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没给我银子,又没请我看病,还态度恶劣,还一句话都没问,我说什么说?”夜离殇傲娇的反驳。
呃……
暖希尔真是气着了,她握着拳头看着和玲珑依偎在一起的秦道非,厉声说:“秦大哥,难道只有凤玲珑是你的妻子么?”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案情,烦请院判大人告诉暖希尔公主一声,这所谓的母子连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道非幽幽的说。
院判大人睨了皇帝一眼,又被秦道非逮了个正着,他冷笑着说:“怎么,院判大人不知母子连心的毒发状态?”
“你说!”皇帝已经气到说不出来话。
院判大人连忙躬身说:“所谓母子连心,就是母亲跟孩子一起中毒,但是这种毒不致命,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母亲,都不致命,所以暖希尔公主的孩子死在肚子里面,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听了院判大人的话,暖希尔跟安木亚同时跌坐在地上,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谭惜音给她下的毒药,竟是这样的。
皇帝却不信,他幽幽的说:“既然是能导致滑胎的毒药,却不能致命,这是什么说法?”
“陛下,这母子连心最大的毒性不是致死,而是让胎儿早产,而且极其损伤孩子,这个孩子就算平安生下来,也会是个傻子。”院判大人说。
皇帝幽幽的看着暖希尔问:“那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为何是死胎?”
“陛下,我的孩子真的是死在肚子里面了,一定是这个院判跟逍遥庄的人联手,陷害我的,求陛下给我做主啊!”暖希尔绝望到到处乱咬人。
哼!
秦道非幽幽的说:“你说话可有凭证,院判大人是皇宫的御医,谁能联手他陷害谁还说不定呢?”
呃!
皇帝竟无言以对!
皇帝看了太医院院判一眼,淡声说:“你确定,中这母子连心的毒的人,孩子是不会死的么?”
“微臣以毕生医术担保,陛下可以去问任何精通医术之人,他们都知道,中母子连心的毒的人,孩子都不会!”太医院院判跪在地上,与皇帝承诺。
暖希尔绝没想到,谭惜音会给她下这样的毒,她不安的后退两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道非冷冷的看着暖希尔说:“暖希尔公主死去的那个孩子,被我的属下挖出来了,陛下介意看看么?”
“秦道非,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挖出来,你把他放回去,我不告凤玲珑了我不告了,我再也不告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那也是我们的孩子,求你了,不要伤害他,我那么爱你,难道都不值得你放过我一马么?”暖希尔哭着求秦道非。
可是秦道非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看着暖希尔说:“你动了玲珑,这就是我们之间无法谈拢的鸿沟!”
“我不会再打凤玲珑主意,你把我的孩子埋回去,你埋回去啊!”暖希尔知道,那个孩子身上一定有很多掐痕,若是被发现,她可就真完了。
皇帝见暖希尔激动成这样,心里不由得暗骂:“这女人不会自己动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吧?”
“来人,将那孩子的尸体带上来!”皇帝一声令下,逍遥庄等在外面的人就连忙将孩子的尸体带进来。
暖希尔看见被放在篮子里面用布盖住的孩子,吓得缩成一团,同样参与残杀孩子的安木亚也吓得瑟瑟发抖,两人都看着那个篮子,等着命运的判决。
太监从逍遥庄的下属手里接过篮子,走到皇帝面前将孩子给皇帝看了一眼,皇帝不忍,闭上眼睛对太医院院判说:“你来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中母子连心的毒的那个孩子?”
太医院院判揭开布,看见孩子一身的伤,当即握紧拳头说:“这孩子是被掐死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院判的话刚说完,安木亚便已经受不住尖叫起来,她失去理智的朝宫外冲,夜离殇发现她不对劲,连忙一把抓住她,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为何要跑?”皇帝冷声问。
安木亚不说话。
夜离殇将篮子拿过来,逼着安木亚看那个孩子,安木亚不肯看,夜离殇就说:“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个孩子是男孩是女孩,长得好看不好看?”
“不,不是我,是公主,是公主说要嫁祸给凤玲珑,就在开始痛的时候就掐死了孩子,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孩子有动静,她才让我去找大夫的,是公主干的,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不是不是我!”安木亚哭着闭上眼睛,死也不肯看那孩子一眼。
听了安木亚的话,暖希尔彻底绝望了,她跌坐在地上,幽幽的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怎么会发现的?”
“你杀你自己孩子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秦道非问。
暖希尔仰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秦道非说:“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我也是……我也是中毒之后……我怕他没死,我才……秦大哥我是爱你的,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这个孩子没了,以后我还会给你再生一个的。我还可以再生。”
“你的孩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在大魔城的人已经调查出来了,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找我背……”秦道非站起来,躬身对皇帝说:“陛下,如今已经证实,杀暖希尔孩子的人是她自己,与玲珑没半点关系,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给玲珑治疗?”
“不,不是这样的,孩子虽然是我掐死的,但是下毒的始作俑者却是凤玲珑,她凭什么没罪,她有罪,她有罪!”暖希尔疯了一样,这一刻只想找个人给她垫背、。
当听到她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的那一刻,玲珑对暖希尔就起了杀心,她走过来,一耳光扇在暖希尔脸上,暖希尔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她状似疯狂的捧着脸看着玲珑,厉声道:“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你对自己的孩子尚且能下这样的手,暖希尔,你还是人么,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一个孩子都要不到,你却一点都不珍惜,你说我毒杀你的孩子,我要是想让你的孩子死,你连察觉的机会都没有,贱人!”玲珑走上来,又狠狠甩了暖希尔两耳光。
暖希尔想要反抗,但是玲珑会功夫,她只要稍微用点力,暖希尔就完全反抗不了,她只能幽冷的看着玲珑,厉声说:“凤玲珑,我诅咒你,我生生世世诅咒你!”
“陛下,暖希尔自己本身就有问题,那她所谓的证人,自然也完全没用,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刚才动了一下,玲珑的身体很虚弱,站着都摇摇晃晃的,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皇帝笑了笑说:“那是自然,既然这是暖希尔的奸计,自然不能委屈了你,来人,将暖希尔公主送到后宫去,择日送她离开我寒食土地,从此不得踏入!”
“不,陛下你答应……”暖希尔的话没说完,就被太监抓着头发啪啪啪甩了几个耳光,那太监厉声说:“你构陷逍遥庄的大夫人,还差点在监牢里面杀了人家,陛下念在你是仓莫公主,饶你一命,你还不谢恩?”
哼!
秦道非冷冷的看了暖希尔一眼,打横抱起玲珑往外走。
暖希尔被太监揪着头发,看着秦道非抱着玲珑离去,她心里再多的不甘心,最后也变成了无奈,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个运筹帷幄的人,能掌控全局,可没想到,最后被逍遥庄两个女人反算计,连父皇交给的人物都没有完成,就已经败露了。
暖希尔已经彷徨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往何处,这里还有何处是她能去的地方!
马车上。
秦道非抱着浑身颤抖的玲珑,夜离殇正在给玲珑施针,玲珑已经难受到极致了,却还不忘抓着秦道非的衣襟说:“杀了暖希尔,杀了她!”
秦道非知道,玲珑最恨的,就是对孩子下手的人。
这是她的痛,也是他的痛!
“你放心,暖希尔一旦离开皇宫,我就会找人做掉她,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你一定要好起来玲珑!”秦道非紧了紧手,将玲珑紧紧的抱在怀里。
夜离殇幽幽的说:“玲珑这情况有些不妙,要不直接去无忧阁吧?”
“不,京城的事情……铃铛的尸体……把铃铛的尸体偷出来,她不愿跟承项埋在一起,还有好多事情要办,我能坚持!”玲珑抓着秦道非的手,不肯放手。
秦道非从怀里取了香膏,放在玲珑面前,没一会儿玲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去无忧阁!”秦道非说。
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无忧阁。
另一端,王琉述去质问炅自楳为何要买凶杀害凤玲珑,可去到炅自楳府上的时候,炅自楳全家已经被人灭门,王琉述看着那一屋子的死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到底是谁在对付道非?”王琉述见这里没有任何可查,急忙去了逍遥庄。
他原本想等秦道非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疾风告诉他,凤玲珑病危,他们去无忧阁了,王琉述没办法,只好将炅自楳被杀的消息告诉了疾风,让疾风告诉秦道非,让秦道非自己去定夺。
疾风听说炅自楳被杀,眯着眼说:“那个神秘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依旧查不出来是谁么?”王琉述问。
疾风摇头说:“查不到,现在有件事情要请舅老爷帮帮忙?”
“我姐姐那里是不是?”王琉述无奈的说。
疾风点头说:“暖希尔掐死自己的孩子嫁祸大夫人,还有那个孩子的生父我们都已经查到了,您可以劝劝老夫人,让她不要以死抗议,庄主他……已经够艰难了!”
哎!
王琉述叹着气去了松柏居。
还是跟上次一样,秦王香域跪在佛前,穿着一身单薄的素白衣衫,许是夏荷担心她身体受不住,便给她加了一件墨色的披风,她面前放着食物和水,却丝毫没动,而她整个人,唇色发白,一脸菜色,摇摇欲坠的跪着,听见声音也不曾回头。
“我的大姐,你可真是我的亲大姐,你说你这一天天的,到底是为什么啊?”王琉述一上来便指责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回头,声色俱厉的说:“怎么,你说来看我笑话的?”
“大姐,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要被人利用,可你倒好,把凤玲再一次弄进监狱,这对道非而言,是最无法容忍的地方,你却还在这里抱怨?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为了凤玲珑的事情焦头烂额,若是凤玲珑死在皇宫,他是真的会灭了皇族的,与皇族对抗的风险你想过没有?还有你以为那个暖希尔肚子里面揣着的是道非的孩子么,现在已经查实了,孩子不是道非的,他不是,而且孩子也不是凤玲珑弄死的,是暖希尔为了嫁祸凤玲珑,而自己亲手掐死在肚子里面的,你现在知道,那个暖希尔是怎样的人了吧,你这一辈子都在重复一件蠢事,利用凤玲珑来赶谭惜音,结果谭惜音没被赶走,凤玲珑却失了孩子,人家一失去孩子你就落井下石,想找人取而代之,道非对她有感情也没用,为了赶走凤玲珑,你又把暖希尔招进来,可最后,你还是什么都没得到,你只是让你的儿子累,让你的孩子痛苦,你的爱,太自私太恐怖!”
王琉述的话很重,秦王香域手里的佛珠被她抓得咯吱咯吱响。
她幽幽的睁开眼,淡声说:“你说暖希尔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道非的,那是谁的?你说她自己掐死了孩子,谁能证明?”
“你要证明是吧?你起来跟我去皇宫,我亲自去找陛下证实!”王琉述的言辞也开始激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
秦王香域绷着的那根线终于断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我这样不公平,我只是希望我儿子能有个儿子,能有人继承秦家的家业,他能过的好一点,我有错么?”
“你以前说的是什么?你以前说,只要有个孩子就行,可是那日,为了暖希尔肚子里面的野种,你差点用刀砍了秦一笑,要不是为这个,凤玲珑也不至于像卸下你的胳膊,有了孩子,你嫌弃孩子不是儿子,若是有了儿子,你是不是又要嫌弃孩子没有道非聪明?你总有理由,你总是想要掌控道非的生活,但是我告诉过你,你的儿子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没理由的掌控他的生活,你从来不听,你越是这样,他越是远离你,你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王琉述说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冷声说:“皇帝现在一直想要算计道非,他已经很艰难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让他为难,我先走了。”
言落,王琉述离开松柏居。
至于秦王香域,没人知道她后续会怎样,毕竟她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
且说玲珑一行人。
在前往无忧阁的途中,玲珑一度发高烧发到抽搐,夜离殇见势头不对,连忙叫停了马车,对秦道非说:“把她衣服脱了,我要用雪给她降温,快!”
这时候,秦道非也无瑕想其他的问题,连忙将玲珑的衣衫褪去。
夜离殇跳下马车,用衣摆装了许多雪回来,他跪在地上说:“腋下、膝盖、脚底、额头都敷上雪,等你给她敷上,我去外面弄些冰块回来,你用冰块给她擦拭身体,看能不能降温,车夫,继续走,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无忧阁!”
按照夜离殇的要求,秦道非将那些雪沫覆在玲珑的身体各处,然后夜离殇飞身出去,去大树山崖下面找冰块,一路用轻功追上马车,让秦道非用冰块给玲珑降温。
他则拿着冰块擦拭玲珑的手心。
嘶!
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玲珑被忽然的冰冷冻得一哆嗦,但是接着她的脸色却缓和下来,整个人都觉得好受多了。
秦道非抱着玲珑,眼里全是难以隐藏的杀气。
“说起来,会给暖希尔公主一个塞外人下母子连心这样恶毒的毒药,你家这位谭小妾,还真是不简单啊!”夜离殇一边给玲珑降温,一边嘲笑秦道非。
秦道非幽幽的说:“一直等不到谭惜音跟那个人主动出手,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打算主动出击,让那个人露出破绽!”
“可是,现在的谭惜音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要是逼她,她情愿死,也会瞒着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毕竟那个人能帮她报仇,她死了,有整个逍遥庄做陪葬,她应该会很乐意,都已经忍到现在来了,就继续忍耐下去吧?”毕竟是旁观者,夜离殇看事情比秦道非透彻多了。
秦道非幽幽叹息,“我跟玲珑,经历太多磨难,在宗人府里,她若是没有生病高烧不起,她也会被那些有毒的馒头毒死,就算没被馒头毒,要是没有铃铛替她挡了一刀,她当时的情况也必死无疑,所以我不想再出现任何意外,所以我想主动出手,让谭惜音跟神秘人现行!”
“其实你真的可以再等等,毕竟现在那个神秘人能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在完全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下,忽然激怒他,对你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夜离殇很清楚那种想要好好在一起却总被阻碍的心酸,但是人长大了,不都是这样的么?
秦道非没有说话。
两人持续不断的用冰给玲珑降温,直到……
玲珑磕着牙喃喃道:“冷,好冷!”
“可以了,用你的体温温暖她!”夜离殇说罢,便出去跟车夫坐一起去了。
秦道非会意,连忙将玲珑的衣服除去,然后自己也脱了衣衫,两人肌肤相贴的抱在一起,最后用自己的披风将玲珑整个包裹起来,她才停止牙齿磕牙齿。
去到无忧阁,秦道非第一件事,就是将玲珑丢到温泉里面。
夜离殇去吩咐花大娘准备食物,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夜离殇,开门!”
他怎么来了?
“我不在家!”夜离殇很傲娇的以手环胸看着门口坏笑。
门外的二皇子磨牙道:“一笑来了,外面很冷!”
哼!
“你骗谁呢?”夜离殇不打算相信。
忽然……
一个黑衣人窜上墙头,夜离殇定睛一看,吓得连忙大声叫:“艾菲,你他娘的赶紧回去,你以为我无忧阁是说假的,你要是硬闯,非死即伤!”
“我说鬼医先生,您就先开门好不,一笑都冻坏了!”疾风气的直跺脚,生怕艾菲出点什么事。
哼!
夜离殇不甘不愿的去开门,却见疾风抱着凤一笑,二皇子抱着手,艾菲抱着剑,正幽幽的看着他。
“那个……我以为刚才只有一只狗在叫门,没想到你们也在!”夜离殇说罢,便没给二皇子好脸色。
二皇子不以为杵,兀自大大方方的进屋。
“玲珑呢?”艾菲问夜离殇。
夜离殇说:“刚在温泉,这会儿不知道起来了没……喂,你……去厨房,让花大娘给玲珑熬点清粥,她这几日没吃上什么东西,又发烧,只能喝清粥。”
听夜离殇这样使唤二皇子,艾菲跟疾风衣服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两人,就等着二皇子怒火攻心,就攻了夜离殇的城。
可是他没有,他淡淡的睨了夜离殇一眼,便去厨房去了。
“真是会找死……”艾菲薄凉的说,他们站在局外,看的清清楚楚,二皇子想弄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还在这不知死活。
哼!
夜离殇不理他们,咚咚咚跑到温泉去,敲打这竹竿说:“我说,可以了就出来吧,泡太久对她不好……”
“没人!”疾风与艾菲同时开口,然后转身。
夜离殇抓头,跟上来去房间,却见秦道非一身湿漉漉的,正在给玲珑盖被子。
“庄主,小心受寒!”疾风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关切的问。
秦道非淡声说:“夜离殇,给我一套衣服!”
好勒!
夜离殇坏笑着走了。
秦道非幽幽的说:“疾风你去,左手边最大的那个房间,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疾风走出去之后,秦道非才幽幽的把话说完,“小心机关!”
噗!
艾菲磨牙,“秦道非,你真是好样的!”
言落,艾菲连忙追了出去。
秦道非让疾风去的房间,是老夜头的房间,那老家伙最喜欢的就是恶作剧,时常将花大娘气的追着他满院子跑,有时候甚至几天都不敢回家。
疾风不知其中有诈,一心只想着帮秦道非准备衣服。
他走到房间推门进去,就只觉得这个房间超级大,而且整理得一丝不苟,一看就不像是夜离殇这样的人的房间。
“这不会是老夜头的房间吧?”疾风嘟囔着说,边说边朝衣柜走去。
疾风走过去随手开门,一开门就看见衣柜里面一个红衣女子从里面扑出来,吓得疾风伸手就挡,红衣女子被推到墙上,跌下来的时候,已经碎成渣。
原来,这是老夜头恶作剧的陶俑。
疾风吓得直拍胸脯:“老夜头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说着,他往前垮了一步,咔哒一声,疾风怔住了,他看着脚下明显有问题的地砖,完全不敢动。
艾菲追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疾风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
“怎么了?”艾菲问。
疾风气急败坏的说:“老夜头这个老疯子,在自己屋里衣柜里面设下机关,我踩中机关了!”
呃!
艾菲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红衣女鬼,与疾风产生了同仇敌忾的心情,这老夜头真是个老疯子,怪不得能教出夜离殇这样的小疯子。
“那现在怎么办?”艾菲问疾风。
疾风摊手:“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你去叫鬼医先生?”
“不去!”艾菲说罢,便推了疾风一把,然后抱着疾风就地一滚,躲开了她以为暗器发射的方向。
但是老夜头的脑子,岂是一般人能忖度的,艾菲抱着疾风滚的那个方向,刚好是暗器发射的方向,疾风侧头看见有箭朝他们俩飞过来,吓得抱着艾菲就地滚走。
可是,不管两人滚到哪个角落,那个角落都有箭射出来,避之唯恐不及。
两人满屋子都滚了个遍,也没能躲过老夜头的暗器。
倒是疾风,抱着美人在屋里滚了好几圈,火都滚出来了。
艾菲感觉到疾风的变化,又羞又气要打他,“混蛋,打死你!”
“别,我这也不是故意的,我喜欢你,抱着你滚了这么久,要是我没点反应,你才要打死我吧?”疾风抓着艾菲的手,继续滚。
艾菲气的一脚踹在疾风的小腿上,厉声说:“把你龌龊的思想给我逼回去!”
“那你别救我了,我逼不回去!”疾风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不动了。
艾菲咬牙,继续抓着疾风滚,大雪天里,两人滚了一身的汗,但是那些暗器像不会停一样。
艾菲生气了,掏了几枚碎银子打在那些出口上,暂时堵住了箭的发射,她刚刚松懈下来,疾风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说:“先不管了,咬一口再说!”
“你……”敢字都没说出口,艾菲就被疾风握住上手高举到头顶,然后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地咚。
就在两人擦枪走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夜离殇抱着凤一笑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一时间四人石化。
……
“那个……一笑啊,我们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好奇怪哦!”夜离殇抱着凤一笑要走,凤一笑素来是爱拆夜离殇台的,她伸出小胖手,指着艾菲跟疾风,“菲菲,风风,抱抱!”
疾风挫败的埋首在艾菲肩窝上,“一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还不滚开?”艾菲已经气的满脸通红,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嘶!
疾风捧着心口继续在艾菲怀里耍赖:“哎呀,我觉得我胸口有点闷,是不是刚才被伤着了?”
“哪里疼?”艾菲听疾风喊疼,气的恨声对夜离殇说:“还不把机关关了?”
“机关已经停了,你们……随意!”说罢,夜离殇抱着凤一笑走了,到处都是秀恩爱的,让他这个没恩爱可秀的人,简直像在别人家一眼,不自在!
听说机关不会再开起,艾菲这才推开疾风,翻身起来查看疾风的伤,可疾风是打定主意要压倒艾菲,伸手拉着艾菲,将艾菲拉倒后,他又翻身压上去,奶凶奶凶的说:“今天你就给老子一句准话,让不让我光明正大的,想什么时候耍流氓就什么时候耍流氓?”
混蛋!
艾菲气的要出手教训疾风,可是疾风深知艾菲的个性,在她出手的之前,疾风就已经利用身高的优势压制住艾菲,让她逃不脱疾风的五指山。
“小样,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准话,那我就……”疾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艾菲,可发现他还真不能把艾菲怎么样。
艾菲见疾风如此执着,忽然转变了态度,柔声说:“疾风,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也不能拖了,我也不愿意跟你这样暧昧着,要不你放我起来,我们商量商量?”
“不,你可凶了,你会打死我的!”疾风的求生欲很强。
艾菲笑了,她鲜少笑,但是这一笑,竟有种冰消雪融的暖意,她柔声说:“你放心吧,我保证不打死你!”
此刻的疾风脑子里面全是艾菲的笑颜如花,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他呵呵傻笑着说:“那你先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
好啊!
艾菲很爽快的照着疾风的唇瓣亲了一口,疾风瞬间就飘飘然。
“所以,你是答应了么?”疾风期待的问。
艾菲说:“先商量商量!”
“好,商量!”疾风放开艾菲。
就在他脱手的那一瞬间,艾菲眼里闪过一抹幽冷的杀气。
两人在屋里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但是在外面听墙根的夜离殇跟凤一笑却只能听见疾风一声惨过一声的嚎叫。
“女人,你她娘的说过不打死我的?”疾风那个怒啊,那个悔啊!
哼!
艾菲冷哼:“对啊,保证不打死你,没说不打你!”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时间,艾菲一脚踹开大门走出来,见夜离殇在墙角,艾菲杀气腾腾的看了一眼,夜离殇吓得赶紧讨好:“凤一笑,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是不是,我们来给你爹爹找衣服来了对不对?”
哼!
艾菲冷哼一声,走了!
夜离殇见艾菲走远了,连忙进屋去看戏。
却见疾风披头散发的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两只眼睛被打成了熊猫眼,那如花似玉的脸上,还有女人指甲挠出来的血印子,衣衫半解,胸口一片绯色。
惨!
真惨!
非常惨!
“疾风啊……哥哥同情你!”夜离殇嘴上这么说,但是眼角眉梢全是看好戏的笑。
疾风无语望天,“还以为是一言九鼎的江湖豪侠,哼!”
别提多委屈了!
“你别忘了,她是江湖豪侠也是个女人,要是用江湖豪侠那一套,你这会儿已经死翘翘了,亏得她是用女人那套对付你,你谢谢她吧就?”夜离殇连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了,真是太好笑了。
疾风少年生气了,他喘着粗气吼夜离殇:“你帮我解开,我今日一定要振、夫、纲!”
振夫纲三个字,疾风少年说得掷地有声。
“那你去啊,去振夫纲吧!”夜离殇深有体会,面对冷血无情又下手狠毒,还腹黑的对手,想要在他们面前找尊严,哼!简直就是妄想。
嗯……疾风思忖了许久,还是怂成一团,“我还是想给我家庄主弄换洗衣服去吧?”
“我已经跟他衣服了呀?”夜离殇坏笑。
疾风一边走过去取老夜头的衣服,一边毒舌:“你以为我家庄主那么傻,你以为作为我家庄主的属下,我也傻?你一看就不像好东西,我家庄主不信任你,你还是赶紧带着孩子跟二皇子汇合去吧,你也就能欺负欺负他了?”
跌下神坛的神医!
哼!
神医生气了,抱着凤一笑走了,真找二皇子去了!
且说秦道非。
夜离殇去去来来,拿回来的确说花大娘的衣服,他冷幽幽的看着夜离殇说:“你确定你不是在找死?”
“好啊,那你穿我的!”夜离殇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秦道非,仗着有凤一笑在手,他现在可是得意得很。
秦道非嫌弃的看了几眼夜离殇的衣服,淡声说:“一个残废的衣服……你以为我也残废么?”
噗……
夜离殇气的恨不能咬死秦道非。
“爱穿不穿,冻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去给凤玲珑弄点药去!”说罢,夜离殇就逃离了现场,去到另外一个现场。
等疾风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秦道非穿着夜离殇那短半截的衣服,坐在凤玲珑床榻边上的小凳子上发呆。
“庄主,衣服拿来了!”疾风忍着笑,看着穿着滑稽也要保持端庄的秦道非。
秦道非冷冷的睨了他两眼,随手抢了衣服过去,去屏风后面换了回来,才毒辣辣的开口:“调戏杀手的滋味如何?”
“我……我哪有?”疾风拒不承认,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罪证曝光。
秦道非懒得搭理他,淡声说:“去厨房看看,薄粥煮好了么?”
“煮好了,煮好了,我这就去拿!”才从艾菲的虎口逃生,疾风可不想掉进秦道非的狼窝,得得得得的跑走了。
他刚走,艾菲就进来了。
“玲珑怎么样了?”艾菲关切的问。
秦道非睨了艾菲一眼,淡声说:“艾菲姑娘脸红成这样?”
“你瞎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艾菲气狠狠的说。
咳咳!
有人从睡梦中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了艾菲一眼,然后薄凉的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继续死,这没你什么事?”艾菲走过来戳玲珑的额头,不许她擦嘴。
玲珑抓着艾菲的手说:“饿!”
“疾风去准备粥了,你等等!”秦道非一听玲珑喊饿,当即走过来安慰,见玲珑要起来,他连忙搀扶她。
玲珑靠着秦道非,幽幽的看了四周一眼,虚弱的问:“我怎么到无忧阁来了?”
“你高烧不退,夜离殇担心你旧疾全面爆发,让我带你来温泉泡一下,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秦道非柔声问。
玲珑指着桌案说:“喝水!”
艾菲连忙给玲珑倒水,玲珑喝坏了,一口气干了一杯茶还不过瘾,跟艾菲撒娇说:“我还要喝?”
“疾风端粥去了,等下喝粥,我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艾菲担心疾风贪玩,便出去寻疾风去了。
玲珑依偎在秦道非怀里,幽幽的说:“京城乱七八糟,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我说过,这全世界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重要!”秦道非亲吻着玲珑的额头说。
玲珑没笑,她幽幽的看着某点,柔声问:“铃铛安排好了么?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秦道非不许玲珑再想这些事情。
玲珑闭了闭眼说:“要是她一早就听我的话,又何至于最后要为我去死?”
“别想了,那是她的命,不过她能醒悟,就不算晚,她为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你的报答!”
吱呀!
大门被推开,疾风端着粥碗进来,见玲珑醒来了,他笑着说:“大夫人,新鲜的薄粥,尝尝?”
噗!
“你这是非礼艾菲被揍了么?”玲珑都不用过脑子,看见疾风那一脸的伤,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哼!
疾风不服气,“我那是让她,要不然她能挠我成这样?”
“还让她!”玲珑一点都不信。
疾风真想拉玲珑出去打一架,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在秦道非面前,他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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