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勾人(1 / 1)

暑假开始,许来给岑铭的补课也正式开始。

如岑未所说,岑未一直盯着岑铭,许来一个礼拜40个小时都跟岑未在一块儿。

工作日的时候,岑未永远是半身裙加衬衫,许来几乎没看到岑未一件衣服穿第二次,后来他偷偷翻过岑未的衣帽间,清一色的奢侈品牌,好些衣服只要一件就够许来从出生活到高中毕业。

在书房补课的时候,许来跟岑铭占据书桌,岑未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坐着,脚搁在脚凳上,晚上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照的岑未那双白嫩笔直的双腿玉一样的晶莹剔透。

大部分时间,岑未腿上还搁了个笔记本电脑,有时候岑未会把腿支起,这个时候,岑未的半身裙会往大腿根部滑一点,从许来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半身裙下若隐若现的内裤。

如果岑未把腿平放在脚凳上,那一双腿显得更笔直修长,不是单纯的腿细,是那种带肌肉的紧致匀称,肌肉之上又带了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脂肪,完美的让许来邪念不断。

周末的时候,岑未请了私教,在岑家跟高岚一起运动健身,在书房安了个摄像头,一边健身一边盯岑铭。

有时候也来书房看一眼,这时候的岑未穿健身服,紧身的衣服掐得岑未越发细腰翘臀,虽然前凸欠缺了那么一点,但腰是真的细,屁股也是真的翘。

那个暑假,许来每天晚上都梦到岑未,那双修长白嫩的腿像情色片的女主角一样缠在他腰间,那双眼睛妖精似的勾人。

每天醒来,许来都怕去岑家不敢见岑未,但又一分钟不肯迟到的,不愿意少看岑未哪怕一秒钟。

许来无数次偷偷的想,如果他能好好演戏,就能好好赚钱,妈妈的病就有的治,他会慢慢追上岑未,一定会有资格光明正大追求岑未。

许来的梦只做了一个月。

暑期快结束的时候,许来妈妈病重,外婆眼睛都快哭瞎了,许来唯一能想到的是岑未。

那天是周三,暴雨倾盆,岑未下班回来看到许来站在小区门口,看到她车靠近,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在一片蒙蒙水雾里格外明亮。

岑未让许来上了车,许来不说话,岑未也不问,领着人上了楼,让许来先去洗澡,顺便把许来的衣服拿去洗了。

许来洗澡很快,浴室里有岑未给他准备的睡袍,男式的。

许来胡乱抹干了身上的水,眼睛盯着那件丝质睡袍,眼神阴阴沉沉,良久,缓慢地摸向那件睡袍,手掌停在睡袍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穿,倏地,许来一把抓上睡袍,使劲攥在手心里,飞快的穿在了身上,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泄般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许来出来的时候,岑未点的外卖已经到了,这个暑假,岑未总先让他先去她的小公寓,两人吃了外卖再去岑家,到岑家正好岑铭吃好晚饭,一开始许来不明白,岑未完全可以去岑家吃晚饭,后来才明白,岑未是为了他。

如果带许来去吃晚饭,许来势必尴尬。

如果让许来直接去岑家,路程远、换乘费时费力。

岑未已经把外卖拿出来,招呼许来坐下,说,“衣服在洗了,烘干就能穿,先吃晚饭吧。”

许来走到岑未跟前,蹲下,双手搭在岑未的膝头,抬头仰面看着岑未,“姐姐,我不想吃那个。”

语气温柔,似有火在撩。

岑未没动,只垂下眼眸,眸光对上了许来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明亮清澈,里面是小心翼翼,还有些害怕,真是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神,无辜又懵懂。

岑未没推开许来,嘴角上扬,笑意有些冷,“你想吃什么?”

“吃姐姐。”

许来笑得无邪,心里又慌又乱,还有难受,但他不能退。

岑未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来,清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波动,手上摸了根烟点上,优雅地抽着,就这么看着许来。

许来的手摸着岑未的腿,一点点往上移,岑未其实也不过24岁,很年轻,皮肤又好,凝润如脂,说少女也不为过,许来摸着岑未的腿,一点点向腿根靠,心也一点点下沉。

他跟岑未,再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岑未按住了许来的手,冷、艳面容上神情依然清冷,看着许来,嘲讽一笑,“你占我便宜,还要哭?”

许来不知道,他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悲凉,他的神情有多么伤心。

听岑未这么一说,许来猛然回神,想要继续,心里鼓起勇气却再也没有开始那样满了。

许来却被岑未轻而易举捉着双手,推翻在地毯上。

岑未清冷的神情终于有了表情,是厌恶。

“你们男的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个?”

许来翻坐在地毯上,低着头不敢看岑未,眼泪吧嗒吧嗒,一颗一颗往下掉。

岑未慢慢吐出一口烟,缓了语气问,“成年了吗你?”

许来闷声答,“下月。”

岑未忽然笑了笑,弯腰去扶许来,“起来,吃晚饭吧。”

岑未愣住,许来眼眶通红,泪流满面。

岑未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扯了两张纸巾,陪着许来一起在地毯上坐下,一点点给许来擦。

不擦还好,一擦越发止不住,许来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岑未也不擦了,拍着许来的背安抚,“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来转身抱住岑未,整个人趴扑在岑未身上,脑袋深深埋在岑未的肩颈中,死死咬着下嘴唇,把哭声忍在喉咙间,可随着眼泪越落越凶,呜咽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岑未任许来抱着,时不时拍抚许来的后背安慰。

许来断断续续哭了半个小时,才算完,岑未拍了拍许来的肩膀,“去洗个脸,有事吃完饭再说。”

许来不应,抱着岑未不放手,岑未一叹,轻柔的摸了摸许来的脑袋,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