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规矩(1 / 1)

张新军冷冷的收回了匕首,退后一步,说:“你败了。”

王不归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张新军和他手里的匕首,好一会才悠悠的叹口气:“是的,我败了,我以为你擅长的是拳掌。”

“很多被我杀掉的人都这样认为,其实我更擅长匕首格斗,当然了,今天这有一点点投机取巧的味道,不过就算我不出刀,最后你还是很难赢我。对不对。”

王不归点点头,很坦然,也很诚恳的说:“对,我的确很难赢你,何况,没有估算到你用兵器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败了。”

“既然败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王不归看看在草坪上一直呆若木鸡的师哥萧宇泰,点下头,就准备答应,既然打不过对方,还想主持什么公道,那是笑话。

不过没等他说出口,段王爷段鸿飞却在远处接上了话。

段王爷的睿智和老道告诉他自己,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结束,张新军获得全身而退的结果就是逍遥们声誉受损,从此,西林市将再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这还不算,或许,这个张新军还会给那些心怀叵测的大哥们做出一个坏的榜样,让他们疏远自己,靠向张新军,那么,自己在安林省几十年的经营,几十年的努力也都将化为乌有。

不行,自己要制止这个结果的出现,哪怕是卑鄙一点,无耻一点,哪又有什么关系呢,成则王侯败则寇,笑到最后才是笑。

所以他说话了:“张新军,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但不能因为你的武功高,我们就不要公道和规矩,柳漫风的手一定得留下。”

张新军猛一回头,眼中神光爆射,看着段王爷,冷笑一声说:“你来试试!”

“哼,你以为你功夫高,就能带着她离开这里,你也太小看我段鸿飞了。”说完,段鸿飞一挥手,从花园和别墅后面,涌出了几十个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练家子,虽然武功未必有多高,但只要战局一开,王不归和萧宇泰就会重新振作,张新军的功夫很高,这点不错,但段鸿飞绝对相信,在两个师弟的联手攻击下,他依然无力抵挡。

“没想到段王爷也要靠人多取胜啊,不过我也告诉你,只要我想走,你们恐怕也拦不住我。”

段鸿飞也冷冷一笑:“当然,留你和韩宇是困难一点,但柳小姐我们大概还是能留下的。”

“我看未必!”

“你可以试试!”

段鸿飞冷然的说,这时候,王不归也拉着师哥萧宇泰回到了段鸿飞的身边了,作为心意相通的师兄弟,他也理解段鸿飞的想法。

但从来都不会反对师哥的王不归,今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小声的说:“师哥,我看算了,让他们走吧。”

段鸿飞微微的摇下头:“不行,宇泰需要一场大战才能恢复。”

王不归看看一直都沉默不语的萧宇泰,也只好叹口气,师哥说的不错,今天萧宇泰要是不爆发一下,不和张新军再打一场,恐怕以后真的会颓废下来,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萧宇泰和自己不一样,他更性格刚烈。

场上有了一阵的僵持,张新军也能体会到段鸿飞的用意,不错,真要是混战起来,只要王不归和萧宇泰联手对付自己,自己想要自保都很难,更不要说保护韩宇和柳漫风,对方还有段王爷那个高手,还有在座的几十个安林省的大哥,这些人里,也不乏有很多武功不错的,他们一但出手帮段鸿飞,情况会更为糟糕。

段鸿飞看出了张新军的顾虑,他又迷上眼睛,微微的笑了:“怎么了?张新军你不敢试?那么也很简单,留下一只手,我可以给出一个很优惠的条件,只要是一只手就成,不管是柳漫风的,还是你的,还是韩宇的,都算数,这应该不错吧。”

段鸿飞也绝对不相信张新军真的会让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剁下一只手来,摆在张新军面前的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暴起反击,这就对了,只要战局一拉开,师弟萧宇泰就会摆脱黯然和失落,从新站立起来。

同时,自己也要在此地彻底灭掉张新军,就算不弄死他,至少也要让他成为残废,对所有动摇和影响逍遥们根基的势力,都要把他掐死在摇篮中。

张新军也深吸一口气,眼前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那就只好拼一把,张新军的眼睛眯了起来,哪黑色的瞳孔也收缩变小,放冷的光芒,他也别无选择,唯一让他可惜的是也许这场战役会搭上柳漫风这样一个女孩,这真的太不应该了,她还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美丽。

张新军转过身来,看着韩宇说:“你还有选择。”

韩宇眼中的杀意也浓烈起来,轻声的说了四个字:“我跟你在一起。”

张新军的心中有了一种感激和哀伤,厚重的悲哀就一起涌上了心头,多好的弟兄啊,张新军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眼中不露出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看了韩宇一眼,又转过头对柳漫风说:“对了,神仙妹妹啊,一会打起来了你先突围回去,赶快叫些人来帮我们。”

柳漫风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坚定的说:“你在我在。”

张新军喟然长叹一声,他从韩宇和柳漫风的眼中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决定,是啊,自己既然留在这里,难道他们能为了苟活畏缩而逃跑吗?

张新军就简短的说了句:“那我们现在就动手吧。”

说话中,张新军迈开坚定的步伐,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这个时候,天空上大片大片地云漫过来,刹时间狂风肆掠,光线一下子变的有点昏暗,滚滚乌云犹如奔腾的野马,浩浩荡荡,又似邪魔用以吞唆人类的一张大网,大地被笼罩了,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