踢,直到,一个穿着校服背着包包,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少女走进来。
她看着墙角的人,似乎并不想多管闲事。
然而,走远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倒了回来。
她丢了书包,脱了规规矩矩的校服,把巷子里的人都打了一顿。
直到,所有人都跑光,只剩下角落的少年。
她提起包包,提着校服,大摇大摆的离去。
一月先是看得有些朦胧,等那少年从漆黑的小巷子出去,一月才看清楚,那少年,分明就是卢威。
即便脸上有些淤青,却并不妨碍分辨。
而那打人的少女,这个,在她记忆里。
不,准确的来说,是余清欢的记忆。
那个救了卢威的少女,就是余清欢。
高中叛逆期间那几天,也就是因为这次打架,被人暗中告到了老师那里,随后被余家人压下来。
这两人之间,居然还有这一道?
倒是,也有些意外。
“宿主,这件事情,在后来卢恒查你的时候,查到了哦。”
既然卢恒查到了,卢威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属于卢威身上的‘岑烨’意识体已经拿回来了。
翻了个身,美美的睡了一觉。
将属于心底的异样压下去,一月再度进入任务空间。
............
有些湿润,带着异味的气息钻入鼻翼。
一月皱着鼻子,还没睁眼就开始猜测这是在什么地方。
等传送的眩晕感消失,睁开眼,就彻底被雷在了原地。
只愣了片刻,她就缩缩脚,窝在角落里叹息。
出场作妖这么多次,她到底是什么脑子,居然还在期待正常的出场方式?
简直就是作践自己的小心灵。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心底画圈圈诅咒一下系统那货。
恩,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地方,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就是因为见过,才觉得有种想要暴走的感觉。
这里,是牢.........
标准的古代位面牢房。
地面有些潮湿,她住的牢房面积不是很大,一堆堆的杂草几乎就占满了大半的牢房位置。
牢门底下,有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缝隙,应该是为了方便将吃食递进来。
最让一月受不了的是,靠墙角的位置,一大堆排泄物堆积着,那味道,简直能把她熏得吐晕过去。
之前闻到的怪味儿,应该就是从那里来。
只是现在视线看到加闻到,简直就是一噩梦般的存在。
人,就如同被圈养的畜生一般。
除了门的一边,三面墙都是石头砌的实体。
抬起头,能看到对面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