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抱着一个甜甜圈啃了,又咬了几口鸭脖,正吃的欢,一月就发现一股子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冷气在头顶飘荡。
愣了愣,抬起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漆黑没有眼瞳的脸。
“啊!”
这种近距离突然观望,她很慌,不是一般的慌.........
手里的鸭脖,在惊叫的一瞬间就飞了出去。
飘荡在空中的时候,被一只带着黑长指甲的干手接住。
对于鸭脖,干尸哥很好奇,它把鸭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的就把手举得老远。
哦,再次声明,那张完全没有办法辨别表情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嫌弃的。
它抬手,似乎想要把手里的鸭脖丢出去。
见一月望着它,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把鸭脖递了回来。
一月:..........
已经被啃了一半的鸭脖静静躺在它手心,因为一月的啃咬,这会儿面目全非。
还有一些疑似口水的物件。
她她她,这要怎么下口?
即便是自己的,也很恶心好嘛。
摇摇头,一月表示自己不要了。
干尸哥挠挠头,然后咻的把鸭脖扔了,然后伸手,一把提起她的后领。
穿着寿衣,如同破布的一月,再次体会了一次风中凌乱之后回到了‘席梦思’式棺材里。
然后,一脸惊恐,加小心肝儿乱颤的给某干尸哥凝了很久的灵气。
最后,重蹈覆辙的累得睡了过去。
之后,重复,几乎就是不停的重复。
因为看不到太阳,一月没办法判定时间。
所以,就连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都不知道。
每次干尸哥吸收完灵气,都会休息,然后她累得睡着,再醒过来,干尸哥永远不在身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然后,她每次都能打开棺盖,但是只要一跑路,都会在最后,被它抓回来,丢回棺材里。
然后重复之前的事情。
几天下来,她累得够呛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是她离开棺材不久,这家伙就跟着在她身后。
等她累了,然后带她回来。
这种做法,一月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种情况,她觉得,自己再怎么跑也白搭。
干脆就当起了米虫的生活。
醒来就吃,吃了就靠着睡。
她这样,干尸哥从来不管。
只是,凝聚灵气给他,还是要的。
但是并没有,她留在棺材里就找她要。
而是,总会等上许久的时间。
算算,和她出去跑路,走累了之后被带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摸到‘作息’时间,一月开始试着在跑路这段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果然,干尸哥并不管。
趁着这个阶段,一月到底忍不住接收剧情。
带着忐忑的心,进入了剧情之中。
终于,在折腾了这么久之后,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很激动好嘛!
哭..........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月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入剧情就是酱紫,她以为,这个哭喊声,就是剧情的开始。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却并不是哭喊的场景。
而是,那种相似早年清朝乡村里的农地日常。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提着一大桶粪水,一摇一晃的往一片稀疏的菜地走。
脏兮兮,带着臭味的水荡漾这,泼洒了一些在她身上,但是她丝毫不在意。
顶着烈阳,淋完了菜,拎着桶,往回走。
一个小茅屋内,妇女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
小女孩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跑了出去,一月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最后才看到,她是到河边去洗手。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菜根,用少得可怜的干玉米,煮了一种一月从来没见过的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月一直看着这无聊至极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她从已经十五岁的少女梦中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她的名字,叫做秦苦。
病床上的人,是她的母亲,叫她苦儿。
人如其名,她很苦。
父亲,嗜赌。
八岁那年,父亲欠了很多债,然后,跑了。
因为赌债,家里的房子被抵押了。
村里的人,见她们母女可怜,将村外的一处茅草屋给了她们。
但是,这是个对女人不友好的年代。
虽然有可怜她们母女的,更多的村人,却是说母亲克夫,克财,还有秦苦,也不是什么好运之人。
沾染了,是会有霉运的。
所以,村里的人都开始避着他们,甚至,有小孩子被唆使朝她砸石头。
秦苦额头上就有一块疤,是被石头砸出来的。
脸被毁了,这下有人更加讨厌她。
自此,她和母亲没有再进过村。
而这个时候,母亲病了,或许,原本只是感冒,但是没钱看病,也没人愿意理她们,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最后退了烧,却开始长年累月的咳嗽,一年之后,开始卧床不起。
之后所发生的,就是一月这么久以来看到的。
梦醒之后,秦苦依旧做着每日该做的事情。
然而,这个时候,突然有村里的人找上了门。
他们说,是她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了。
秦苦扶着下地困难的母亲去见这个所谓的亲戚,才知道,这是她的姨娘。
也就是,母亲的姐姐。
母亲和她抱头痛哭很久,之后,她们跟着母亲的姐姐走了。
原本以为,这是脱离苦海。
然而,却是踏入了更深的深渊。
哦不,或许,只是她踏入了更深的深渊。
姨娘的婆家,是镇上有名的商人,开着两家店铺。
母亲去了之后,被治好了病,秦苦很开心,直到,有一天,母亲说,姨娘可能要她帮一个忙。
对于秦苦来说,她们治好了母亲,一个忙,她自然愿意帮。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帮忙,原来就是作为祭品。
在这个镇子里,有一个传说。
镇子里有个神,每半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出来吃人,而且会搞得镇子里人心惶惶,粮食颗粒无收。
于是,镇里被定下了一个传统。
每半年,就主动献祭一个少女或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