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虎女(1 / 1)

明乐在武国公府中呆得真是万般无聊,心道:“爹娘忙得不回府,哥也随军去了,宁王哥哥又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下我自己…...唉…..这些日子沈姐姐倒是经常来玩儿,可是沈姐姐大家大业的,也不能总来和我玩儿……”

“乐儿!乐儿?”沈凌霜又不请自来了。进了武国公府晃着脑袋到处找自己的玩伴兼导游。

明乐正惆怅着呢,一听是沈姐姐,马上从房中跑出来,答应着:“沈姐姐!我在这呢!”

沈凌霜笑道:“今日天气好,咱们去哪玩啊?”

明乐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听戏吧,京城中四季街上有家很特别的戏园,叫梦蝶园。这个戏园与其他戏园不同,其他戏园都是唱些一成不变的老戏本。这个梦蝶园唱的都是新戏,平常谁要是编了个不错的新故事,写成本子,交给梦蝶园,若是好,梦蝶园就将这故事编成戏来唱,很多人都乐于写新故事给他们,常有新戏,热闹得很!咱们也去听吧!”

沈凌霜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道:“好,咱们这就去!”

二人高高兴兴地出了府去听戏。

明乐不像娘整日穿着男装,她倒是喜欢穿女装,夏季偏热,通身中衣外披着素色蝉翼纱,像个白|精|灵一样整日蹦蹦跳跳的活泼得很,全京城谁不知道武国公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白赫云也是天仙般的绝世美女,这明乐虽然只有十三岁,也是生得十分漂亮,开开心心地引着沈凌霜往梦蝶园去。

刚到了四季街,就见长街之上,有个痞子样儿的流氓带着几个家丁,迈着人厌鬼弃的步伐在街上横着走。

沈凌霜也算是习武之人,并且财大气粗,向来无所畏惧,不躲不让,笔直前行,那明乐更是眼中只有街上的好吃好玩,向来顾不上看人。

走近了一看,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流氓的脸总算是看清楚了,正是胡怀!

胡怀也看见了沈凌霜,上前一拦,调笑道:“哎?小妞儿,咱们又见面了,嘿嘿,这就叫缘分,这是要去哪啊?带我一个如何?”

沈凌霜嘲讽一笑:“我当是谁呢?你的手好了?”

胡怀一听,面子上挂不住,嘴一歪,趾高气扬道:“小妞,今日老子看你很顺眼,你也别狂,那明笑阳今天可护不住你了,他一早就滚蛋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这京城里还有谁敢救你,你还是乖乖跟爷回家,给爷生几个大胖小子,爷亏待不了你!”

沈凌霜冷笑一声,充满鄙夷,心道:“手好没好不知道,脑子肯定是没好,明笑阳这医术着实还差些火候啊!”

明乐一听有人提她哥,就蹦跳着从旁边的糖人摊上跑过来,自己拿着一个糖人,又递给沈凌霜一个,抬头问道:“你认识明笑阳?”

胡怀一看,心道:“哎呦,哪来的美人坯子啊!不得了呦,这可得带回府里养起来!”一脸猥琐地嬉笑,伸手朝明乐的小脸蛋摸去。

沈凌霜拿起佩剑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呵斥道:“你别碰她!”

明乐仔瞧了一眼面前这个猥琐男人,皱了皱眉,问道:“沈姐姐,他谁啊?”

沈凌霜道:“他就是你哥说的那个孙子,人渣。”

明乐点头道:“哦,原来是孙子啊,我哥难得正确一回,不容易。嗯。”

胡怀一听,道:“哼,你们俩今天谁也跑不了了!”一挥手,叫身后小厮:“上!给我抓回去!”

沈凌霜把糖人递给明乐,拔剑和这伙人打了起来,明乐一手拿着两个糖人,站在街中间,一动没动,惋惜道:“哎呀,沈姐姐,你眼神不大好,这武功更是不济呀!”

沈凌霜道:“这些小厮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你小心那个孙子!”

胡怀脸上横肉抽了抽,冲上前来想捉住明乐,明乐一动没动,伸出没拿糖人的手攥住了胡怀的四个手指,内力一催,直接粉碎性骨折。还没等胡怀嚎出声来,就见明乐拿下腰间的白色蛇骨长鞭,头上一旋,一招“驭龙”,周围七八个小厮,瞬间趴下,爬都爬不起来,疼得气也喘不出。

街上行人百姓纷纷大声喝彩:“小姑娘干得好!”“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仙女一样!”

这明乐一手举着糖人,一手拿着蛇骨鞭,原地站着,一动没动,打趴了这孙子一伙人。

胡怀抱着手,龇牙咧嘴地问道:“小丫头片子,你是谁?”

明乐道:“我是明笑阳的妹妹啊,我爹是武国公,你要找我报仇吗?”

胡怀闻言,知道这小姑奶奶也是个惹不起得主儿,愤恨地抱着手回头就跑,身后百姓一阵哄笑。

沈凌霜笑道:“你哥动手前还会说两声,你倒是出手干脆啊!”

明乐又把一个糖人递给沈凌霜,道:“我哥是男子,尚且要先装一下君子,来个先礼后兵什么的,我既不是男子,也不是君子,装都不用装,省事儿!”

沈凌霜笑道:“哈哈,也对!”

二人又心情愉快地朝梦蝶庄走去。

胡怀疼得满头大汗抱着手,问都不用问,轻车熟路地往接骨郎中那里跑,红着眼睛心想:“这怎么比上次还疼呢?”

接骨郎中看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胡怀咬着牙说道:“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捏的!”

郎中狐疑道:“啊?”

胡怀大吼:“你啊什么啊?快点接!”

郎中摇了摇头,说道:“您这个,我无能为力了,您上次是断,这次是碎,这可怎么接得上啊,老夫最多能帮你保持外形,不让这手变得很难看,就算是我尽力了,阴天下雨定然是要难受些的,要想恢复如常,那怕是不成了。”

胡怀一把揪了郎中的前襟,威胁道:“你要是医不好我,我杀你全家。”

郎中受了惊吓道:“你杀我全家,医不好还是医不好啊,我能保住你手的样子,换成别的大夫就更不行了呀!”

胡怀的手又被伤布缠的像脑袋那么粗,哭丧着回家,再次跪到爷爷面前,哭诉道:“祖父啊,孙儿不活了啊,我这根胡家独苗被人残害了两回了,生生让人打成残废,您看呀!”

胡杭大惊,赶紧端起孙子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怀哭道:“又是他们明家呀!”

胡杭心道:“武国公和云夫人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怀儿肯定不会撞上去找晦气,那明笑阳不是已经离京了吗?难道他没走?这又是什么阴谋?”连忙问道:“明笑阳?”

胡怀道:“不是,是他妹妹!”

胡杭一怔:“怕不是认错了?他那妹妹才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啊?”

胡怀大哭:“没错,就是那个小孩儿,他们一家子都是怪物!”

胡杭扶起孙子坐到椅子上,咬牙切齿道:“他们明家果然是我们胡家的克星,待老夫起事的那日一到……”

胡杭话还没说完,就听孙子又一声惨嚎:“啊!疼死我了!又疼得厉害了!啊……”

胡杭轻拍了一下胡怀的背,叹道:“你怎么总是偏偏招惹他家人,毕竟还不是时候。”

胡怀委屈道:“我哪知道那是明家人呀,脸上又没写着,就是个小姑娘而已,谁知道是个怪物…….”

胡杭看了看孙子的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