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跌跌撞撞逃窜的枪手们,张新军已经没有了开枪的欲望,他觉得,酒吧是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阴谋,从一开始对方就在套里等着自己,而且,自己必须在政府军到来之前,离开了现场。
回到了住所,张新军一直都在思索,刚才,他看到了一个被击毙的杀手背上刺有一只巨大的老虎,老虎青面獠牙,做势欲扑,张新军见过这个标记,这种标记是一个叫‘猛虎组织’的标记。
换句话说,自己刚才的对手就是这个猛虎组织。
据张新军的了解,这个猛虎组织最早组建于西欧,是一支恐怖的非法武装组织,人员多由黑道亡命之徒和负案在逃的特大案犯组成,势力遍布世界每一角落,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主张和行动,一直以来都以刺探国家情报商业机密和从事暗杀等恐怖活动获取金钱。
据相关情报组织通报,该组织只要收了钱,刺探刺杀的目的不完成绝不罢休,不管对象是天王老子还是平民百姓。资料还称,该组织目前已和多个国家情报部门挂上钩,成为特工部门手中的一把双面利刃……
想着这些,蒙在张新军心头的雾纱慢慢的被撕去,胆颤心惊的经历后他终于将这一切完整地串了起来,并在头脑中形成清晰的脉络,那就是毒枭康巴,或者康巴身后的人,已经猜出了自己迟早也过来报仇,所以他们刻意的放出了信息,就是等着自己上钩。
并且,他们还特意的请来了擅长暗杀的猛虎组织。
张新军的眼中闪出了一缕凶悍,冷峻的幽光,他喃喃的说:就算你们请来了世界顶尖高手,老子也一样要让你们尝到痛苦的滋味。
但眼前是好好的休息,洗个澡,睡个好觉,内地现在已经是暮秋的时节,但这里还是很热,是一种潮湿的热,背上出了很多汗水,张新军脱掉衣服,在温度适中的热水里美美的泡了一会,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他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和愉悦。
突然的,外面传来“咔哒”一声,声音很小,很轻微,不过一直都警惕着的张新军还是听到了,这声音是用万能钥匙开门的声音,张新军浓眉皱起,不用说,有人侵入,对方果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看来无法休息了。
张新军光着身子,从水里轻轻的站了起来,很遗憾,他的枪放在外面卧室了,他只好顺手扯了根毛巾一围,堪堪将他自己下面那有点吓人的水枪遮住,接着,他悄声无息的贴在浴室门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安静,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但张新军是相信自己的听力绝不会错的。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张新军并住呼吸,一动不动,时间过的大概有3分钟左右,又有了一点点的声响,那是轻微的脚步在地摊上走过的声音,张新军脑海中快速的算计着,对方会是什么人?是小偷?还是杀手?
张新军感觉到进入客厅的人已经走近浴室旁,果然是贼,还是很不开眼的贼,因为对方没有像一个杀手那样的果断和干脆,张新军心里暗笑,你也太不会找地方偷了,我这能有什么东西呢?
接着,张新军已经感觉到外面那不识相的家伙好像跟自己一样,正贴在浴室门外听着浴室内的动静,外面那人听了一下,估计浴室内无人,轻声离开了门口,张新军听得清清楚楚的。
等外面那人刚一转身的一刹那,张新军突然展开了一个连续的动作,开门,扑击,动手,制服。不过一旦动上了手,张新军就彻底的改变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对方绝不是贼,因为对方的身手很敏捷,反应也快的出奇。
那绝不是一般的敏捷,而是真正练功功夫之人再有的身手,并且毋庸置疑的说,对方的身手已经到了很不错的一个高度。
对方感觉到脑后风声的同时猛的一转身,手一抬,将张新军的手捉了个正着,借力一带,很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这也是张新军最初大意了一点,一直把对方当成小偷,所以张新军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道牵引,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来人肩背顺势一贴张新军的身体,施展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不过张新军就是张新军,他就算骤不及防,也不会轻易被摔倒,他一沉身,一个千金坠,双脚稳稳的踩在地上一动不动,对方想象的张新军会如小鸟般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这让对方的形体有点麻烦,人没有背飞,自己就很危险了。
但根本容不得思考和继续动作,张新军的反击也展开了,他连贯迅疾的把手一绕,速度与力量的巧妙结合,将对方的手一扭,人就飘忽到了对方身前,再来一个单手擒拿,把对方腾空提起,脚下一扫,扑通的一声,就把对方摁在了地毯上,自己双腿一动,骑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对方双手被张新军牢牢的抓住,身体被张新军骑着,根本都反抗不了,而且只要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痛。
张新军这才好整以暇的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偷偷的进入我的房间,说话啊。”
“张新军,你奶奶的,你把我凶膛压暴了。”被张新军骑在身下的人声音清脆悦耳,好听,是女人,还是很年轻的女人。
“你是谁?”
“你丫的听不出来啊,我是凌蝶。”
啊,是国安部凌金戈部长的女儿凌蝶?是哪个担负着联络官的处长凌蝶?
“我靠,你是凌蝶”
张新军真的有点傻了,不错,刚才一急,没有听出声音,现在张新军完全听清楚了,的确是凌蝶的嗓音,但是,但是,她怎么来缅甸了,而且还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不是在京城安全部吗?
他在这奇怪的想着没什么,但身下那凌蝶就有点受不了,且不说一个一百多斤的身体压在自己的柔软处,关键的是,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老在自己下巴上晃来晃去的,蹭的人痒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