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沛就这样,十分害怕,所以他就带着一万的益州军来到了南郑。而张鲁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心里可也清楚得很,这高沛就是胆小如鼠啊。不过说来其实这也不能就怪人家,要说自己的两万鬼卒一下都没有了,自己这时候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其实这时候,张鲁正和谋士阎圃,弟弟张卫,再加上杨松杨柏兄弟,还有从成都来的高沛,此时众人是都聚在一处。而张鲁则是想着和众人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动作,结果他自己倒是先想开了,而众人此时还眼巴巴地等着他说话呢。
正这时,鬼卒来报,“报师君,有阳平关凉州军的信使求见!”
一句话就把张鲁从思绪中给来回神了,“什么?凉州军的信使,让他进来!”
现在的张鲁,他是一听到马超,凉州军,这些他就生气。不过凉州军信使前来,自己也不能不见,要不耽误大事儿可就不好了。
“诺!”鬼卒下去叫人去了。
要说当时张鲁得知了马超的凉州军接连占据了阳平关还有沔阳后,他虽然没害怕到一下就把南郑城门给关得死死地,但是却也限制所有人出入了。要进南郑的人,每个人都必须要严厉的检查,没有南郑本地人的担保的外来人,一律不允许进城。其实张鲁虽说是小心谨慎了,但是说实话,早在多少年前,马超的细作早就都混进了南郑,而这时候马超倒是没派什么人来。
马超可没指望着来多少人然后混进南郑,就能把南郑给破了。其实这事儿倒不是说不能发生,可是实在太难了,而且人一多了,难道他张鲁阎圃就察觉不出什么来吗。所以马超这个也只能是用一两次而已,而且还得看对象,所以在汉中南郑,对付张鲁阎圃肯定是不行了。不过他和贾诩却也没指望这个没用这个,此时他们对张鲁的计,也不是说一下就能夺取南郑,只是打击瓦解他们的军心,然后让张鲁一方变得更被动一些,这对己方有好处不是吗。
而贾诩说能早日夺取南郑,这个不是说一下就能成的,马超和他可都知道,他们的这个方法其实是要慢慢地,一点点儿地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信使进来后,把马超的信,呈给了张鲁,然后张鲁就把信使给打发走了。对他来说,马超马孟起给自己写信,绝对没什么好事儿就是了。结果展开一看,可不是吗,这马超马孟起看来是疯了,他居然想用近一万三的俘虏来换自己的南郑,这自己怎么可能答应他这个?如果自己和他的位置兑换一下,自己要是用一万三的凉州军士卒来换他凉州的陇县,他马孟起能答应吗?
要说张鲁这几日其实他也想了俘虏的事儿,到底是要怎么才能让马超他把俘虏的鬼卒给送回来,哪怕自己损失些财物粮草什么的,自己也都认了。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他马孟起倒是提出来条件了,但他却是直接就想要自己的南郑啊。
在张鲁看完信后,气得直接就把信往案上一扔,然后猛地一拍桌案,道“马超马孟起,欺我太甚!”
众人一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师君居然是如此大怒啊。看来就是和马超马孟起的那封书信有关了,而阎圃此时倒是先出言问道“不知师君因何如此?”
张鲁说道“你且来看看吧!”
阎圃连忙过去,拿其了案上的书信,然后这么一看,他就是一皱眉,连忙出言道“师君,此乃是马孟起之计!”
张鲁眼眉一挑,心说什么?计?“这,不知马孟起这是何计?”
阎圃说道“师君请想,马孟起说要用俘虏的近一万三的鬼卒来换南郑,他明知道师君不可能如此,但是他为何还要如此施为?”
张鲁闻言,心说果然是这样儿啊,这马超马孟起他的意思是……
“难道说……”
“不错,师君当知,师君只要一拒绝,马孟起就会大肆宣扬,说师君不为麾下鬼卒着想,置那近一万三千人于不顾啊!如此一来,虽然师君作为是情有可原,但是却还会影响到军心、影响到士气、乃至于民心啊!”
张鲁一听,心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自己说不换,然后马超那边儿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最后白的也得成黑的了。然后军心绝对要受影响,接着便是士气更得下降,至于民心,那近一万三千的鬼卒绝大多数可都是有亲人的啊,所以这后果……
“却不知先生,如今要如何去应对此事?”
阎圃微微一笑,“师君勿忧,属下已经有了对策!我们不要把今日马超书信的事儿传出去,然后马上派使者去阳平关,和马孟起商议,我们要用十万石粮草外加金银布帛来换回俘虏的鬼卒。然后再在南郑、褒中、成固等地宣扬此事,到时不知他马孟起要如何去做?”
张鲁一听,嘴角抽了两下,十万石粮草,他也肉疼啊。不过要是真能用这些换回俘虏的鬼卒的话,那却也还是值得的。
“不知各位对此都以为如何?”
谋士杨松最看不上阎圃,因为阎圃比他强不少。而自己可是出身汉中大族,但却不如一个寒门出身的人,自己实在是心有不甘啊。但是好在师君的第一心腹是自己,而阎圃他却也只能是排在自己的后面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杨松在听到阎圃的对策之后,他也还是出言赞同道“师君,如此甚好!”
张鲁点点头,然后杨柏还有张卫也相继都表示了赞同,只有高沛一人没言语,他毕竟不是张鲁的属下,所以对此确实也不好去说什么。
“好,既然各位都同意了,那么便如此行事吧!来人!”
“师君!”
“去把……”
张鲁说完后,鬼卒领命而去。因为马超也不过就派了信使来南郑的,所以张鲁不会让杨松兄弟,也不会让阎圃去马超那儿。他就让鬼卒去找个太守府的文吏来,然后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去阳平关就可以了。
结果文吏来了,张鲁把刚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对方,然后便说道“拿着我的亲笔书信去阳平关,面呈凉州牧马超马孟起,然后你便回来即可!”
“诺!属下遵命!”
文吏拿着书信告退了,可此时的他是腿肚子都发颤啊,心说此时的阳平关不啻于是龙潭虎穴啊,师君居然让去那地方,自己可没得罪谁吧,怎么就让自己去了。不过文吏也是无奈,张鲁的话他不敢不听,要不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不就是送个信吗,应该没有何危险吧。文吏安慰着自己,然后便带马出了南郑,奔向了阳平关。
而文吏是刚走还没多一会儿,就见鬼卒又来禀报,“报师君,南郑城内有传言,说师君……”
张鲁一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鬼卒都不言语了,便说道“说,但说无妨!”
“诺!城内市井有人传言,说之前马超马孟起派信使来南郑,要求以近一万三千的鬼卒来换五万石粮草,而师君却严词拒绝。说,说,本师君岂能做出用粮草换鬼卒,如此有失颜面之事,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本师君啊!”
众人一听,心说马孟起毒计啊。别看是谣言,但是够毒,因为基本人人都知道,自己这个师君那确实是个好面子的人,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可都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说话的,马孟起要真用俘虏换粮草,他无论如何也都会答应的。可如今马孟起他是先下手为强啊,自己师君却是变得被动了。
张鲁一听,就是大怒啊,心说这屎盆子扣的,自己已经都不好去辩解了。凉州军有使者来南郑没,有啊,不是刚离开吗。那么是不是说的换俘虏的事儿,是啊,这信中不写着清楚吗。但是他马孟起可不是说用俘虏来换粮草啊,是要自己用南郑来还俘虏。
不过张鲁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事儿是刚发生,好像还没有多久,怎么市井就已经有了传言?
张鲁虽然知道肯定有细作在南郑城,但是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他看了一眼谋士阎圃,谋士阎圃正好此时也看着他,两人一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凉州军信使啊。他信使的身份其实只是表面掩人耳目罢了,实际他就是联络南郑城的凉州军细作来了。
唉,大意了,张鲁暗自责怪自己,确实是大意了啊。自己是被这几日的失败给整懵了,像刚才凉州军信使,自己应该给他留住,然后派人看着才对,他要走,就得盯着他,看他出了南郑才行。可怎么能给他打发走了还没看着他呢,这不是大意是什么啊。
张鲁为了再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即问道,“不知之前的凉州军信使,他如今去了何处?”
鬼卒一听,回道“禀师君,师君让他离开之后,小的看见他向城内行去!”
阎圃一听,他是暗中摇头,被骗了。而张鲁闻言,心说果然啊,不过他也不能和鬼卒说,你为何不禀报此事。这事儿追根到底,其实还是自己的大意,怪不得别人。未完待续。