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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一身蓝布褂子有八成新,又是从火车站那边下来的,张秀兰猜着该不会差这点钱,“要是家里有孩子,给孩子买回去做个零嘴也好。”
“给我来十个吧。”那人到也没心疼钱,直接要了十个。
张秀兰拿出一张油纸包了十个弟过去,收了钱还不忘记告诉对方,“我家就在这道街最后的那一家,今天第一天做,只有这一种口味,以后还有别的口味的,大哥想吃了就随时到家里去买。”
张秀兰穿的破,就让人觉得同情,遮住脸的刘海,看着又是个老实的,结果说的话也句句实在,让人买了东西也觉得个舒服。
有这一个上前来打听的,四下里也有人过来,少的是一个,多的是十个,半盆的酥饼没等到火车站就卖光了,还有没买到的。
张秀兰说马上回去拿,二十斤的面平均勾一斤面做二十五个酥饼,张秀兰也有近五百个,她买的大盆一次也就能装一百多个,张秀兰这样来回折腾了四次,做出来的酥饼都卖光了。
最后有五个她没卖,去了高云宝家,正好高云宝的媳妇在家,张秀兰把五个酥饼都递了过去,高云宝的媳妇看着是个老实人,怎么也不肯要,直到高云宝给别人家送煤回来,这才让媳妇收下。
“妹子,你也太客气了,我都听说了,你这酥饼可两毛钱一个呢。咱们都做生意,知道这钱挣的不容易,你就留着卖钱就行了。”
“高大哥。这要不是你帮着我去要了木板做面板,我这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做不出酥饼又咋卖钱?再说这东西是自己家里做的,自己吃还心疼啥钱,我得忙去了,得了空你和嫂子也过去坐。”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张秀兰可是想好了。不管走到哪里,得交几个能人。真有啥事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看这高云宝是个实在的,一嗓子半条街都能听到他说话,人又热情,老人常说嗓门大的人多秉性直。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的弯。
回家前张秀兰绕到供销社这次让人送了一袋面到家里去,又买了些大葱,还买了二斤棉花,和买了两米绦棉布,布是二块三毛六一米,棉花三块二毛五一斤,加上买的一袋子的白面和一捆大葱,总共花了三十六块三毛钱。
回到家,张秀兰关上门。才数起钱来,今天卖酥饼得了九十八块钱,加上先前的七十八。去掉租房子和这几天的花销,手里还有九十四块六毛六分钱。
张秀兰把钱踹好,把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酥饼吃了,这才又忙呼起来,照这样卖,五百个酥饼去掉本钱。还能挣八十块钱,她一个月就能存上上千块的钱。看到了希望,张秀兰干劲也足。
今天卖了将一天都卖了,也有第一天大家觉得新鲜,才会过来买,以后可会这么好,所以她仍旧是做了五百个酥饼,都忙完了,都是下半夜了,张秀兰扫了眼炕上的棉花和布,看来只能明天抽时间再做被了,就又和衣在炕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她扔旧用盆装着酥饼去火车站卖,这次可没有昨天好,而且似乎现在坐火车到这里的人也不多,张秀兰做的五百个酥饼只卖出去一半,她端着剩下的半盆往家里走。
路过街口徐家时,看到徐老头往过看,张秀兰笑着叫了一声大爷,徐老头笑着叫住她,“闺女,你这酥饼咋卖的?”
昨天卖了一天,这镇也就这么大,张秀兰可不相信他不知道,再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占便宜的。
张秀兰往他身后扫了一眼,房子才起了四面的墙,要盖好最起码也得半个月,心下就有了主意,“大爷,我这酥饼二毛钱一个,要是买的超过一个百,我就一毛五一个,你看你家正在盖房,这酥饼可顶饿了,要不你来点?而且这是用油和的面,放上四五天都不会坏,可以慢慢的吃。”
显然徐老头是想占便宜,还没等讲价,就让张秀兰的话给堵住嘴了,一百个?那也得十五块钱,谁家能一起花十五块钱点个点心吃?
徐老汉潺潺的笑了,“你看看这条件,哪里能吃这零嘴还花那么多的钱啊,也就过往的客人为了垫垫肚子,才会花这个闲钱吧。”
不多说,徐老汉摇摇回过身看自己家的房子,也不再理张秀兰。
张秀兰淡淡一笑,也不多说,端着盆回了家,到家没多大一会儿,高云宝的媳妇来了,张秀兰忙拉着人坐到炕上,“我家天天只忙着做酥饼,也没有空收拾屋子。”
高云宝的媳妇姓宋,宋小花,平时镇里熟悉的都叫她小花,娘家是下面林场里的。
“妹子,我听说你今天卖的不好,就过来看看,你也别急,咱们这卖不出去,你可以跟着集走,去下面卖,总有人买。”宋小花看来平时也不走动,说这些话也似鼓了很大的勇气。
张秀兰感激的拉着她的手,“嫂子,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自己还真就每天守在这里卖呢。”
似得到了鼓励一般,宋小花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话也从容起来,“咱们十个林业局,每天周日都到咱们这里来赶集,他们自己的集是周一,你要是想多挣点,就周一去他们的集,不然等到咱们这周日的集也行。到下面的林业局每天都有马车,来回是一块钱,就是住这街道口的徐家,他们家养的马车,不过每周一去哪个林业局,要看人多少才决定去哪个。”
“我都记下了,今天真是麻烦嫂子了。”张秀兰看宋小花要走,就去捡酥饼。
宋小花忙拒绝,“可不能要了,昨天你就给送了五个,你又刚来这里,就是我不告诉你这些,过几天你也知道,这也没有帮上你啥。”
两人推脱了一会儿,张秀兰的嘴又厉害,宋小花只能红着脸接下了五个酥饼,这才离开。
张秀兰回到屋里算了一下今天卖了二百多个,挣了四十五块钱,把剩下的在面板上摆好,才回到炕上做棉被。
农村家家的棉被多是三斤花四斤的棉花,棉花太贵,张秀兰舍不得,只做了一个二斤的被,做的也简单,只把棉花均匀的在棉布上铺平,另一半布折过来盖在上面,两米的布也没有剪,这样只用缝三面,中间简单的纳了几行,就算是做完了,也没有弄被罩。
今天是周四,离镇里赶集还有两天,张秀兰决定这两天就在镇里卖,也不在做酥饼,全当歇着,等周六晚上再多做一些,把周日和周一要用的都做出来。
这样一来,做好棉被后,张秀兰就直接躺下歇着了。
这两天没有盖被子,张秀兰也没有冻到,做酥饼要灶锅,锅连着炕,这样烧的火多,炕也就热。
晚上她都是和着衣服盖着冬天穿的棉衣,到也暖和,今天晚上有被子盖,张秀兰就把外套脱了,穿着秋衣秋裤缩在被子里,一米六多的个子,盖着一米的被子,确实不够大,可随着天越来越暖,也用不着棉被,待天冷的时候再说也不晚。
第三天,买酥饼的人比第二天还要少,只卖了一百五十多个,这样还剩下五十个,留在了第四天卖,只一上午就卖完了,下午回来,张秀兰就开始全身心的做起酥饼来。
这次做的还有葱花味的,她又到供销社里买了一斤的糖,还做了糖心的,加上另一放盐的,这样就是三种口味。
张秀兰从下午就开始忙,一刻也没有歇着,一直忙到快天亮,才收工,只见除了面板上,炕上铺的油纸上都堆完了酥饼。
今天是周日赶集,天才放亮,就有人赶了车来占地方摆摊,张秀兰门前都有人沾了地,她也不急着卖,而是从南到北打量了一圈,才回了家。
集里有三家是卖饼干的,也带着卖糖和麻花,却都没有酥饼,张秀兰心里就有了计较,回家用油纸包了几酥饼就出了门,又回到了卖饼干那里。
“大哥,你看你们要不要批些酥饼卖?”张秀兰也是不甘心挣小钱,现在手里有点余头,就想着做大,一边把酥饼拿出一个递过去,“大哥你可以先尝尝。”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汗子,家是下面林业局的,常年四下里拉着零货赶集,看到张秀兰递过来的酥饼,黄黄的像油炸过一样,就忍不住有胃口。
等咬了一口,满口香酥,比麻花都好吃。
现在家里条件好的,才买得起一根两毛钱的麻花,就更不要说眼前这个酥饼了。
“咋样?”身旁的妇女问了自己家男人一声,拿过他手里的酥饼也咬了一口,几口就咽了下去,“这东西好,这是……”
“酥饼,我家有亲戚是南方的,教我做的,我做的多,想问问大哥和大嫂批发零售吗?”
两口子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卖小零货,自然知道张秀兰手里的这是好东西,“你这东西咋批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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