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有人质在手,如果高村迅找到车子,恐怕就……”
作为警察,他们要注意无辜群众的人身安全。很多匪徒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之所以会用人质来作为威胁,就是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再明显不过的软肋。
“人质方面的话,我想我们可能不需要太过担心。”佐藤美和子的目光透过前方警戒中的同事,落在了被匪徒肋着脖子,站在最前方的相泽空的身上。即便是面对着这么多持木仓的警察,即便是脑袋被人用木仓顶住,这个少年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见任何惊慌失措。
很多时候,警察在营救之时,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匪徒多么凶悍,而是来自人质的不配合。
当他们面对着木仓口,生命受到威胁时,大脑会空白、混乱,歇斯底里的哭喊,甚至因为过于慌乱而不断乱动。不仅提高了警方的营救难度,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还保护了劫匪的安全。
“相泽空的话,我们不需要担心他不配合,甚至他还会……自救。”佐藤美和子美眸连闪,她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有信心,而这些信心的根据就是来自于佐藤美和子所知道的那些案件。
不说相泽空这份淡然处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他的身手可是就连很多警察都自愧不如的。
在佐藤美和子所知道的几次事件中,最后相泽空也是凭借着自己脱困的。
这也是目暮警官明明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也依旧发出那样感慨的原因。当然,这也是目暮十三发自心灵深处的叹息。
白鸟任三郎诧异地看了眼那穿着并盛制服的男生中唯一被挟持住也是唯一淡定的少年,“他就是相泽空吗?”
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过相泽空的名字,白鸟任三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相泽空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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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和这群劫匪对峙的时间已久,太阳慢慢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原本老神在在,自觉胜券在握的劫匪眉头紧皱,面罩上都露出了眉心的痕迹。
“壁虎那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男人大声地询问着同伴,因为内心的焦急和愤怒,胳膊上青筋凸起,手木仓木仓口接连戳了相泽空脑袋好几下。
相泽空的耳朵灵敏,或许不如那些个性是听力方面的人,可这么近的大喝声,不亚于在他耳边放了个惊雷。
相泽空露出自己在被挟持这么久之后的第一个表情——嫌弃。
他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大叔,说话的声音请小声一点,会给人质造成困扰。”
男人表情凶恶:你特么的还知道你自己是我手中的人质啊!
相泽空不理会身后这人的情绪波动,蓝色的眼睛看向目暮警官,手指在身前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仗着自己旁边和前面没有劫匪的人在,光明正大的用摩斯密码给警方发消息,大意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这些人也根本没有想过,屁大的孩子竟然还会摩斯密码这种东西。
看到相泽空行为的警察们:“…………”
真不愧是……相泽空啊……
什么叫做明目张胆他们今天也是见识到了。
目暮警官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白鸟任三郎这时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目暮十三沉默了两秒钟,对白鸟任三郎说道:“通知狙击手,动手。”
在西北方向的并盛中央病院的楼顶,一个浅金色头发皮肤偏黑的男人手持狙击枪,从瞄准镜内注意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看清楚相泽空的脸时,男人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讶异。
这个孩子他有印象,几年前在他们还是警校学生时,他在埴之冢家的训练基地中见过他。当时他就被人劫持了,最后还是他将人救下的。后来在加入了组织之后,意外的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那个被他一枪击毙的男人,也是组织中的成员。当时他就在想,原来他和黑衣组织的缘分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可能是当时年纪不过八、九岁大小的孩子那不哭不闹的淡然表现,给降谷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几年过去,再次见到那张脸时,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的降谷零,竟然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曾经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少年的。
耳机中传来“动手”的指令,降谷零的枪口缓缓移动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勾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站在为首男人身后的一个高壮大汉的胸口,绽放开一朵鲜艳的血花。大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唔”的闷哼声,便轰然倒地。他一直放在怀中的手因倒地的动作摔在一旁,黑黝黝的木仓支被甩出很远。
“发生什么……”男人刚要转头,接着又是‘嘭’‘嘭’的两声,另外两个人几乎同时中枪,双目大睁,死不瞑目。
相泽空听到声音,的伸手触摸到了顶着他脑袋的手木仓,意念一动,就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干脆利落的将人制住。
这一番的变故只在眨眼之间就发生了,不说那些天真的学生了,就是另一个唯一幸存下来的拎着钱箱的男人,一时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强烈的反转。
“啊啊啊!!!”
几个没有见过血,更没有见过死人的学生呆愣的看着倒地的三个人,双目圆睁,大脑用了许久才反应了过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